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判定,这或许就是从这金矿流出。
而当初截获那批私自开采金矿的人后,最终结论是那些人并非本国之人,因此那些开采的金子已经流走,并无法追回。
那么,他就猜想,这金矿说不定,有本国人也参与其中了。
于是便偷偷追查起来。
最终,当真让他发现有人在秘密接头,而且还让他发现了一块类似于令牌的东西。
所以,他思前想后,便将这块令牌在传书信之时,偷偷传给了其妻,并令她藏起,待他回京再查。
而此次他听闻妻子遇害,赶回后却发现,有一封之后的书信,并没有,想来是被人截获了。
孟漓禾越听越觉得震惊,她当日只是以为金矿一事是凤夜辰一人所为,没想到,竟然还与本国人有所串通么?
倒也是了,虽然那官府的大人没问题,但能在本国地盘开采金矿这么多年,倒也说不定的确有人在内应。
只是当时,凤夜辰一人将事情都揽下,她便没有再多想。
竟是她疏忽么?
所以,听到这里,孟漓禾不由问道:“那书信上,可是写了什么关键的内容?”
夏侍郎皱紧眉头:“其实关键的内容在前一封书信上,丢失的那一封,反而只询问了证据有没有藏好。”
孟漓禾一愣,这句才真的是关键吧?
若是截获之人看到这句,一定会以为他妻子手中握有什么了不得的证据。
难道,也是因此对他老婆进行了加害吗?
还是说,是在进行了逼问之后呢?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看来,这还不单单是一桩简单的凶杀案,不单单是要破坏他们三家的关系。
这个人,实在是太阴险了。
而宇文澈也是一脸深思,紧随其后问道:“那你为何就如此咬定,是沥王所为?”
“因为……”夏侍郎看了一眼他的父亲夏尚书,还是说道,“爹,还是您来说吧。”
宇文澈与孟漓禾不由看向夏尚书,难道,这件事与他也有关?
却听夏尚书点点头说道:“因为,沥王大概一直在盯着夏家。”
“这是为何?”宇文澈有些不解。
夏尚书神色凝重:“因为臣几个月前发现,户部的账目有些不对,其中不乏有一些假账,与国库里的实际银两对不上。确切的说,是国库的银子没有账面上多。因此,臣与犬子既然均身在户部,便联合起来暗中调查了一下,最终终于发现户部主事有问题,并且发现他私下与沥王交往十分密切。然而,关于沥王,臣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因此,便宣布下个月将账目与国库相核对,且调换部分人员的职务,之后,那人动作果然收敛,但在这不久便出了这件嫁祸之事。”
“所以,你便怀疑这一切都是沥王所做?”宇文澈蹙眉询问,忽然似乎想到什么般问道,“这,也是最近朝堂之上,他与你多次政见不合的原因?”
“没错。”夏侍郎接过话,“而且微臣也在核查金矿,调查那私自流通的金子之时,见到过沥王府的人。”
“你确定是沥王府之人?”宇文澈瞳孔一聚。
“确定,虽然是晚上,但之前臣与父亲为了调查那主事,一直派人盯着,所以见过此人出入沥王府多次。”夏侍郎无比肯定的说道,“所以综合这些来看,应该就是沥王无疑。”
孟漓禾还处在金矿之事上回不过神。
当年凤夜辰开采金矿,对百姓们的身体置若罔闻,她便已经觉得有些过分了。
如果还有大皇子的事,她当真是觉得更加匪夷所思。
因为,那些可都是他殇庆国的百姓啊!
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子民做出这样的事!
孟漓禾简直想不透,所以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所以,这样说来,金矿之事,沥王也有参与。”
“应该是这样。”夏侍郎点点头,“那令牌应该可以进出他们藏金子的地方,但臣势单力薄,未敢打草惊蛇。”
“那这令牌现在在哪?”孟漓禾问道。
夏侍郎从腰间掏出一个东西递过去:“贱内藏东西的地方臣知道,所幸并没有被其他人找到。”
宇文澈将此接过,只见一块木制牌子上刻着一个太阳标志,点点头道“好,请放心,本太子会仔细查清,让这件事水落石出的。”
夏侍郎顿时有些激动:“多谢太子。”
然而,难得的,宇文澈却摇了摇头:“不,应该是本太子谢你们,殇庆国就是有夏大人父子这样的忠臣,才能几百年不衰,所以请放心,失亲之痛,本太子铭记在心,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孟漓禾有些诧异又惊喜的看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似乎有些变了。
不再像以前那样寡言冷漠了,也已经开始向其他人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变得热忱了起来。
虽然多少有些不习惯,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毕竟,就算将来做了皇帝,也还是需要一些言语来笼络群臣的。
夏家父子果然感动不已,起身便要拜别,毕竟,此次他们前来并不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
然而,还未走出正厅,便听厅外管家来报:“启禀太子,沥王求见。”
<center>
</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