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这辰风国若是损失惨重,还敢继续打下去。
早一点可以结束战争,也可以早一点回到京城。
这一个多月虽然并未怎么闲着,但夜深人静时,最惦念的还是那个他放在心头的女人。
唯有多看几遍她亲笔写来的书信,才能稍稍慰藉这相思之苦。
展望完这可以尽快结束的战争,宇文澈还不由问道:“皇贵妃今日可有事书信传来?”
“回皇上,没有。”
宇文澈淡淡的点了点头,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手下几员大将在一旁脱着战袍不出声,纷纷在心里笑着皇上的痴情。
然而,却也有人面露纠结,甚至看着宇文澈那被剑伤到还滴血的手臂,脸上瞬间带着忿忿不平道:“皇上,您这么惦念皇贵妃,皇贵妃可不一定惦念您呢!”
宇文澈脸色一冷,阴冷的目光倏地看向这个不知死活的人。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而是军中的一位军队参谋,平日也为指挥作战出了不少力。
宇文澈努力让自己稍稍平静一下:“再妄言小心你的舌头。”
军队参谋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臣并非乱说,如今朝中都已经传开了。”
宇文澈眉头一皱:“传开了什么?”
军队参谋吓得脸色发白,但还是回道:“皇上,您在这里亲自上战场打仗,如此危险,但是皇贵妃……”
“皇贵妃怎么了?”涉及到孟漓禾的流言,宇文澈显然并没有什么耐心。
军队参谋咬咬牙:“皇贵妃整日丝竹声响,而且也未给太后每日请安,但是和奉王却有不少接触,听说有一次皇贵妃不舒服,还是他将皇贵妃抱回了寝宫,很多人都看见了。”
宇文澈闻言果然冷下了脸,然而,接下来却说的是:“皇贵妃不舒服?为什么没有人和朕讲?到底出了什么事?”
军队参谋不由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皇上听到他说的话之后,竟然不是追究皇贵妃的事,而是担心她的身体?
一时间,不由更加为皇上不甘起来。
这些日子,皇上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对这个国君也是打心底尊重,谁知道家里来的家书,却让他听到这些传言。
“还不快说!”宇文澈显然已经等到极致。
军队参谋吓了一跳,赶紧道:“听说没什么事,太医们都看过,就是体虚而已,不过她曾和奉王单独在寝宫很久,这是事实,皇上您可要擦亮眼睛啊!”
宇文澈怒意四起,显然要到了发作的边缘。
终于冷冷开口道:“来人,去查皇宫是谁造的谣,若是敢有人再传谣,且因此为难奉王和皇贵妃,一律天牢伺候。”
这怒意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将领们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到底是谁想不开去造皇贵妃的谣啊!
不知道那是皇上的死穴吗?
哦不对,那是相当于点了自己的死穴,估计离死期也不远了。
而军队参谋也终于意识到这一点,顿时有点发抖起来。
他不是士兵,不参与杀敌,自然没有那不怕死的气魄。
方才也只是气不过而已。
但看皇上的表现。根本就是对皇贵妃和奉王极大的信任,自己刚刚不是找死吗?
“滚出去。若是让朕知道你在军中传播,小心你的脑袋!”宇文澈冷冷说道。
军队参谋吓得赶紧从地上爬起,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也不管这样子较之刚刚显得多么没有出息。
所以,不够认识对方力量也是一种罪啊!
不过不管怎样,军队中当真无人讨论此事,这个小插曲倒也没有引起多大波澜。
只是,却更加坚定了宇文澈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的决心。
因为他完全没想到,孟漓禾深处那个平静的后宫,也还是会有麻烦。
但他却一点没有怀疑过宇文峯和她。
纵然知道宇文峯那暗藏的心思,但也绝对相信他,否则也不会留下他二人在京城。
感情,终究靠的是信任,而非千防万防。
藩外的增援大军如约到达。
战场上,他们气势汹汹的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与辰风国的士兵遥遥相对。
不过,不管是什么兵站在军队之首,站在最前方的永远都是将领。
而此时,便是同为将领,同为御驾亲征的君主,宇文澈和凤夜辰,站在大军之前,身骑高头大马,两两相望!
战鼓擂擂,军旗飘扬。
这战场是两个国家的战争,亦是两个男人的较量!
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终于,宇文澈伸出长剑,直指前方。
双唇微启,喊出的话却有着让全军人马为之震撼的力量。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