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赶紧将形势拉回来:“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在府里很好啊,不需要进皇宫吧,你只是太子而已,不用为了我遭人诟病啊。”
宇文澈却脸色一冷:“谁敢来指手画脚?”
这一句,几乎将他帝王的姿态尽显。
饶是孟漓禾也有些被吓住。
宇文澈赶紧将脸色缓和下来,拉住孟漓禾的手道:“我不是在凶你,其实母妃早就和我提过此事,这样晚上我也可以在皇宫处理政务,想必朝中大臣也不会反对。”
然而,孟漓禾还是不大情愿。
毕竟,在太子府多爽啊!
没人管她,想干嘛干嘛,下人们也可爱的很,若是可能的话,简直就想这样安生的过一辈子。
可是皇宫里,还有婆婆,及其他的几个妃子。
最起码要去问安吧,而且规矩又多,麻烦。
所以,完全不想和他再讨论这个话题,赶紧把话题往里扯:“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我可以提我的问题了没?”
宇文澈明显念头起了就很难平下,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行。
毕竟,白日里批奏折的时候,若是媳妇在旁边看话本……
那想想就会觉得没那么枯燥了啊!
简直越发憧憬起来。
恨不得明天直接拽着孟漓禾进皇宫。
不过,他也知道此事急不来,必须扫清一切才行。
所以,在没定下来之前,也干脆不再讨论,点点头道:“你问吧。”
孟漓禾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非常可爱到不会惹到相公生气的面容,嘻嘻道:“澈,一般各国之间互相朝拜,皇帝是不会出来的吧?”宇文澈一愣,听到“皇帝”二字,明显脸色沉了一下。
想也知道,到底想到了谁。
不过,倒也没有立即表达出不满,亦没有直接回答,而只是问道:“你是想皇帝可以来,还是不想?”
孟漓禾瘪瘪嘴,很苦恼的挠了挠头:“想也不想。”
宇文澈挑挑眉,眯着眼看着她不说话。
竟然还想?
孟漓禾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解释道:“如果皇帝可以来,那就说明哥哥可以来嘛!”
宇文澈这才想起,对啊,如今孟漓江也是皇帝。
原来,她只是在想哥哥么?
难免有些心虚,轻咳一声道:“并没有明文说皇帝不可以去他国,但一般来说这种重要的日子,皇帝不会远行。”
“哦。”孟漓禾点点头,有些遗憾,不过却也安慰自己道,“也好,那至少凤夜辰也不会来。”
听到这个名字,即使是庆幸他不会出现,宇文澈多少还是有些不爽。
甚至,十分想要下意识做些什么事,让媳妇的脑袋里彻底抛开这名字。
不过,还没开始行动,却听孟漓禾又问道:“澈,你觉不觉得最近凤夜辰好像格外安分,竟然没有再出什么阴谋,你说会不会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毕竟,她可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之时,凤夜辰可不是和她握手言和。
反倒是告诉她,从此两不相欠,再见不需手下留情。
那不是说明,他根本不想收手么?
然而,宇文澈却忽然冷笑一声:“大阴谋有没有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应接不暇。”
孟漓禾眼眸一抬:“什么意思?最近辰风国有事发生么?”
“没有事不可以给他找点事么?”宇文澈挂着一抹冷笑,莫名让人觉得腹黑的很。
孟漓禾也反应过来道:“你对他做什么了?”
“做什么不至于。”宇文澈挑了挑眉,“只是觉得他整日来殇庆国捣乱无非是太闲了,所以将他父皇在世时弄出的几桩大冤案抖出来,让他也有些事情做做而已。”
孟漓禾顿时了然。
凤夜辰的父皇弄出的冤案,想必很大吧?
毕竟,不是大案也绝对到不了皇帝手里。
那说不定,还会牵扯到很多高官或者说很多人命。
这个宇文澈,果然是黑啊!
她就知道,这个人怎么会是个甘愿吃亏的主?
若不是他比凤夜辰有良心,有些违背良心的事情并不做,说不定,凤夜辰早就没有这么安生了。
那最好不过了,省得他还有心思想害别人。
所以,嘻嘻一笑道:“所以,辰风国这次定是派使臣前来无疑了吧?”
“没错。”宇文澈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之前已经递过拜帖,是当朝礼部侍郎,如果算行程的话,应该不日便进京了。”
孟漓禾的心终于彻底放下来,终于决定结束这话题。
而宇文澈巴不得她不再提起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这大晚上的,那必须要抓紧时间做正经事的啊!
然而,刚朝她伸出手想要拥住她,却听窗外忽然传来夜略显急促的声音。
“太子,朝廷密报,辰风国使臣在京城外五里处被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