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咸王额上冷汗直冒,可若是地穴口被夺,那外边的人想进城也十分容易。
王爷,莫忘了你如今是在妥那,而不是在凤咸。妥那国君冷声道。
他语义不详,可凤咸王却深明其意。
这妥那国君的意思是,这儿容不得他说话。
妥那国君又让奏乐,而宫中也时不时有人报回消息。
报,东洲的人仍在攻城。
又是那群修士?国君不以为意地问道。
正是!
这回又是如何攻的。国君又问。
他们截住玄箭,用玄箭才射杀了守城的士兵!
彭老的护城阵呢?妥那国君蹙眉。
跪在地上那身穿甲胄的人扬声道:护城阵已破。
妥那国君面色煞白,去拦截鎏青、西菱军的人可有到关口和悬桥?
还需半日!地上的人道。
国君沉默了许久,让彭老继续耗,耗尽他们的灵气。
是!
城墙上站着的守城兵倒了大半,那些弓/弩、投石机和炮筒无人操纵,可却径自动了起来。
那握着魂幡的人站在其后,手上的魂幡迎风而扬。
只见落在地上的弓/弩竟无端端腾空而起,似是被人执起的一般。
细细一看,弓/弩上竟搭着一抹白雾,而那白雾似是一双手。
是魂灵,那些死去的守城兵魂灵未散,受魂幡的指使,将弓/弩拿了起来。
各宗门的弟子灵海内的灵气所剩不多,已是人人自危之状。
如今天地间灵气已然枯竭,这灵气却是补不回来,灵海必将罄竭,倒是灵气不足以撑其修为,境界必定会大退。
厉青凝觉察到那挥舞魂幡的人是想将他们的灵气都耗尽,登时有了别的主意。
城墙上的魂灵不知疲倦,竟比活人还要好用几分。
那些魂灵一夜也未停手,而在旭日将升之时,那挥幡人招来了云雾,将日光都遮挡住了,使得魂灵不散。
鲜钰哂笑了一声,扬眉道:不知他是要将我们的灵气耗尽,还是要将自己的灵气耗尽。
她此时不敢将灵气全耗在这,索性收了手,看看那挥幡的人想做什么。
厉青凝回头朝众人,淡声道:妥那国定会知晓三军来援一事,也定会派兵拦截。
各宗门弟子面上已呈疲乏,全因不敢滥用灵气,只得频频憋屈回避。
本宫要你们去做一件事。厉青凝淡淡道。
她凤眸微抬,缓缓将话说完。
在她话音落下之后,半数人御风离去。
半日后,在妥那国皇都中,妥那国君坐在兽皮之上,悠悠道:这就退了?
禀国君,攻城的人确实退了半数。
妥那国君沉默了许久,那就是还有半数仍在攻城了。
报信的人低着头道:是。
那退了的半数人去哪了。妥那国君问道。
跪在地上的人沉默了许久才说:不知。
不知?妥那国君嗤笑了一声,低头看向手里攥着的玉石,一时不舍得砸出去。
一旁的凤咸王缓缓道:国君,此事恐怕有诈。
何必你提。妥那国君睨了他一眼。
国君也觉得事出反常,可又确实想不通那些人去哪了。
半晌,他才道:三支军队到何处了。
跪在地上的人随即应道:那三支军队竟绕道而行,依大将军所想,他们恐怕
恐怕什么。国君问道。
恐怕不是去攻凤咸城的。那报信的人扬声道。
妥那国君微眯起眼,若不是攻城,那东洲派出那么多精兵作甚。
双膝跪地的人未敢开口。
难不成他们要弃下凤咸了?妥那国君忽道。
他沉默了许久,沉声问道:那三军正朝什么方向去。
他们绕山而行,似似是要攻入妥那。地上跪着的那人答到。
绕山?国君呢喃起这二字,倏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山路崎岖险峻,绕山必定会耗费兵力,况且,远道而来必定带了许多粮草,他们要绕开凤咸攻入妥那,莫不是要给咱们送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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