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的确毋庸置疑。”孟漓禾点头,“很多死士的确如此,但你我都知道,此人并非死士,看他一直以来的行为,足以证明他是宇文畴十分信任的人,说是最得力的属下可能都不为过。加上他身上甚至有这令牌,足以证明他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宇文澈眼睛微眯:“所以,你是觉得此人宇文畴一定会想办法救出,他应该等?”
“没错。”孟漓禾点点头,“如果是我,我会尽量拖延时间,等着人来救我。而且并不排斥审问,因为说不定,可以知道对方的底牌,待被救出去说不定还可以掌握很多消息。”
宇文澈并不否认孟漓禾的说法,只是,想了一瞬还是说道:“但我这是太子府,岂是他们想救便可救的?”
“话是没错。”孟漓禾表示肯定,“但若是此人重要,别说是太子府,就连皇宫也不是闯不得的。”
这句话,让宇文澈不由想到,孟漓禾那次为了救孟漓江只身闯那满是危机的皇宫之事。
的确,他无法否认。
虽然,以宇文畴的性子,对下属不可能有如此深的感情。
但若是此人当真掌握着他许多的秘密呢?
这其实也和他将此人带回太子府的初衷刚好吻合,因为要全力避免他被人救走。
低头看向络腮胡子,眉头不由蹙起:“若是如此,死的急切不过是怕被审出什么,或者暴露什么。”
“没错。”孟漓禾点头,“但他们并不知道我可以催眠,所以只要自己意志坚定,应该不是担心被审出什么,毕竟,他连死都不怕,那就是……”
“在隐藏什么!”宇文澈接过话道。
孟漓禾嘴角一勾,真的与宇文澈越发默契了。
身边,连暗牢里的侍卫们都觉得在这阴暗的牢房里被闪瞎了眼。
都说太子和太子妃恩爱,他们在此很难得见。
如今,看这两人的状态,别人完全连缝都插不进去啊!
羡慕。
众人还在呆愣,宇文澈已经发话道:“仔细检查他身上每个角落。”
“嗯,有任何觉得可疑的地方都汇报上来,必要的话,也可以请仵作过来协助。”孟漓禾在后面补充道。
如今她是太子妃,验尸什么的,就罢了吧。
等到万不得已需要再说。
而且,她有一种直觉,若是此人身上当真有什么秘密,应该不难发觉。
不然,他也不会急着死了。
毕竟,死了的人,只要是死因明显,基本上都会直接将尸体处理掉,不会仔细检查。
这个人,恐怕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只不过,既然要对身体进行仔细检查,势必要除去衣冠,作为一个太子妃在此还是有些不便。
因此,两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行回房。
待有消息再速来禀报。
只是,让他们未料到的是,他们还未在屋内待多久,甚至连口茶还来不及喝,便已经有人赶过来禀报。
“启禀太子,在此人的腰部左侧之上腋窝以下,发现一个图案。”
宇文澈眼中一亮:“什么图案?”
“这……”侍卫皱起眉,“图案很大一片,且复杂,弯弯曲曲,说不好是什么东西,属下不好形容。”
宇文澈方要决定亲自去查看,只听身边孟漓禾道:“不如请人将图案参照着画出来吧,说不定需要我们分析。”
“也好。你速速命画师前去。”宇文澈很是赞同,并尽快吩咐道。
既然很复杂,说不定的确需要研究,但他们总不能对着一具尸体。
“还有此人的尸体暂时不要处理,画完之后先找个冰冷的地方放着吧。”在侍卫走之前,孟漓禾又补充道。
侍卫如今已经默认将太子妃的话当作太子的吩咐一样对待,何况太子并没有反对,所以也立即领命而去。
屋内,宇文澈问道:“你是不想宇文畴知道他已经死了?”
“没错。”孟漓禾点点头,虽然她还未想到具体的对策。
但,她手中可一直还握着一颗棋子呢。
这颗棋子,虽然小,但看好局势的话,说不定可以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
看着孟漓禾嘴角浅笑,知道她又在打着什么主意,宇文澈只是会心一笑,并没有多问。
一切等到图案出来之后再商量吧。
而照着图案描绘到纸上,并非难事。
所以,并没用等太多的时间,那手绘的图案便交了上来。
“太子,画师及属下几人为保有遗漏,均仔细对照过几遍,确认所有细节无误。”侍卫将画递过,解释道。
“很好。”宇文澈点头,“今日所有参与之人,到管家那里去领二十两银子。”
侍卫眼中一喜,立即跪谢后离开。
事不宜迟,两个人很快将画卷展开,仔细朝上瞧去。
然而,却同时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