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gu903();魔族既然将他们引诱到此地,必然堵死了他们的出路,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安归澜抓紧一直随身携带的乾坤袋,做好了对方一发难便解开乾坤袋中魔剑封印的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论魔皇的演技:半真半假,最为致命。

按照蠢作者的套路,说是死了的人其实百分之八十可能是没死的。

第29章

阴暗地牢之中,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身着白衣的厉鬼状似癫狂。

云溯望手中的霜寒已经出鞘,在动手斩杀厉鬼之前,他剑尖轻点地面,在安师弟的身前设下一道由剑气构成的防护屏障。随后他剑锋一转直指厉鬼:在背后指使你的魔族究竟是谁?

厉鬼少年止住了笑声,用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云溯望,一字一句地说道:就算现在说出来,也已经太迟了,你们已经进入了燕云君的幻境之中。现在幻境已成,你们都必须死在此处。

话音刚落,他们脚下铺地的青砖突然像被风吹皱的水面一样泛起层层涟漪,周遭的景象也跟着扭曲变幻。

这是一种力量极强的幻术,由于不知道幻境究竟是何时展开的,根本无从防范。在被彻底吸入新的幻境之前,安归澜努力抓住了距离他较近的云溯望和陆宇琴。

他的做法其实很容易理解。幻境最主要的作用是制造假象蒙蔽感官,等到假象彻底攻破了心防,真与假的界限便不再分明。这个时候,若人在幻境中被杀,在现实中也会死去。

幻境的成功往往需要人百分之百地相信,若是坠入幻境的人聚在一处互相提醒眼前所见皆是假象,那么幻境的杀伤力就会大打折扣。

只是会施幻术之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在使用幻术的的时候,必定会想方设法地将人分隔在不同的幻境之内。安归澜预料到了这一点,就提前拉住身边之人,尽可能地避免和其他人在幻境中失散。

他虽然及时拉住了两人,但是等要去拉沈北雪的时候,新的幻境已经彻底生成,原本站在不远处的琴修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九霄派的地牢变成了一个地形复杂的山洞,沈北雪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条不知通往何方的岔路。

云溯望和陆宇琴都是有实战经验的剑修,很快便适应了环境。他们简单地同安归澜商量了一番,决定顺着沈北雪消失的那条岔路追过去。

山洞空旷,向远处无限延伸,置身其中连人的脚步声也带着回音。陆宇琴因为挂心沈北雪的安危,匆匆走在前面,安归澜拉着云师兄紧随其后。

转过一个弯之后,前面又出现了两条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岔路,陆宇琴回过头,正想征询另外两人的意见,却发现自己的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一片黑暗中,安归澜和云溯望在不断地下坠。

他们刚才确确实实是跟在陆宇琴身后,然而就在陆宇琴转过拐角,暂时从他们眼中消失的那一刹那,山洞的地面突然塌陷了下去。

好在安归澜一直牵着云溯望的手,就算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却依然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像是为了让他安心,只要他的手握得稍微紧了些,云溯望便会在他手上轻轻捏两下作为回应。

在落地之前,安归澜已经判断出了云师兄大概的位置。

借着与云溯望确定彼此存在的机会,他悄悄向那个方向靠近,以保证落地之时他可以成为云溯望和地面之间的缓冲。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落下的地方竟是一个松软的草垛,安归澜摔在草垛上之后恍惚了一瞬,随后云溯望便重重砸在了他身上。

等到云溯望意识到自己身下压着的人是安师弟的时候,生怕将人压坏,连忙跌跌撞撞地站起身问道:安师弟身上可有受伤?

安归澜摇摇头,现在这个结果比他预想的好了太多,他缓缓坐起身,这才注意到他们似乎落在了一户农家的柴草垛里。

柴草垛堆放在农家的后院,院子的另一头还有一间草屋,透出昏黄的灯光。远远地还能听见屋子里飘出来的诡异琴声。

云溯望见安师弟试图站起身,连忙过去搀扶。他们这一来二去已经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然而屋中的人好似没听到院子里的声响一般,不仅无人出来查看,就连琴声也一直没有断过。

幻境虽然是无中生有,但是总会或多或少地反映出一些现实中存在的东西。

比如这草屋中传出来的琴声,就和那晚妖修用来蛊惑人心的琴音如出一辙。

安归澜和云溯望凑到草屋窗边,云溯望抬手在窗纸上附了一层术法,就让整个屋中的景象清晰呈现在了他们眼前。

正对着窗的床上躺着一个读书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此人面黄肌瘦,眼下带着明显的乌青,看起来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便是在床边弹琴的女子。

女子容貌姣好,身着一袭艳丽的红裙,正在专心致志地弹着琴,琴音飘散到屋中便带走了屋中所剩不多的精气。只要有些修为就能看得出来,这女妖正在利用琴音害人。

只可惜屋中的男子无知无觉地沉溺于女妖的美色之中,即使病入膏肓,仍舍不得将视线从女妖身上移开。

看到这人如此执迷不悟,云溯望蹙起眉头,对安归澜说道:果真是色令智昏。

安归澜眉眼含笑,轻声调侃云溯望:云师兄觉得这女妖长得美么?我倒是觉得云师兄比她要好看上千倍万倍。

云溯望原本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谁料到安师弟竟然将话题拐得偏了这么多。

若是旁人拿他和女妖相比,他必定会生气,只是如今夸他好看的人是安师弟,他竟然怎么都气不起来,甚至觉得有些高兴。

就在这时,草屋中的琴声戛然而止。身着干净白衣的小少年砰地一声撞开了房门,先是恨恨地瞪了一眼那红衣女妖,随后扑倒在中年男子床前苦苦劝说道:

父亲,给你弹琴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妖怪。就是她一次次弹琴,吸走了人身上的精气,这才导致父亲的病越来越严重。父亲,我们一起把她赶走吧,不要让她住在家里了。

等将她赶走了,我们就一起去邻镇把母亲接回来。那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说到这里,少年眼中满含期待。却不想等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小小年纪就满口谎话,你怎能如此污蔑你的继母。

白衣少年捂住红肿的脸颊,气得大声喊道:我没有说谎!父亲你难道没发现她在灯下根本没有影子吗?而且前几天晚上她总是半夜悄悄出门,紧接着镇上就有人说见到了妖怪。

已经病入膏肓的中年男子根本不相信少年所言,此刻他心里眼里只有美艳女妖。红衣女妖只是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他心中便再无疑虑,打起亲儿子来也毫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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