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臣们,什么都不会,只会这样连声请愿,迂腐无能。
“臣等不敢。”华丞相率先说道,“臣只是想避免这场战争,不至于生灵涂炭而已。”
孟漓禾不由冷笑着,华丞相说的这般义正言辞,好像那帮着宇文畴一直暴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过眼下却不能将此事暴露拿出来讲。
但也不代表她会坐以待毙,因此主动说道:“不是本宫做的事,本宫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要你们再给本宫点时间,本宫一定会让此事水落石出。”
华丞相嘲讽一笑:“那好,皇贵妃,既然你如此说便请拿出证据来!至于时间,你等得起这战争等得起吗?”
“等不及便战!”
谁也没料到,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对此事发表过正面看法的宇文澈,忽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抛出来这句话。
就连孟漓禾都不由惊讶地朝他望了一眼,却见他神色坚定,眼中并无畏惧,甚至那认真的样子让她觉得这话也未必就是敷衍。
心里不由狠狠的一跳,难道宇文澈当真做了如此打算?
文武百官们更是震惊不已。
而华丞相则仿佛又抓到了一根稻草般,再次对太后说道:“太后,你都看见了,皇上当真要为了这个女人,不惜两国开战,这还不是受蛊惑了吗?”
“皇上,你当真这样想?”芩太后顿时一怔,转头看向宇文澈问道。
“母后有所不知,辰风国与我国近期的冲突并非只此一件,儿臣相信,交出皇贵妃,只是他们的一个借口而已,就算这个借口没了,也会有下一个借口,难道我殇庆国便这样一直妥协下去?”
芩太后明显怔了怔,又看了一眼孟漓禾道:“所以,这件事你相信并非皇贵妃所做?”
“从未怀疑。”宇文澈淡淡的说道。
孟漓禾的眼眶有些湿润。
她从不怀疑宇文澈的信任,但是,心底深藏的信任和在文武百官面前吐露出来的信任,又是不一样的。
因为在所有的疑点都指向自己,在大臣们逼迫他将自己交出,在如此紧张的形势下,他还是敢这样,不惜对抗天下人站到自己的身旁。
她怎能不感动?
忽然,大臣中站出一个人:“太后,臣与皇上的意见一致,若是辰风国执意要打,那我们殇庆国也不怕!”
“没错!难道欺负我殇庆国无人吗?臣等誓死镇守!保家卫国!”旁边又站出一个人,铁骨铮铮,满身傲气。
孟漓禾转头看去,眼前顿时一亮。
因为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殇庆国如今一左一右两大将军,王将军和方将军。
华丞相的脸色很快难看起来:“可是,你们明明知道如今内忧严重,兵力不足。”
王将军却冷冷一哼:“华丞相你一介文官,想必不懂这作战之事,先不说我国兵力与辰风国本就不相上下,就算是如今兵力不足,自古以少胜多的战役不计其数,你这样贪生怕死,真是枉为殇庆国的丞相。”
“你!”华丞相气得直哆嗦,但是面对掌握着军权的王将军,一时还真找不到词反驳,毕竟,论战术战争问题,他当真不懂。
不过,国计民生的问题他却知道,因此眼珠一转,直接转换方向道:“将军大人,就算兵力不是问题,但兵力需要支援吧?如今国库只能勉强维持正常的国家生计,哪有多余的银两来供你们打仗?”
不料这一次还不等王将军和方将军开口,大臣中间又有人站出。
“想必丞相大人有所不知,即便国库再空虚,但其中有一部分银两是绝对不可以动的,那就是为随时可能面对的战事储备的银两,以备不时之需。所以,丞相恐怕是多虑了。”
孟漓禾顿时心头一喜。
因为说这话的,正是群臣中对国库银两最有发言权的户部尚书。
而作为他儿子的户部侍郎亦是随后开了口:“没错,而且除此之外,之前皇贵妃与皇上一同发现的金矿,如今已经提炼出很多金子,亦是可以作为战争的后援。”
丞相脸色铁青。
他素来知道孟漓禾厉害,但是现在才知道她厉害在何处。
若不是这四个人站出来,他几乎都快忘了,原来孟漓禾对这四个人均有过恩情。
因此,他虽然贵为丞相,可以煽动很多迂腐胆小的大臣,但这些朝廷重臣他却是无论如何也笼络不来了。
正想着该如何反击,却听芩太后忽然开口道:“好了!事情哀家大概已经了解,既然你们要听哀家的看法,那哀家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