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也觉得景王妃这般模样着实吓人。暗付若是真赴了太师府的约,只怕也不能平安出来,虽然没有想过赴约,但单是这么想,也觉着后怕。
这边正争吵着,那边忽然传来高喊:“文德伯爵府家的二姑娘投湖了!”
全部人一怔,就是景王妃也停止了挣扎,看向了湖面,忽然冷嗤了一声:“小贱人死了活该。”
温软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跳加快,吼了一声:“快去救人!”
直到那边传来人给救上来了,温软的心才一松。目光从景王妃身上冷冷的扫过了一眼。
她这回可不能这么简单的放过景王妃了。如此想着,也不再迟疑低声提醒了一声文汐:“我装晕,配合我。”
文汐先是愣了一下,在温软靠过来的时候,瞬间配合了起来,大声喊道:“不好了,王妃昏了!”
今日明国公府这一出闹剧,着实精彩得很,没一会外边都说那景王妃嚣张跋扈,想要逼死自个嫂嫂与嫂嫂娘家的妹妹。
骁王听闻温软出事,没有半点的迟疑,骑上报信那人的马便心急火燎的赶回王府。
回到王府,下了马之后便飞快的往院子中赶去。
才到院子外,就看见赵太医从屋子里边出来,他红着眼问:“王妃现在如何了?”
赵太医道:“殿下莫慌,王妃没有事,孩子也没有事,只是轻微动了胎气,方才诊脉过后,王妃也睡了过去。”
闻言,方长霆重重的呼了两口浊气出来,随之走向门口,步子有些沉重。
在门外站了半晌后,才推开门走入了屋子中,慢慢走到了床榻边。看到已经睡着了的温软,大掌放到了她那差不多七个月大的肚子上,慢慢的轻i抚着。
直到感觉到有一丝丝浮动的感觉,他这心才安了下来。
在屋子中坐了许久,才出了屋子,把月清喊了过来,阴沉着脸问今日在国公府中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清便把今日在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说:“若是没有人拦着,那景王妃还真想要杀了王妃。”
方长霆蓦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冲冠眦裂,怒道:“简直是欺人太甚!”
随即站了起来,吩咐月清好生照顾王妃后,便往门外大步走去,脸上尽是骇人之色。
骁王领了千人队伍,在日落之后,直接冲入了景王府。
“三哥你这是做什么?”
景王瞪大了眼,想要拦住他,却被骁王直接推开,随之大步往里边走去。
带着滔天怒意,高声下令:“找到景王妃,立刻绑起来!”
“三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方长霆冷眼扫了他一眼,嗜血冷笑道:“本王就是不当这王爷了,也要弄死你这景王妃!”
景王瞪着他,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多时,庭院中便响起了景王妃那尖锐的声音:“你们无法无天了,我是堂堂的景王妃,你们这群混蛋竟然敢绑我!”
几个将士把捆起来的景王妃拖到了院子中,景王妃看到了景王,惊惶的喊道:“殿下救我!”
景王忙转身与骁王说道:“三哥,我那王妃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何至于你让人来绑她?”
骁王转身,一步步的走到景王妃的跟前,沉声道:“听说你在今日明国公府的茶宴上不仅羞辱了我的王妃,还想打我的王妃,可是真的?”
“那、那是她活该,她竟然敢咒我生不出……”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巨响,景王妃直接昏死了过去,脸颊也顿时红肿了起来,就是嘴角也渗透出了血丝。
方长霆拍了拍手,声音冷寒:“本王向来不打女人,今日就打了!”
“方长霆你莫要欺人太甚了!你今日闯我的王府,打我的王妃,我定然要上告到父皇那里!”
打完人之后,转身看向景王,勾起嘴唇,丝毫不在意的说道:“你尽管你告,只希望你告的时候,你这王妃还活着。”
话落,转身下令:“把人带走!”
景王府府卫有限,骁王带了一千的宵防营将士,还绑了景王妃,景王府的府卫持着刀,也不敢上前,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景王妃被绑走。
看着骁王离开了景王府的大门后,景王脸上焦急的面容逐渐消失,被笑意取代。
嘴角缓缓的勾起。
欧阳算走了过来,看着那景王府门外的景象,道:“骁王因私调配军队,再大张旗鼓的闯入景王府,持走了景王妃,这事到了皇上的跟前,就算他再怎么有理,也会受到谴责,方太师更不会轻易放过他。”
景王脸上的笑意近乎阴鸷。
“那个蠢妇也还是有点作用的。本王让母后教训她,还让人在她跟前煽风点火,特意激怒她,冷落她,她果然气得去寻了骁王妃,不枉我废了这么多的心思。”
“骁王极其疼爱自个的王妃,若是骁王妃受气受伤,定然气得什么也不顾,直接来绑王妃。殿下心思如此妙用,在下佩服。”
景王摇了摇头:“不过本王还是高估了那个蠢妇,本王还当她能直接把人给推了,弄成个一尸两命,可惜了呀可惜了呀。”
欧阳算劝道:“如今殿下的敌人是太子与景王,那骁王妃可暂且可不管。”
景王:“确实该如此,当初本王就是太过执着于她这个灾星,才会让太子有机可乘,参了本王一本。”
抬头看向满天闪烁的星辰,笑意越来越浓:“不管是灾星也好福星也罢,本王都会成为最后的王。”
低下头,目光灼烈的吩咐:“来人,准备马,本王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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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见床边没有骁王的身影,便急急的唤来了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