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那些经常看见秀恩爱覃王的暗卫也就罢了,那些在覃王别的管辖地内,今日也被一并带来的暗卫,可就没那么淡定了。
难怪大家都说覃王面对王妃就像变了个人。
天哪,这简直并不是他们认识的覃王吧?
凤夜辰却看着孟漓禾的举动冷下了脸。
昨晚,这个女人即使十分疲惫,也是被他强硬拉到了怀里,即使如此,她似乎也极不适应的一直在动。
然而,对宇文澈,竟然已经如此依赖?
难道,他还是晚了一步?
“凤公主,内子已经找到,多谢你也派人一同寻找,不过禾儿本也因你而起,我们就一笔勾销吧。”宇文澈抱着孟漓禾走了两步,在一处停下,开口道。
孟漓禾这才发现,原来宇文澈的身后,还悄悄的躲着一个人。
和之前的飞扬跋扈不同,这次,凤清语明显有些慌张。
虽然看着她的眸子里还有浓浓的嫉妒,但明显收敛了很多,似乎在怕着什么,眼神也有些游离。
孟漓禾不由扭头看向凤夜辰,只见凤夜辰虽然如今一副侍卫的面孔,但明显能感觉到脸色阴沉。
忽然有些了然,想来,这个凤清语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吧?
毕竟,连凤夜辰这一国之君也受过危险不是?
不过看到凤夜辰这神情,孟漓禾忽然也有些不好受。
人家救了自己多次,又陪了自己一晚,自己就这么不告而别,好像挺不是回事啊。
可是,现在他的身份,自己又确实不方便当着很多人说什么。
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王爷,我能安然无恙,都要拜这侍卫多次相救,改日我想亲自登门道谢。”
宇文澈本欲继续往山下走的脚步一停,眸光微闪。
时间仿佛静止了三秒,才听到他说:“好,我陪你。”
说完,竟不在徒步走去,而是抱着孟漓禾一跃而起。
仅仅几个纵身,便到达山脚下。
出乎孟漓禾的意料,山脚下,除了有王府的马车在等着他们。
还有,另外一个被马车临时的囚车。
说是临时,是因为那车本和他们的一样,但是却临时拆了顶盖,又用铁链捆住了一众人。
孟漓禾有些奇怪的看过去,人不少,粗粗一看有十几个,而且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血迹,想来,是有过一场恶战。
刚想问一下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却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孟漓禾诧异的看过去,顿时吓了一跳,这人,不就是之前那个**贼吗?
难道,他还有同伙?
看出她的诧异,宇文澈低声道:“回去再说。”
说完,便将她抱进了马车。
马车颠簸,孟漓禾被宇文澈直接反倒在车上已经铺好的厚厚垫子上躺下。
因此,本来心里还有许多疑问的孟漓禾,此时一接触到软软的被子立刻就被睡意侵袭,顿时什么也不想问,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或许是身边有些熟悉的气味和感觉,孟漓禾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甚至,连宇文澈将她抱回王府都没有发现。
好在王府上下已经见怪不怪,甚至都已经可以做到对两个人的日常目不斜视!
以至于,不用宇文澈特意嘱咐,众人也没有大惊小怪的出什么声音,反倒都十分有默契的安静行礼,让他们这个王妃能够不被吵醒。
所以,等孟漓禾醒过来时,她已经在**上睡了不知道多久。
屋外,宇文澈的声音低低传来,听不太真切,似乎在与人交谈。
孟漓禾揉了揉眼,看了看周围,熟悉的浅蓝色纱帐,意识终于有些回拢,她这是在倚栏院?
“嘶。”孟漓禾刚一坐起身,就被脚踝处传来的疼痛刺激的倒吸一口冷气。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脚上还有伤,所以行动起来毫无顾忌,本来已经不怎么疼,却在起身的过程中又不小心蹭到。
“怎么了?伤口疼?”眼前的人小心的扶住她,蹲下身作势便要查看她的伤口。
孟漓禾一愣,看着前一刻还在屋外,这么快便到她面前的人,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心里暖洋洋的,脸上也有点热。
而同时愣的人还有屋外的属下,上一秒还在说这话,下一秒人就不见了是什么情况?
就因为王妃醒了吗?
这样的王爷还真是不习惯啊!
“没什么大事,我只是碰到了。”孟漓禾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不知怎的,明明被凤夜辰抓住脚腕没什么感觉,但是脚就这样被宇文澈握在手中,还是觉得有些慌张。
想来,是凤夜辰那人一直没正型的缘故吧?
然而,宇文澈却在看到孟漓禾脚腕上那一圈用里衣裹住的伤口时,动作瞬间停住。
因为这布料,他十分眼熟。
那是之前辰风国特有的百年冰蚕丝所制,之前两国邦交往来时,辰风国有送过几匹到皇宫,但也仅仅为他的父皇和几个受过赏的皇子所用。
即使在辰风国,这也是皇室才能使用的材质。
眼睛顿时一眯,宇文澈抬头问道:“这布带是那个侍卫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