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任格打开车门走下来,看到阮眠便笑了笑,声音温柔的问:放学了?

嗯。阮眠点了点头,笑着问:任哥,你怎么过来了呀?

我听说你搬到这里,所以来看看你。任格笑了笑,看到阮眠身后的卢炀,温文尔雅的打了声招呼,小炀。

卢炀的校服搭在肩膀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看起来有些放荡不羁,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新爽朗。

他挑了挑眉梢,看着任格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他这个人向来记仇,任格当初把阮眠拐走半个多月,他到现在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任格对卢炀的冷淡态度不以为意,他笑着跟阮眠说这几句话,关心了一下他在卢家的生活状态,知道一切都好后,抬头对卢炀说:小炀,我能单独跟小眠说会话么?

卢炀闻言,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任格不退不躲,静静地与他对视。

卢炀看了任格一会儿,突然对阮眠勾了勾手指,兔兔小妻子过来。

阮眠听到他的称呼,面颊不由一红,但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卢炀单手抱住阮眠的肩膀,看着任格的道:你有事就直说吧,我们一家人一条心,没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任格摇头轻笑了一下,小炀,你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们都希望小眠过的好,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卢炀撇了撇嘴,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看你就是想要把我的兔兔抢走。

阮眠没听到卢炀在说什么,他抬头看着任格感激的笑了笑,问:任哥,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卢炀不愿意离开,阮眠也没有想让他离开的意思,任格也不能勉强,他只是看着阮眠道:小眠,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卢炀面色一变,握着阮眠肩膀的手臂紧了紧,这个任格果然还是不安好心,想要把他的小兔子拐走。

任哥,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跟卢炀已经订婚了。阮眠看着任格没有犹豫的回答道。

他知道任格是一片好心,想要帮他离开阮家的控制,但是他对任格没有任格除了兄长以外的感情,所以他不想连累任格,他不想耽误他。

任格微微颔首,小眠,我知道你订婚的事,但是我不知可以跟你订婚,还可以带你出国,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重新开始新生活,阮家人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能打扰你。

他看向卢炀道:小炀跟你订婚,也是为了让你可以有理由离开阮家,我相信如果你愿意跟我出国,小炀是可以理解的。

我不理解。卢炀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暴燥起来,想也不想就道:眠眠在这里生活的好好的,你凭什么带他离开?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觉得他跟你出国,我会放心?

如果说卢炀有什么逆鳞,那么阮眠离开,就是他的逆鳞,谁碰也不行。

任格道: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害小眠的。

阮眠看卢炀有些想要发火,赶紧拉住他,声音急切的对任格道:任哥,我在这里挺好的,就不跟你走了,我也没有想要出国的打算。

任格看了他一会儿,低头轻轻笑了笑。

其实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对阮眠的喜爱,到底是源于爱情还是怜悯,因为阮眠太小了,他只知道他跟阮眠呆在一块儿的时候很舒服,他想要把阮眠从苦海里解救出去。

不过可惜,看来阮眠已经有了属于他的王子和骑士,轮不到他来救,归根结底,他到底是来晚了一步。

他的心里虽然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今天依旧选择来这一趟,不过是还不甘心罢了,只要阮眠没有亲口拒绝他,他总会觉得有几分不甘,现在终于得到答案,他也可以放下心里的石头了。

他伸手轻轻的在阮眠的头顶拍了一下,目光温和的说:小眠,如果你以后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卢炀把阮眠挡在身后,不让任格再碰他,声音难掩怒气地说:不需要,你放心,眠眠在这里会快快乐乐的生活,永远也不会需要你帮忙。

任格没有动怒,只是和善的弯了弯唇,看着卢炀道:最好是这样,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小眠。

卢炀轻哼,把嘴里的棒棒糖咬得嘎嘣响,眠眠的事,不用你操心。

他最讨厌任格总是用一副大人的口吻跟他说话,永远扮演着一位知心大哥哥的形象,其实是在处心积虑地想要把他的兔兔抢走。

任格不以为意,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位闹脾气的孩子,包容的笑了笑,对阮眠道:小眠,那我先走了。

任哥,再见。阮眠点点头,看着他上车,目送着车走远,站在原地挥了挥手。

卢炀赌气一样,把他抬起的手臂按了下去,拖着他往家里走,愤愤不平的嘀咕:还好我的家教严,不然我家小兔子早就被大灰狼拐跑了。

阮眠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拽着卢炀的手说:卢宝贝,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就是狼啊,我已经被你拐跑了。

卢炀按住他的后颈,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那你要看清楚、记清楚,你面前这头狼是全世界对你最好的狼,你千万不能认错了。

阮眠的眼睛很亮,像两颗漆黑精美的琉璃,卢炀能够清晰的在里面看到自己倒映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然流淌过一阵满足的情绪,这种情绪终于压过了任格刚才带来的不快,让他的心情渐渐愉悦起来。

阮眠被卢炀按住后颈,就像蛇被捏住了七寸,老实下来。

他抵着卢炀的额头,抿唇笑了笑,道:当然不会认错了,这个世界上,哪里还会有第二头狼会让我这只小兔子,爬到他的头顶上啊。

卢炀也用力顶了顶他的脑袋,两人顿时笑成一团。

卢爷爷推开院子的门,就看到卢炀和阮眠已经变成了雪狼和垂耳兔,一狼一兔正面对着面顶脑门儿。

卢爷爷:

雪狼的头比垂耳兔大很多,力气也比垂耳兔要大,垂耳兔被顶的连连后退,摇摇坠坠的晃了几下,小爪子紧紧地蹬着地,不肯放松。

雪狼每次看他快被顶倒了,便会松一些力气,懒洋洋的让垂耳兔顶他几下,然后再次用力顶回去,两人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卢爷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他们,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气,他们两个只要凑到一块儿,就像长不大一样,什么都能玩得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

他看着两个小家伙,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去把他们两个分开,一个揣到兜里,一个扛进屋里,给他们两个扇了扇风,一人喂了一片西瓜。

夏日炎炎,这两个小毛团再这么顶下去,估计等会儿非得中暑不可。

卢爷爷躺在躺椅上,悠闲地晃了晃,一边给他们两个扇着风,一边感叹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长大哟。

垂耳兔的耳朵动了动,似乎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它走过来,用兔耳朵轻轻蹭了蹭他的手。

他的手因为常年拿枪,上面附着一层厚厚的茧,他家老婆子活着的时候,总是嫌他的手太粗糙,不肯让他牵手,没想到垂耳兔倒是一点也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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