“奴婢却觉得陛下更喜欢娘娘柔和安静的性子,若不是先头娘娘不愿争宠,也不至于被冷落。”
闻言,淑贵妃淡淡的道:“宁安也大了,我也该为她着想着想了。”
最主要的是,她要为那早夭的孩儿报仇!为今能做的便是接受骁王的提议,在宫中助他。
收拾好后,吩咐嬷嬷:“去把库司局的秦尚仪请过来,我与她商议一下送些什么什么补品给骁王妃。”
当日淑贵妃便张罗了好些安胎的补药,同时唤来了自己那十二岁的女儿,与她说了好些话。
“记着母妃与你说的话,与你那几个姐姐相处的时候,莫要强出头,她们说什么闲话,也莫要一块说,而且与你三哥哥和三嫂嫂要交好。”
宁安到底也十二岁了,也不是什么娃儿了,听着自己母妃话,一时愣神,问:“母妃,宫中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淑贵妃对她笑了笑:“宫中的事,你少知道为好,你三嫂嫂有身孕了,这次让你代送礼过去,便是让你去陪你三嫂嫂说说话。”
宁安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听到自己母妃的话,也就没有多问,径自随着送礼的人一同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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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见了宁安公主之后,虽然只是小半会的相处,宁安公主腼腆,也没说几句话,但也察觉到淑贵妃似乎有意与她交好,所以待宁安公主走后,就与骁王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骁王自然知道淑贵妃为何会与温软交好,但这个中的各种弯弯绕绕不能让温软知晓,所以也在宁安来的时候寻好了借口。
“淑贵妃底下无子,宁安也快到了择婿的年纪,她与你交好,到时宁安出嫁之后,也有本王帮衬着,婆家自然不敢轻待宁安。”
公主嫁人,虽然有皇家作为靠山,婆家人不敢轻待,但也要看受不受宠。等皇帝百年之后,这若是个不受宠的公主,难免会受到委屈。
骁王这话也挑不出毛病,温软在府中养胎,不知道宫中是个什么情况,所以便也觉得是这个理。
骁王见她信了他说的,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在金都,这种骗人的话只会越说越多,没准哪一天就会被她看穿,但愿能瞒得久一些。
许是温软最近安分了,赵太医过来给她诊脉的时候,都说这身子稳了许多。
嘱咐了一些注意的事后,便也就告辞了,出府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回府的骁王,骁王便把他喊住问了几句话。
听闻温软身子稳了,也就呼了一口气。
赵太医问:“王妃最近的脾性如何?”
赵太医今日也问了骁王妃身边的丫鬟,丫鬟说王妃许是白日睡得多了,晚上睡得不安稳,几乎都殿下在哄。脾气也是有些的,上一刻笑着,下一刻就闷着了,殿下也是时不时的带些新奇玩意和好吃的回来哄着。
听着这骁王举动,赵太医觉着骁王只差没把自个的媳妇当成祖宗一样供着。赵太医大概琢磨了下,认为骁王大概是因为王妃这腹中的孩子才会如此的。
现在骁王也回来了,赵太医便也顺口的问了一下。
方长霆想了想。虽然觉着温软还是有些不听话,可听着她之前说心里边满满都是他的话,嘴角微勾,但意识到赵太医还在跟前,立即把嘴角拉平。面无表情的道:“一如既往的贤淑体贴,不似你说的那般闹腾。”
赵太医闻言,看到骁王眼底下泛着青,嘴角微微一抽。暗道可拉倒吧,这眼圈明晃晃的是睡眠不足造成的,肯定是夜间被孕妇给折腾的。
但听着骁王的言语,再看他方才的表情,并没有露出半分的不耐,这还是很让赵太医有些诧异的。虽然在稷州的时候就知道这夫妻俩的恩爱,但他多少是知道些骁王脾气的,无论如何看,都觉得骁王应当是个在朝廷上、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不是在闺中对女子惜玉怜香的男子。
难道骁王还是没逃过英雄都难过美人关?
如今都这般宠溺媳妇了,那还这娃儿生出来后还得了,岂不是也会像他当初头回当爹一样,巴不得给那软软糯糯的孩子当个小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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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宋琅一家要在京中待近乎两个月。温小弟一直看十七不顺眼,便生出个祸害的心理,在十七的面前说着宵防营如何如何的好,又说十七既然再稷州的时候夜巡有经验,在宵防营定也能派上用场,不如也央求一下骁王,看能不能安进来待两个月。
十七虽然看温小弟不顺眼,可在温小弟回了宵防营后,一时间便无聊了起来,琢磨了几日之后,也还真觉着该找个地方历练一下。
他爹去了护城营,本想带着他一块去的,但本就怕被自己父亲管制得死死的十七怎么可能肯轻易答应?所以就忐忑的去求了骁王,心想着若是去不了宵防营,再去护城营也不迟,本就是带着侥幸的心思去求的,却没有想到骁王真应了。
温软知道这事后,觉得太过儿戏,便担心骁王这般的假公济私后镇不住底下那些兵,也会让旁人嚼舌根。
温软把这些担心与骁王说了之后,骁王便与她说,“本王的战功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掺假的水分,与金都中那些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不同,自然也不会因为放几个人进宵防营而被人抓去了把柄。”
有了这话,温软也就少了几分担忧。
十七也顺利进宵防营磨练。温小弟在宵防营不过才待了两个多月,便硬生生被折腾掉了好几层皮,坏心眼的他也想让十七好好尝尝这被折腾的滋味,可谁知道,十七进宵防营的第一日,温小弟这等白日梦便破灭了。
十七虽然生得好看,但这拳脚功夫打起人揍起人来可都是拳拳到肉的。就第一天到宵防营,在校场上被那些个少年兵嘲笑长得像个娘们似的,骁王便抱着胸膛在校场上说:“只怕你们一个个都不及他,若是觉着本王说得有错,便与他较量较量。”
十七有些拳脚功夫,在稷州的时候,骁王也偶尔看到过几回他在府中练拳,自然也是有些知根知底的。
那些个少年兵多为年少气盛,不觉得自己连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都打不过,便带着捉弄的心思与十七较量,谁知道一个个都像当初的温小弟一般,被打趴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一时之间,这些少年兵都觉得受到了耻辱,一个个倒是更加奋发上进了,而那十七也顿时成为这群少年兵的老大。
见此,温小弟恨得有些牙痒痒,更是磨着骁王教他拳脚功夫。磨得骁王硬是没了脾气,暗道温小弟若不是他那未出世娃儿的小舅舅,定然把他扔到营中的泥潭子里让他泡上个三天三夜!
教一个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便把新招的几十少年兵全聚集在了一块,当起了教学师傅。
骁王这一出,直接让温小弟把醋坛子给打翻了,这是他姐夫,还是他苦苦哀求的,怎到了最后变成了大家受惠了?好在他这姐夫给他开了小灶,每隔两天的晚上就是单独指点他一番,这不平衡也就没有了。
听了自家小弟这边的缠着骁王,温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亏得是个弟弟,不是个妹妹,不然这般缠着自个的姐夫,这姐妹也没法当了。
温小弟在宵防营这般上进,温软自然是欣喜的,只盼着他能越来越长进。
在府中养胎,没有乐子,像是过了许久才盼到盈盈与邑王大婚的日子。因着是临近邑王大婚,皇帝也就让宋琅夫妇二人吃完酒席再回去。
只说让宋琅夫妇回去,但却是让宋琅的独子在金都再待一段时日。这其中用意,旁人也看得一清二楚。
大抵是元启造反的事情,让皇帝疑心加重,所以便绕了弯子让宋琅把儿子留在金都当人质,好让他尽心尽责的把稷州的后续事宜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