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辰无论何时都是一脸笑意,忙回道:“无妨无妨,只是不知,覃王今日还请了别的客人?”
“的确。”宇文澈抬头,“本王方才请人快马加鞭去请凤公主的侍卫,之前说过要登门拜谢,但因近日诸事缠身,竟耽搁了,如今正好趁此机会一同宴请。”
“咳咳咳咳。”孟漓禾一口茶水呛到嗓子,忍不住咳嗽起来。
宇文澈淡定的掏出丝帕,不顾对面两人的反应,直接朝着孟漓禾的唇角擦了过去,甚至还抚了抚孟漓禾的背,动作无比娴熟,只是并未开口。
看的凤清语简直咬牙切齿,连方才听到宇文澈那话的慌乱都忘了。
此时正死死的盯着孟漓禾那坦然接受的样子,仿佛在平日,她就是这般接受宇文澈对她的好。
顿时恨得牙痒痒,这女人怎么不直接呛死?
她到底何德何能,得到宇文澈的爱?
而且,似乎她的皇兄也对这个女人露出了不一般的兴趣,她与皇兄一起生活多年,可从来没见过他如此费尽心机的凑近一个女人。
哪怕,这个女人对他的江山有再大的好处。
这个女人,到底凭什么?
而凤夜辰一直笑着的面容终于有一瞬间的僵硬,接着故意大笑道:“哈哈,覃王果然客气,那侍卫只是职责所在,覃王大可不必如此介怀,而且,不凑巧的是,他家中有事,朕特准了他先回国,所以,今日覃王的人,怕是白跑一趟了。”
“原来如此。”宇文澈理解的点点头,看着孟漓禾恢复如常也收回了手,“抱歉让两位久等,请慢用。”
终于,一直期盼的开席愿望达到,但孟漓禾却忽然心里有些不安。
宇文澈是真的想宴请那个侍卫,还是他对此有所怀疑?
他的表现实在太过平静,连自认为还算有点了解他的孟漓禾,都有点疑惑。
她只知道,他的平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一点没有怀疑,要么,是心里完全有了底,所以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孟漓禾越想越心惊,因为若是一点没有怀疑,又何必先斩后奏直接去请人呢?
那他是不是也知道,自己隐瞒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宇文澈可能会觉得自己骗他,心里就极其不舒服。
偏偏,这个凤清语连让她安静待会的机会都不给,竟然举起酒道:“王妃姐姐,这次**贼的事多亏你了,不然那晚,被闯入房中的肯定就是我了。”
孟漓禾心里一跳。
这件事她并没有和宇文澈说。
因为,那个所谓的**贼,根本就是凤夜辰假扮的,她既然答应凤夜辰保守秘密,自然不会没事找事提起这个。
而且,说出来,宇文澈绝不会善罢甘休,毕竟她还顶着王妃的头衔。
介不介意她和别人接近,与她被别人欺负,是两码事。
但是,这个凤清语明明也是知道的,竟然故意让宇文澈听见!
本来,之前没有告诉他关于**贼的事,而留下查案,大概已经让宇文澈很恼火,不过想来碍于她是被皇后所迫,也一直未发,结果现在……这简直无异于雪上加霜!
孟漓禾目光下意识移向宇文澈,果然,只见他面上的表情倒是没变,但那双眼睛,很明显的闪过一道危险的光。
只是,却沉默未发一言。
这个反应出乎凤清语的所料,也让孟漓禾有些意外,她以为至少他会对她质问。
不过,既然如此,孟漓禾也不能干等着,当即挑眉看过去道:“无妨,也幸亏是进了本王妃的房间,才没让**贼得逞,不然,凤公主可要吃亏了。”
孟漓禾不急不慢的说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见凤清语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越来越黑,她心里终于痛快了许多。
只是方要收回目光,余光却瞥到一处顿住。
对面,凤夜辰正直直的看着她,眼里似笑非笑。
孟漓禾顿时想到自己口中的没让**贼得逞,但实际上,她其实根本就是被吃了豆腐。
一想到此,再看到这人毫无心理负担甚至沾沾自喜的样子,孟漓禾就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凤夜辰却似心情更好的举起杯看向她道:“的确是多亏王妃,朕在此敬借覃王的薄酒敬王妃一杯了。”
说完,便举起酒杯,朝她示意。
孟漓禾简直气的咬牙切齿,但是碍于宇文澈在场不好发布,还是忍了忍,端起酒杯,一字一顿说:“客气。”
接着,凤夜辰才满意的同孟漓禾同一时间饮下。
好在凤夜辰毕竟是一国之君,再如何,也不会公然在明面上对她有什么不妥的举动,而凤清语被孟漓禾堵过一回,也学老实了许多,不过更有可能是想在宇文澈面前装温柔。
总之,虽然是一场貌合神离的晚宴,但终究还是和平结束了。
孟漓禾将人送出府时,只觉得有些脱力。
为什么她不想招惹别人,别人却总来招惹她呢?
“看够了吗?”身边,宇文澈忽然开口。
孟漓禾方才还在府门望着凤夜辰的马车出神,听到这话赶紧回过头,刚想解释就听宇文澈又说道:“孟漓禾,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