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易碎美人,她在看星星吗?她会不会很寂寞?”
“告诉姐姐,我们永远都在。”
江离离还坐在山头看星星,对此一无所知。
她们买了第二天下午的飞机回京。
阮甜的父亲派了助理守在她家门口,她刚从机场回去,助理就过来传话,客客气气的对她说:“周先生说,今晚是沈家老太爷的生辰,请您务必要到场。”
阮甜拖着行李箱,提醒他,“我和沈赦已经离婚了。”
助理丝毫不见尴尬,“这次是几家之间的聚会。”
意思就是,和你还有沈赦关系不大。
但你们也都得去。
阮甜见过两回沈家的老太爷,一次是她刚被接回来的那天,再有一次就是她和沈赦结婚那天。
“阮小姐,周先生很少会命令您做些什么事,想必您也了解他的脾气。”
阮甜她不了解。
她这个爹,醉心于事业,不常出现在家。
有种天生的上位者不容拒绝的脾性。
“我不去。”
“沈老爷子时日无多,是他想见见您。”助理早就料到阮甜会拒绝,说了实话。
在阮甜的记忆中,沈老爷子是个不错的人。
给过她糖吃,还叫自己的孙子对她好点。
乍一听老人家时日无多,她真心有些难受。
阮甜思考了一会儿,明确答复:“我说了不去。”
阮甜依然不打算去。
不过到了下午,沈老爷子亲自给她打了电话,说好久不曾见过,请她今晚务必要来。
阮甜能板着脸应付助理,却没法狠下心去拒绝时日无多的老人家。
傍晚,她掐着点到了沈家的老宅。
秦遇和周小乔在院子花房里聊天。
隔得太远,听不清声音,但能看清周小乔的脸。
秦遇笑脸吟吟的叫了声,“小乔妹妹。”
周小乔有些怕他,秦遇的眼睛里像长了钩子,能把人心底的那点小九九全都给钩出来。
她勉力一笑,“秦遇哥哥。”
秦遇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花房里的玫瑰花,说话的腔调也懒懒散散的,“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也愿意把你当成妹妹。”
顿了顿,他轻嗤的笑了声,“不过,小乔就不要总欺负你妹妹了。”
周小乔心里一沉,脸色迅速白了下去,她咬着下唇,说:“我……我……我没有。”
秦遇不甚在意的折了一枝玫瑰,不耐烦的打断她,“别哭了,没有用。”
他笑着用玫瑰枝头拍了拍周小乔的脸,“听话点,知道吗?”
短短六个字,并不温和,每一个字,都像藏着锋利的剑刃,齐齐对准了她。
周小乔红着眼看着秦遇大步离开,掌心被自己掐出了血,也毫无知觉。
阮甜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进门时,秦遇好死不死挡在她跟前。
秦遇还是那个德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前夫家串门?”
张口闭口就是你前夫。
就问你烦不烦!烦不烦?
阮甜表情麻木,“我错了,我不该误认为你喜欢我。”
秦遇:“?”
阮甜神色正经,“你这么关心我前夫,我看你是喜欢他才对。”
她不惧秦遇杀人的眼光,接着说:“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三年抱俩,五年抱仨。”
嘴炮一时爽。
一直嘴炮一直爽。
秦遇被她气笑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你的债主。”
阮甜还欠他几千万的违约金。
识时务者为俊杰,阮甜立马就闭上了嘴巴。
装了半个小时的哑巴,阮甜被沈老太爷单独叫进来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