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段对话推测,书里的何叶青可能是男主的某任女友,而且还早早死了,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早死的炮灰......
不过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何叶青”这个名字也没有多特殊,书里的那个炮灰何叶青也不一定是她。
再说,书里的什么男主和女主离她也太遥远了,她还是烦恼眼下的事情吧。
又想到接连两次出状况的高考,何叶青的心情沉重起来。
十几里的路程,按照正常的速度,何叶青得走一个多小时。
好在走在半路上的时候,遇上了村里人的驴车,何叶青得以搭了个顺风车。
何叶青人长得漂亮嘴巴又甜,见人总是三分笑,在村里的人缘很是不错。
驴车上还坐着几个同村的妇女,笑眯眯地问她:“青青,高考考完了呀?考得咋样啊?”
何叶青笑了笑,只说:“一般般。”
她没说自己缺席了一门考试,这种事情说了也没用,无非是在村里多增加了一些谈资罢了。
驴车比自己双脚走还是要快了不少,在闲聊中,几人很快就到了村口。
何叶青跳下驴车,微笑着和众人告别。
看着何叶青远去的背影,一个妇女忍不住感叹道:“二栓家可真的是祖坟冒青烟了。”
“可惜了,这要是个男娃娃的话......”另一人说。
“呵,那二栓两口子可真就不得了了!”
“也是,不过就算是女娃娃,这金凤凰肯定要飞出咱们大山了。”
“这也不一定,二栓两口子舍得?”
“......”
何叶青不知道村里人在说些什么,此时的她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何家的房子是村里最为普遍的那种农家小院,外观看上去破破旧旧的。
在乡下,每家每户的大门敞开着才算正常。
何家的大门也开着,可以看到打扫的还算干净的小院。
何父何二栓应该是刚从地里回来不久,上半身赤.裸着,黝黑而又干瘦的像树皮一样的皮肤紧紧地扒在身上。
他坐在院中间的一张小椅子上,啪嗒啪嗒地抽着旱烟。
察觉到大门口的动静,他扫过来一眼,见是何叶青后,又淡淡地移开眼。转而看向在院子另一边跑来跑去的六岁的何家旺,眼里总算浮现出笑意。
何家旺也看到何叶青回来了,不算太大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立马朝她跑过来,甜甜地叫道:“二姐,买好吃的了吗?”
“没有。”何叶青冷淡地说。
“你竟然没给我买吃的,我不喜欢你了!”何家旺气哼哼地说了一句,生气地跑远了。
何叶青没理他。
正在此时,厨房那边也走出个人来,正是何母牛春红。
牛春红四十几岁,但看上去却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十岁,她个头有些矮,头发乱糟糟地盘在脑后,手里还提着一把锅铲。
见到何叶青,牛春红的嘴唇动了动:“青青......”
看到她这副模样,何叶青心里一梗。任谁被最亲近的家人摆了这么一道,心里头都不会好受。
何叶青这两天心里有满腔的怨气,但真的见到何家父母了,她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大吵一架吗?
想起父母两人的性格,何叶青放弃了,她冷着脸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叶青的房间不算太大,以前是她和大姐何花花两人住的房间。
两年前何花花嫁人搬了出去,现在何叶青一个人住倒也宽敞。
何家的情况说简单不简单,但说复杂也不复杂。
除开嫁出去的何花花,现在的何家也就四口人——何父何母、何叶青和何家旺。
何二栓和牛春红都是那种老实巴交的性子,但又有所不同。
具体来说,何二栓是那种在外头唯唯诺诺,在家里却是一副大家长说一不二的样子,而且他还有个最大的特点——重男轻女。
重男轻女在农村并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在甘水村没有哪家不重男轻女的,只不过表现出来多少的不同。
何二栓的重男轻女无疑是很严重的。
光是何叶青记得的就有好几件——
第一件事是听村里人说的,据说当初牛春红提前发动,在县城医院生下了何叶青。
消息传回村里,何二栓听说又是个女儿,接都不来接牛春红母子俩回来,后面还是村里的好心人顺路拉着母女俩回来的。
第二件事就是何叶青深有体会的了。
牛春红在生了何叶青后,伤了身体,被医生诊断为很难再怀孕了。这样的诊断结果意味着何二栓算是绝了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