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漓禾却冷冷一笑:“薛大人,难道本王妃如若被狗咬了,也要先去咬回狗一口之后才去治伤吗?”
“这……”薛瑞擦擦冷汗,目光偷偷地撇向丞相,只见丞相的脸色铁青,很明显已经忍无可忍!
果然,只见他站起身,对着孟漓禾怒视道:“王妃,请注意你的言辞!”
“丞相大人息怒,本王妃只是举例而已。你的女儿伤本王妃在先,本王妃也没有请丞相注意教导你的女儿不是?”
孟漓禾就是这样,平时她可以为了小心思,故意讨好宇文澈,仿佛没有尊严般笑嘻嘻的。
但是遇到对手,可绝对不会丝毫服软。
她一直坚信,既然对立了,他也没有必要给对方好脸色了。
反正就算她跪下来请求,对方也不一定会饶过她,反而说不定还会踩上她一脚。
那既然如此,倒不如这一脚由自己主动去踩。
“你!”丞相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口,偏偏又碍于其他人在场,不好发作。
他素来知道这个女人够狠,却也没有亲自尝试过这个女人的厉害。
只是如今,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利嘴还能撑到几时?
薛瑞的冷汗几乎湿透后背的衣衫。
这还只是问了王妃几个问题,覃王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便已经出现了这么激烈的局面。
这要是覃王和梅大人再掺和进来。
今日他还能不能控制住全场都不一定了。
兀自镇定了一翻,薛睿觉得大概从王妃处下手,似乎不一定能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毕竟当日的冲突,她已经尽数讲完。
他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就凭一个冲突便定她为杀人凶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不敢再问带有引导性的问题。
所以他干脆请孟漓禾先到一旁休息,直接提审方才一同带回来的三个丫鬟。
其中豆蔻自不用说,一直是孟漓禾的贴身丫鬟,必然要在场。
另外两个则是之前芩妃特地调过来伺候她的。
当日她还带了其中一名去那家珠宝店。
所以简单的问询了一下,薛瑞在得知那名丫鬟也在场后,便再次询问了一次。
丫鬟立即磕磕绊绊地将当日之事,再次讲了一遍,具体的经过与孟漓禾讲的差不多,只是相比于孟漓禾她却紧张了许多。
甚至于,还屡屡的抬眼看孟漓禾。
让孟漓禾不由皱了眉。
这个丫鬟是怎么回事?
平日看她干活做事挺利索的,人也很是激灵,所以那日去街上才带了她。
怎么今日只是回答个问题而已,便是如此恐惧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了什么亏心事。
果然,薛瑞看她的目光开始不对起来。
此刻对着丫鬟,薛瑞远没有方才对孟漓禾那样顾忌。
甚至于见她惶恐,故意拍了下案子,质问道:“本官见你支支吾吾,可是有做何亏心事?”
丫鬟立即磕头:“大人明鉴,苏小姐的死,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过。”
他这样一说,薛瑞顿时眼前一亮。
没有听到过?
这小丫鬟是因为恐惧,所以语无伦次了吗?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顿时更加怒喝道:“堂下之人,你到底知道什么,还不速速交代!若是隐瞒不报,便是包庇罪犯,本官一样可以将你关入大牢!”
孟漓禾和宇文澈对视一眼。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从孟漓禾的心头涌起。
然而时间太短,不等她想清楚。
那丫鬟已经抖如筛糠,拼命地磕着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婢交代!”
“速速道来!”眼见这丫鬟有话要说,担心作为主子的孟漓禾在一旁干扰,薛瑞赶紧喊道。
孟漓禾其实完全没有制止她的打算,因为她根本想不到这个丫鬟要交代什么。
只听得丫鬟紧接着道:“奴婢也是有一次随王妃去茶楼喝茶,在门外伺候时听到,王妃与一人的对话。”
“什么对话?”薛睿紧追不舍。
“好像是命那人去暗害苏小姐,将她毁容之后伪装成被劫之后溺亡。”
小丫鬟方一说完,孟漓禾便忍不住直接拍案而起!
“你在胡说什么?”
然而,此时的薛瑞却不再客气!
因为这苏晴根本就是被害后投尸入河!
而且那张脸,被乱刀划的面目全非。
之前他并没有刻意提起,但之所以怀疑到覃王妃,这个因素巨大,他原本是想斗智斗勇与覃王妃慢慢磨。
却没想到在这个丫鬟这里也找到了突破口。
顿时命令道:“来人!将覃王妃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