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新产品完全具备了宣传的特点:
辐射小、信号强、携带方便。人们对辐射强度难以感受,但放到收音机旁通话,影响非常小,远小于手机,跟固话差不多。信号也着实厉害,无论在市区哪个角落,话质都那么清晰,也不掉线。这固然与机子质量不无关系,但若没有提前建设的高密度基站是绝对不行的。
售价低、资费低。一部机子五百八,还送六个月座机费,这比动辄好几千的手机便宜多了,也比千元左右的手机好看的多。最关键的是单向收费,和手机比起来,每月起码省个百八十块,几个月就是一部新机子呀。
买买买。消费者们趋之若鹜,远比无绳电话时热情更高。这家伙便宜,手里拿着来回走,“喂喂喂”多有面子。短短几天,四家店铺全部商品告急,这大大出乎了寇宇预料,急忙一边风风火火联系货源,一边安排预售登记。
加加加。上市既火爆,潜在客户群体庞大,一个地市得销售多少台呀,若这商机看不到,岂不成了傻子?于是各地市加盟商蜂拥而上,有的电话联系,有的传真申请,有的直接上门。寇宇整日里应接不暇,建议老板赶快选择,而我们的丁老板却稳稳的要求“慢慢选”。
此消彼长,由于这款产品的冲击,手机销量大受影响。手机价格太高,资费也太贵,对于大多数人属奢侈品,只是老板和官员的标配。即使一些端铁饭碗的人,也要考虑话费是否有出处,否则也不轻易使用。可以说,至少八成都有使用欲望,却又望而却步。现在好了,既能实现移动通话,又少花费大量钱财,而且还有团购优惠,何乐而不为?
相比那些老牌子,茵仙家族产品本身名气就弱,进入华国市场就晚,市场占有率就低,因此这次受到的冲击也就越大。看到这样的现象,茵仙丽娜大为恼火,既恼这产品和经销者,也恼自己。自己太大意了,根本就没预测到会是这样,也根本没有提前采取预防性的举措。为此她召来卫都省销售负责人,一同商议对策。
这个负责人三十多岁,东方人面孔,姓秦,胡子很浓密,好像一个非常著名的歌唱家。
按照对方要求,秦经理汇报了全省整个情况,然后请对方指示。
茵仙丽娜脸色阴沉,语气严厉:“为了开拓华国市场,我们投入了巨额资金,动用了大量的珍贵人脉。经过这一年多的努力,好不容易站住了脚跟,可却让你在短短一个月内丢失了大量阵地。秦经理,我现在十分怀疑你的能力,怀疑你能否胜任现在的岗位。”
“对不起,对于这款新产品我确实重视不够,这是我的责任。”秦经理给出态度后,又语气一转,“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款产品的确有其优势。别的先不说,这价格就让人眼馋,资费更是比手机低了七成。”
茵仙丽娜冷哼道:“不要讲客观理由。南方那个省也有这款产品,而且还早上市了两个月,可我们产品在那里受到的冲击就很小,销售仅下降了半成。再看看你,仅仅一个多月,销售额就少了四成,你是干什么吃的?”
“可,可……”秦经理支吾了两声,还是讲说起了客观理由,“卫都省不一样,这里的基站数量非常密集,有的地方信号甚至超过手机。另外就是驰名电子的销售攻势实在猛,一波接一接,一轮挨一轮。”
“你说什么?销售攻势猛?那你在干什么,吃屎吗?”茵仙丽娜直接爆了粗口,“还特娘的说什么基站多,可能吗?这款产品才刚刚出来,他们怎么能提前布局,会未卜先知吗?骗鬼去吧。我看就是你的无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尽管心里把对方祖宗问候个遍,但秦经理却不敢犟嘴,而且他已经看出来了,不管怎么说都挨骂,干脆玩起了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当然这也没能躲开“哑巴”、“死人”这样的称谓,但终究还是少听了好多。
“告诉你,再给你两个月时间,如果市场份额能够大幅回升还则罢了,如果还是要死不活,甚至继续下跌,你立马给我滚蛋。工资也别想拿,奖金更别想,滚吧。”
骂走“死人”后,茵仙丽娜余怒未消,又连续摔了两个玻璃器皿,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