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2)

gu903();体内他和陆宇琴力量结合形成的魔胎不知何时散尽了灵气,失了调和的力量如凌迟的刀子,一下一下在腹中翻搅。

这下他连半跪的姿势都无法维持,双腿一软便脱力地倒在地上。

云溯望也在此时察觉到魔皇身体的反常,魔气暴动之后自身经脉受损他能理解,但是沈北雪现在却是拼命捂着肚子。

他明明将力量控制得很精准,应该没有伤到那里才对。

他试着放出一团魔气,在沈北雪身上探查。

结果却是发现沈北雪身上居然还带着些许陆宇琴的灵力波动,这二人的力量交汇在一处与魔皇共生,倒类似于女子十月怀胎一般。

只是现在经历了魔皇一番折腾,魔胎已经渐渐散成无法控制的道道灵力,与魔皇本体相互排斥。

北陵夜宴当晚,魔皇当众驳斥群臣,想要与陆宇琴造一个魔胎绵延后嗣。

而现在他不仅失了魔胎,身体状况还受这魔胎连累雪上加霜。

云溯望冷下脸:你当真强迫了宇琴?

魔皇浑身被冷汗浸得湿透,听到这话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略带不屑:孤想要的从没有得不到的,又何须强迫?

云溯望并不相信,正要让他说个清楚,却见魔皇双目紧闭彻底昏了过去。

魔皇被云溯望擒住,望雪宫乱成一团。

此前陆宇琴被魔皇亲信带下去的时候,仍是不相信昔日挚友会突然生出谋夺魔皇之位的野心。

论灵力剑术,魔皇的诸多属下自然是比不过他。但魔皇要让他尽早离开望雪宫,这样的旨意无人敢违背,万般无奈之下便给他用了药物。

趁着云溯望的注意力都被魔皇本人牵扯,望雪宫中的魔皇残部带着陆宇琴在傀儡大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强行突围。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云溯望入主望雪宫之时,看到的也不过只是一座狼藉一片的别宫而已。

望雪宫虽乱,但魔皇养病的内殿却仍是保持着上一任主人离开时候的样子,甚至连暖炉里的药香都未完全散尽。

奏折堆满了桌案,只有其中几本像是翻开看过的样子。

云溯望迈开长腿,信步来到那桌案前翻看着魔域各地的奏报。看到自己从北境传来的假消息时便失了兴趣,将那些奏疏丢在一边。

他并未在这间屋子中待多久,很快手下的魔族傀儡便带来消息:沈北雪已经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魔胎被魔皇自己给作没了。

然后下章开始虐渣,距离小安和云师兄团聚也不远了。

第78章

进入冬季,魔域时常下雪,树上的积雪长时间堆积无人清理,最终被冷风簌簌摇落。

一身单薄白衣的剑修迎着冷风抬起头,飘落的雪花便顺势落在了纤长的睫羽上,很快化作几滴晶莹的水珠。

云溯望如今修为深厚,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但是这样的雪天却还是勾起了他前世不太美好的回忆。

他始终忘不掉身上血流不止,在雪地中一寸一寸向前挪动时的那种彻骨寒意。

他咬牙从最绝望的时刻熬了过来,如今风水轮流转,一切都反过来了

作为专供魔皇休息调养的行宫,望雪宫有不少空置的殿宇,几个偏僻的别苑内小房间更是不计其数。

云溯望现在前往的便是望雪宫中远离主殿的其中一个冷僻居所。

由于常年无人居住,此处孤寂凄冷没有半分人气。草草打扫了一遍之后,角落中仍有灰尘浮动。

一向高高在上的魔皇,此刻便是被囚在这样简陋寒酸的地方。

魔皇之血的力量已经爆发过一次,为了防止他积蓄魔气再次发疯,云溯望手下的魔族便给魔皇的手脚、颈项都上了镣铐。

镣铐之上附着了削弱魔气的咒术,可以保证他一时半会儿掀不起风浪。

但实际上沈北雪的状况明显比外人想象的还要更糟一些。

他一时冲动之下不计后果地逼迫自己转换形态,最终落得个魔胎尽散的下场。光是应付自经脉和脏腑袭来的阵阵剧痛便已经耗光了他全部的力气。

门吱呀一声打开,昏暗的房间瞬间被外面的光线照亮。

沈北雪抬起手,遮住正对着眼睛的光线,乌沉沉的锁链被顺势带了起来,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他手腕本就纤细,只要稍一动作镣铐便卡在了小臂中间,露出了腕上剧烈挣扎过后留下的道道血痕。

这景象若是叫不明真相的人看了,或许真会生出几分心疼怜悯,只可惜魔皇面前的人是曾经被他坑得两次丢了性命的云溯望。

说魔皇是云溯望在这世上最恨的人也不为过,如今新仇旧恨算在一起,两人之间的空气几乎冻结成冰。

沈北雪闭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光亮之后毫无畏惧地看向来人:这是等不及来弑君夺位了?

云溯望并未回答,只是自顾自抖地抖落了白衣上细细的雪花,然后走到魔皇近前。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回头看了看没得到命令便动也不动的魔族士兵,淡淡吩咐到:你们先下去吧,若无紧要的事情不必过来打扰。

那些士兵本就是傀儡,得了指令僵硬地附身行礼,很快便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房间的门仍是敞开的,冷风灌了进来带走了屋中最后一丝热气。

云溯望虽不觉得冷,但是他面前身子孱弱的琴修却受不得凉。

沈北雪的指尖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只是他自觉身份比云溯望高贵因而死要面子,靠在冰凉的墙上动也不动。

云溯望看魔皇仍是那副倨傲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说到底,他这异母兄长大部分的优越感都是源于那体面的出身。

沈北雪的母亲是先魔皇明媒正娶的皇后,而他母亲则是背负着勾引魔皇骂名的女妖。

但那又如何?

我知道,魔皇一直以自己是正统魔皇血脉为傲。可是,若从今日起就不再是了呢?

云溯望说话的时候面色平淡无比,白皙的肤色衬着没什么温度的一双紫眸,冷冽中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艳色。

沈北雪不喜欢他陈述事实一般的笃定语气,不悦蹙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得意的太早,你在这里杀了孤,也改变不了你那肮脏卑贱的出身。

就算你想当上魔皇,又有几人能信服?

无人信服其实也无妨。云溯望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刚刚开刃的长剑,只要让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便足够了。

魔皇见他拿剑,神情了然:你要在这里杀了孤。

云溯望摇摇头,手中的剑却迟迟没有放下:安师弟缺一把趁手的佩剑,我将自己的剑给了他。今日心血来潮,突然想为自己铸一把新的。

这和孤有什么关系沈北雪话说一半,那双凤眼突然睁大带了几分不可置信,云溯望你想用孤的血祭剑?你怎么敢?

皇兄这般敏锐,也无需我多言了吧。

沈北雪死死盯着云溯望手中的那柄利剑,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他想躲,又自知云溯望不可能让他躲开。

只觉得被这般对待比引颈就戮更加屈辱。恍惚之间他甚至产生了幻觉,他总觉得这祭剑的法子似乎不是云溯望最先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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