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事,晚上再看。程立峰说。
郭昱还是很不安,但相信老程。
七点有人拉响餐厅的铃铛,这里还有用餐时间。到了大厅,亚历山大在等候他们,他看起来很忙,急匆匆说:面具各位都带上,又有地方爆发了感染,一定是恶魔来了,今天要去乡下村里和城市,你们分两部分
众人都在听亚历山大的话,只有陈采星的目光投在NPC手上。
很粗糙,指甲脏兮兮的,根本不是他昨晚见到的男人,养尊处优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利落干干净净。
昨晚那人到底是谁?
我去,这什么味,老蹿鼻了。郭昱拿着面具呸呸了一口。
亚历山大在分发面具,边讲:里面鼻子处放上棉花,对了,最好再加点香料
轮到陈采星时,陈采星望着脏兮兮不知道被多少人戴过的面具,问:不戴行不行?
恶魔会侵入你的身体。NPC说。
陈采星:还是让恶魔侵入他的身子吧。
这种东西并不会隔离感染病菌,很多医生该死的还会死。
上帝不会保佑你的。NPC用鸟嘴对着陈采星,许久,说:随便你。
元九万当然也不要了。
众人分成两队,老手们挑着去城市,想着城市应该便利能买点东西。说的慢的只能到乡下,陈采星和元九万就是到乡下。从医院门口出去,分道扬镳时,郭昱很好奇问:元星,为啥不戴面具啊?
丑。陈采星当没看到众人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淡定自若的拢着大衣,慢条斯理温柔说:我们女孩子,宁愿冻着也不能丑,更别提那面具脏兮兮的,不知道之前戴它的人是谁,我才不戴呢。
很矫情作逼了。
有人冷笑了声,装什么装,就显得你呗,大着肚子还花里花哨的,还当在外头所有男人都吃你那一套,恶心。
那姐姐你好棒棒哦。陈采星笑眯眯说,还给对方啪啪鼓了掌。
气得出声的妹子脸色铁青,被旁边同伴拦住了。
别理她,大着肚子还跟男人住一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
对,还老手,估计之前世界也是靠着男人过去的。
我们离她远点,没戴面具小心被传染。
新手圈妹子多,陈采星几句话之力就被排挤了。
我们可以换一下,你和你弟弟去城里程立峰出声。
元九万看程立峰的眼神很防备。陈采星摇头拒绝了,对于女孩子搞孤立他,不以为意,面上楚楚可怜说:没关系,不是她们的错,都是我不好,你们快走吧,别为我耽误了时间。
郭昱:???姐姐你病了吗?怎么突然就绿里绿气的。
分开后。
陈采星牵着小九的手,望着离他们十米远戴着面具的新人们,很是走心伤感的感叹:当一个太优秀的女人,也是一种过错。
元九万:可以了姐姐。
越走越偏僻,广阔荒芜的田地,偶尔几个瘦骨嶙峋的农夫在地里劳作,洼洼坑坑的乡间小路,田地旁零零散散的坐落着屋子,有的简陋用草棚搭着。
同去乡下的新人们已经看不见了。
陈采星和元九万走的很悠哉,他们穿着打扮明显不同,但所遇见的农夫见到他们都跟没看到一样,眼睛无神,神色麻木,在地里不知道刨什么。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妈妈爸爸倒下了。
田地里有一小孩痛哭喊着人。
快过来,别靠近,你爸爸被恶魔缠上了。草棚冲出位衣不蔽体的女人,焦急的拉着守在男人身边的孩子,满脸痛苦,跪在地上祈祷:上帝啊,我们该怎么办,墨菲被恶魔带走了,我们要怎么生活。
过去看看。陈采星带着小九过去。
地上躺着的男人嘴唇发白,额头滚着豆大的汗,跟昨天受感染发病的男玩家不同。陈采星蹲下,摸了下地上农夫的额头,很滚烫。
应该是普通的高烧。
刀子,拿刀子放走恶魔的血。女人突然想起来,冲到草棚拿了把刀出来。
陈采星看着那把脏兮兮看不出材质的刀:姐妹,有话好好说,别举刀。
不用放血,恶魔没有到他的身体。陈采星拦过女人手里的刀,对方瘦的一把骨头,没什么劲儿,很容易取下来。
女人茫然又麻木,重复着陈采星的话。
对,先扶他去休息下,他只是太累了。
男人劳作出过汗又躺在地上,身上脏兮兮的满是泥土,刚还嫌弃脏兮兮作精小公主陈采星,利落的一把扛着地上男人往草棚走,小九低头看了眼短小的自己,恨恨的跟上。
小九拿瓶水,还有糖。
陈采星学画画的,懂什么医疗,放血他又不会,鞭打恶魔更是不懂,说什么清理卫生,环视一圈,草棚简陋的一目了然,没有水。
元九万背了个小书包,掩人耳目的,从背包掏出水瓶和糖递了过去。
喂他喝点水,有布吗?沾湿给他擦擦脸。好歹降降温。
女人怯生生接过东西,从裙子下摆撕了一块布料,不会打开水瓶。陈采星给拧开,当没看到女人手里的布料分辨不出颜色,凑合用吧。
给男人擦完脸,喂了清水,让含着一颗糖。
天呐,上帝,求求您别带走墨菲。女人做完一切就跪在地上祈祷。旁边瘦瘦巴巴小孩一样,学着母亲的样子。
这家里一贫如洗,如果男人死了,母子俩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没有食物,没有衣服,没有避寒的居所。
上帝听到了,他会好起来的。陈采星安慰了句,男人还没有醒来迹象,但也不像感染鼠疫的征兆,于是将目光放在那对瘦弱的母子身上,唠会嗑呗。
我们是从那边山坡上的医院来的。陈采星注意到他说完这话,女人害怕的身子颤抖,小孩直接哭着喊:不要带走爸爸,求求你们别带走爸爸。
陈采星一头问号,想到鸟嘴医生所到之处便是死亡的说法,便说:我们住在附近,并不是正式的医生,我就是帮帮忙,学过一点点。
女人停止了哭泣声。
你看我没有面具。陈采星露出招牌圣母笑容。
母子俩相信了,抱着一团,站在一角,怯懦不敢直视陈采星。女人甚至尊称叫陈采星大人,陈采星根本不需要套话,他问什么女人就说什么。
这个家庭女人生了六个孩子,前前后后病的病饿的饿,只剩最后一位,他们的农田被抢走了,恶魔到了村子,死了很多人,于是就搬到这里,冬天快来临了,还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陈采星望着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母子,叹了口气,谁叫他人美心善,认命说:小九,毯子给他们吧。
元九万不舍,不过还是听话掏出毯子递给母子俩。
陈采星摸了摸小九的脑袋。
母女俩接过厚实的毯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茫然又不可置信的颤抖着嘴巴,最后给陈采星跪下了,磕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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