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自是不能退缩,丁驰扯着丁半仙,一同下了出租车。
眼前是成片的破旧平房,根本不似教授居所,反而极利于逃脱或安排人手,这也是最令丁驰狐疑和不安的地方。
盯着对方,丁驰沉声问道:“是这吗?”
“就是这个地址呀,女人电话中强调了好几遍,我也特意确定过的。要不这样,咱俩仔细核对一下,我去那边,你去……”
“去什么去?”丁驰紧紧扯住意欲离去的丁半仙。
正这时,一位中年妇女匆匆走来,打量着问:“你们找人吗?”
“啊,找人,找韦教授。”丁半仙回道。
“你是丁半仙?这位是……”
“我是丁半仙,他是我的学……兄弟。”
“嗯,长的还真像。”
核实了身份后,中年妇女在前引路,二丁相随着进了一条巷子。
行进的同时,丁驰又扫视了周边环境,从这地形来看,若是丁半仙逃脱掌控,怕是很快就没影了。不过从中年妇女来看,应该不是丁半仙同伙,丁驰又少了一重担心,全身心的防着丁半仙溜掉。
来在巷子中间,中年妇女推开一扇院门,示意二人先进去,她随后跟进,反插上了门栓。
院子里也普通的很,三间破旧正房,一间小南房,还有一个盖着石棉瓦的棚子。
从正房外屋穿过,三人径直到了东面屋子。
沙发上半躺着一个老头,眼神恍惚,神情憔悴,但还是警惕的询问二人身份。得知是兄弟同来,这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韦教授。
问了生辰八字等,丁半仙便从包中取出专用物件,又是测方位又是看角度的。
丁驰一刻也不放松,紧紧跟着丁半仙,一圈转下来,反倒放心不少。
又拿着物件比划了好大一会儿,丁半仙皱起了眉头:“哎呀,这里面气息不对呀,有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东西?”韦教授声音中透着紧张。
中年妇女插了话:“能有什么,还不赖你?放着楼房不住,偏要搬到这来,暖气不热,屋里又阴又潮,不得病才怪。”
“何时搬到此处,从哪里搬来,什么时辰搬的?”丁半仙拿腔拿调,神神叨叨的样子。
中年妇女抢先回答:“就是腊月初八,那天晚上他……”
“出去买盐面吧。”韦教授直接打断。
“昨天不是刚……好,好,我不说,不说。”中年妇女叨咕着,走了出去。
等到反锁门栓声响,韦教授又看向丁驰,欲言又止。
让我出去呀?正合我意。反正房间门窗都在正面,谁想出去都必须经过院落。于是和丁半仙打了声招呼,丁驰到了院子里。
透过窗上玻璃,能够看见屋里情形,但却听不清说什么,丁驰也不稀罕听,只要跑不了丁半仙就行。
虽说不清楚二人都谈了什么,但从听到的支言片语判断,韦教授没有完全敞开心扉,丁半仙在尽力帮其打开心结,不乏一些玄乎的表述。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丁半仙还没有停下“业务”,反倒是屋里屋外又转了一圈,还指出了几处“硬伤”。
相比起丁半仙,丁驰显得有些焦急,不时偷偷看表。
“当,当。”敲门声忽然响起。
丁驰快步到了门口,透着门缝看过,迅速打开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