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辛试探着问:那郁家的那个小少爷?
褚景鹤面无表情:我们家是比不上郁家财大气粗,但是两个孩子老子还是能养得起的。
褚辛:
褚景鹤给枪上膛:先把两个人都抢过来再说。
褚辛:您冷静一点,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商量个屁!褚景鹤脾气十分火爆,在这种情况下能心平气和说这几句话已经很克制了,那老匹夫不就家里有几个臭钱吗,还给老子玩霸道总裁那一招。你,快去,搜罗搜罗家里有多少钱,看看能不能拼一下把我亲生儿子拐过来。
褚辛:
褚辛褚辛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您冷静。
褚景鹤拿着枪跃跃欲试,褚辛没办法,只好给林北辞发了个通讯。
林北辞正在睡觉,接通讯时睡眼惺忪,只能迷迷瞪瞪地趴在雪白的枕头上,闷闷的声音传来:谁啊?
褚辛:我
他还没说完,褚景鹤已经挤到他面前,中气十足地说:儿子啊,你现在在哪儿呢?爸去接你啊!
林北辞困得要死,又开始了本能的有问必答:在回首都星的飞行器上。
褚辛一皱眉:你不是说明天中午才回来吗?
林北辞像是个木得感情的机器人:郁雪松带我们回来的。
褚景鹤对郁这个字有点过敏,当即大叫一声:什么?郁?鱼?哪个郁?儿啊,你可憋睡了,告诉爸,是郁还是鱼啊?!
林北辞猛地迷迷瞪瞪一抬头:啊?鱼?什么鱼?
褚辛:
褚景鹤说:是不是郁南那个老匹夫派人过去接你的?我呸!有钱了不起啊!那个郁雪松是谁,告诉我,我要他好
看字还没说完,褚辛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郁南的儿子,也是您的亲生儿子。
褚景鹤说:好好看看亲爸长得威不威武,肯定比他那个暴发户爹强多了。
褚辛:
林北辞根本没在听,啪嗒一下又垂下头,蔫蔫睡去了。
褚景鹤喊他:儿啊,先别睡,我问你,如果我和郁南掉水里了,你救谁?啧,睡什么睡啊?回家再睡,先回答我问题,儿啊?!星辰啊,辰啊?!
褚辛:
褚辛揉着眉心,悄无声息叹了一口气,直接将通讯按掉了。
褚景鹤瞪他。
褚辛无奈道:这件事是大事,我们还是等他们两个回到首都星再一起商议吧。
褚景鹤威严瞪着褚辛:和郁南一起商议?得了吧,他指不定拿出一沓支票甩桌子上,暴发户就是烦对了,刚才我让你盘点盘点家里有多少钱,你算了吗?
褚辛:
褚辛唇角抽了抽,如实说:就算把咱们家底都加在一起,也不够和郁南对着砸支票玩的,你别想了。
褚景鹤:
褚景鹤低下头,流下了贫穷的泪水,心想年轻时候就该经商的,否则首富哪里轮得到姓郁的当。
褚辛趁着褚景鹤悔恨,直接将他手里的枪没收了,心想得找个时间把这把枪换成玩具枪。
因褚星辰和郁雪松的关系,日后指不定还要和郁家多打交道,就褚景鹤这个火爆脾气,要是哪一天真的拿枪胡作非为,可没人能拦得住他。
褚辛回到房间,闭眼化为数据转移到了林北辞的光脑上,他查看了一下飞行器的坐标、路线和目的地,估摸了一下他们到首都星的时间,这才又回来了。
褚景鹤在家里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褚辛下了楼,说:他们大概九点四十左右会到郁家私人机场,我们这个时候过去差不多能赶上。
褚景鹤立刻站起来,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然后说:我枪呢哎我枪呢?
褚辛:
褚辛忍无可忍,拉着褚景鹤把他塞车里去了。
首都星,九点半。
郁南一身西装站在宽阔的机场接迎处,首都星的已经是初冬了,大概再过几天就会下初雪,他肩上还披着一件黑色大衣。
他左手持着一根黑色手杖,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轻轻敲着手杖顶端镶嵌的绿色宝石,眸光冷漠地落在虚空某个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有人过来,颔首道:少爷回来了。
郁南握着手杖的手一紧,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快,飞行器在停机坪缓缓降落,平地带起一阵寒风,半分钟后才随着飞行器引擎的关闭缓慢消散。
郁雪松牵着林北辞的手腕最先下来,后面跟着祁桓等人。
林北辞睡了一路,被郁雪松叫起来时根本不想从床上爬起来,郁雪松只好哄着他穿好外套鞋子,牵着睡眼惺忪的他下了飞行器。
林北辞眼睛半眯着,根本不看路,郁雪松在旁边说:当心台阶,抬脚,好了,落。
林北辞一一照做。
身后的几人连带着管家表情都十分复杂。
赫拉对着乐重小声说: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两个人
一旁的祁桓和容兴怀突然冷冷瞪了她一眼,赫拉立刻闭嘴,拎着自己的小皮箱跟着经纪人离得远了点。
一行人下了飞行器,走过一条长长的木质栈道,五分钟后才终于到了接迎处门口。
郁雪松抓着一直打哈欠的林北辞,朝着身后几个人微笑: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诸位回去吧。
几人点头。
郁雪松将事情交给管家,拉着林北辞走向了接迎处入口,无意中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身影,愣了一下才带着笑走了过去。
郁雪松走到郁南身边,仰着头:父亲。
郁南一直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柔色,他抬手拍了拍郁雪松的头:我还当你在盖亚星玩得乐不思蜀不愿意回来了。
郁雪松笑容一顿,明白了郁南话中的意思。
两人因为学校的问题争了许久不过郁南性格强势,郁雪松只是单方面为自己争取自由罢了,但是每每都会被郁南轻飘飘驳回去。
最近一次争吵的结果,是郁南不顾郁雪松的意愿,直接让人去诺博学院报了名。
一切已成定局,才导致前段时间郁雪松对自由的放弃。
但是现在,郁雪松就算听出来了郁南的话中有话,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再和他做无谓的争吵了。
郁雪松没有说话,郁南觉得他是终于放弃了,满意地又摸了摸他的头,将视线看向了在一旁打哈欠的林北辞。
他
郁雪松忙说:他是褚星辰,我最近新交的朋友。
林北辞困得要死,一直在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郁南看着蔫哒哒的林北辞,也没计较他的无礼,他走上前,对林北辞轻飘飘说:我是你爸。
林北辞说: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