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要上前去,胳膊却忽然被一只手死死抓住。
“王爷,我还有话没说完。可以等一下吗?”
苏晴焦急的说,一脸的期待。
然而宇文澈却丝毫不留情面,直接一把推开她的手,冷言道:“本王和你没有什么好讲的。”
接着,便朝孟漓禾的方向追去。
然而,街上人群本就熙熙攘攘,四处都是人。
尽管只有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宇文澈便发觉,已经寻不到孟漓禾的身影了。
心里不由越发焦急了起来。
方才他和孟漓禾从玉醇楼走出时,因为想到两人接下来的二人之行,所以干脆连胥和夜都打发了回去。
所以现在孟漓禾根本就是一个人,完全没有人保护。
一想到她每次出来都遭遇劫匪的经历,宇文澈不由冒出一身冷汗。
再也不管其他,推开人群,一个一个找去。
忽然想到孟漓禾所说,如果有别的女人想进门儿,她便会把自己痛扁一顿,不由有些深刻的领悟起来,这个女人现在的样子,说不定待会儿找到她,便先被她痛扁一顿。
根本不用等什么进门儿不进门儿的事。
所以,早上还因为孟漓禾为自己争风吃醋而开心的宇文澈,这会儿终于有些害怕起来。
因为这女人吃醋起来,当真是好可怕!
他甚至边找人边无奈的想,以后他这个冷王,会不会又成为满朝闻名的被家暴之王。
可是为什么尽管这样,还是觉得有些甜蜜呢?
宇文澈脑子里的小剧场终于被孟漓禾带的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宇文澈忽然觉得这些担心,根本不算什么。
因为孟漓禾根本没有找到。
宇文澈头上以显而易见的速度开始淌着汗,不知是跑了太久,还是焦急所致。
分开的时间越长,宇文澈的心里越没底了起来。
甚至有一个他最不敢想的念头在脑海里升起。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宇文澈继续找下去,沿着城墙边沿着护城河,一个脚步一个脚步,一个人一个人地看去。
然而,还是没有她的影子。
宇文澈的心忽然感到一阵发疼,那个他努力压下去的念头,再一次不可遏制地浮上来。
难道,孟漓禾走了吗?
难道,孟漓禾永远的离他而去了吗?
莫名的恐惧,缠绕着他,可这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
这个女人从来到他的府上到现在,说离开王府已经有数次。
他也一开始便知道,除了王府孟漓禾并不是没有栖身之地。
所以他也一直担心着。
他甚至相信,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敢迎别的女人进门,那也绝对不会像孟漓禾所说,只是扁他一顿而已,恐怕她也不会再在王府里待下去了。
只是,这件事情他都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啊!
孟漓禾就这样离他而去吗?
他不信!
他不信!
宇文澈发了疯似的继续寻找,脸上阴冷的可怕,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在这浓情蜜意的夜晚,显得十分突兀。
加上如今是晚上,虽然有灯光,但并不足以看清他的面容,所以一时间,街上竟流传着来了一个恶霸的传言,众人们甚至都有些胆怯,甚至于干脆去报了官。
而宇文澈环绕了整个城墙一周,再次回到原地,都没有看到孟漓禾的身影。
脑子忽然一片空白,颓废的在河边坐下。
忽然,一道亮光随着灯笼的照射而反射到他的眼中。
宇文澈下意识望过去。
目光却骤然一缩!
三两步朝前走去,将地上那枚刺了他眼的东西拿起。
这不正是方才送给孟漓禾的珠钗吗?
怎么会在这里?
到底是孟漓禾不小心掉落的,还是她放在原地还给自己的?
宇文澈只觉自己快要疯了!
再也顾不及其他,直接在河边,掏出袖子里的暗筒,朝着天空发射了一枚信号。
而这枚信号,正是他自从制定之后,便从来没有发起过的,唯一代表着所有暗卫集合的信号。
宇文澈手里紧紧地攥着珠钗,眼神却愈发坚定的望着河边。
不管孟漓禾今日是被劫也好,还是她主动离开也好,他宇文澈掘地三尺,翻过整个皇城也要把她找出来。
因为,自从他下定决心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时,他便没有要放开她的打算!
自然也不会给这个女人离开他的机会。
宇文澈的气场太冷冽,加之人们又陆续听说有坏人在此,所以周围人群以他为圆心,都在慢慢后移。
只有身后一个娇小的影子,朝着他慢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