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褚辛皱眉:你要去哪里?
林北辞:不知道,胡乱走走吧。
褚辛将车停在路边,将车上早就准备好的帽子围巾给他戴上,末了怕他被人认出来,又塞给了他一个口罩。
他看着林北辞下了车,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要是怕郁南找你,就去我那吧。
林北辞围着围巾,声音有些闷:你那有猫,不去。
褚辛有些无奈,只好说:有事叫我来接你。
林北辞点头,褚辛这才开车走了。
林北辞虽然说着随便走走,但是褚辛走后,他直接坐在了马路边上,也不嫌地上脏天气冷。
他上下武装得只能看见一双仿佛弥漫着雾气的眼睛,看着很像是个恐怖分子,好在这条路比较偏僻,半小时都没有两个人路过,他就坐在那,修长的双腿有些委屈地曲起,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原地发呆。
他就在那坐了三四个小时,路过的行人看到他蒙成这样,举止还这么怪异,走得老远了还在对他指指点点。
林北辞并不在意。
直到天色微微暗了下来,249才怯怯提醒他:郁雪松那边的主线开始了。
林北辞仿佛在神游,听到249突然说话身体还微微抖了抖,好像被吓了一激灵。
哦哦哦,好。三秒钟不到,他就飞快收起了那放任一下午的虚无,随手扒了扒口罩,嫌弃道:这个口罩不太透气啊,憋得慌。
249默默心想,就算再透气的口罩你戴这么长时间也会憋得慌的。
林北辞将口罩拿下来,随手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顺着249给的路线图去找郁雪松。
自从249知道褚辛就是钟溪后,心情十分复杂,而现在看到林北辞就因为褚辛一句根本都算不得重话的话而枯坐在马路边一下午,明明很悲伤的场景,249却更是像是被强行塞了狗粮似的噎得慌。
林北辞选的地方离郁雪松聚会的会馆并不远,走大概半小时就能到。
249干咳一声,小心翼翼地问:你你和钟溪在闹别扭吗?
闹别扭?林北辞疑惑地眨眨眼,不太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无论任务能不能完成,钟溪都是会被扣上一堆锅,249对他有些愧疚,难得玻璃做的良心发现替钟溪说了句话。
钟溪其实对你很好,上个世界因为他对你太过纵容,被我们老大禁了权限,由我来负责你,但是钟溪却不知道怎么的,数据偷偷潜入了这个世界里来,他肯定是不放心你才跟来的。
林北辞脚步停了一下,大概是在沉思,不过很快他就被路边的一块小石子吸引了注意力,小跳几步上前,用脚尖将小石子踢了老远。
他瞬间理解了闹别扭的含义,懒洋洋地说:我们没有在闹别扭,说他对我好也是因为指令限制,你们系统做任务不都这样吗?
249嗫嚅着说:不是,就就钟溪这样。
林北辞愣了一下,心中更觉得奇怪了,好像又开始酸涩起来。
249忙说:我的意思是,就钟溪对你这样。
知道了钟溪的真实身份后,249有时候都怀疑钟溪和林北辞的任务做着做着突然做到床上去,毕竟这是个信息素都能耍流氓的世界设定。
林北辞像小孩子似的追着那小石子踢着跑,闻言也没多问,只是脸上终于浮现了笑意。
他踢了一会小石子,最后成功保持着小石子不掉到马路下或旁边的草圃里,一路活蹦乱跳地踢到了会馆门口。
林北辞越看那石子越顺眼,还很幸运,便弯腰把石子捡了起来,用纸巾擦了擦捏在手中把玩。
会馆大概已经被郁雪松打好了招呼,林北辞直接刷脸进去,一路上还有很多小姑娘捂着脸偷偷看他。
***
会馆顶楼,郁雪松正坐在高脚凳上拿着一杯酒,百无聊赖地看着大厅中吵闹不休的众人。
郁雪松经常跟着郁南出席一些商业宴会,在那种场合需要假笑寒暄,他并不怎么喜欢,而今天的聚会却是同辈居多,细细看去,在场每一个人都是首都星上流社会数一数二的大世家贵公子,就连容兴怀和祁桓也在其中。
郁雪松自从来到后,一直孤零零坐在吧台喝酒,有人认出了他想要上前交谈,却因他的冷脸望而却步。
在场所有人虽然家世都不错,但是却也招惹不起他背后的郁家,就算郁雪松长得再好看,一句话说得不合适惹得他不高兴,到时候被儿子控的郁南知道,回家可能要被家里人捆着揍了。
郁雪松也乐得自在,时不时瞥一眼旁边的光脑看林北辞有没有发消息给他。
聚会音乐吵得人耳朵疼,郁雪松眉头轻轻皱了皱,将杯子放在了吧台。
一旁突然有人说话:怎么,不想和他们玩?
郁雪松回头一看,是祁桓。
祁桓不知道做了多少心理准备,才走过来故作镇定地搭话。
郁雪松看到他搭在吧台上微微蜷着的手指,不知怎么的突然淡淡笑了,他手肘撑着吧台,懒散地支着下巴:没什么好玩儿,如果不是我父亲硬逼着我过来,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在他看来,来参加这些纨绔二世祖的聚会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有这时间倒不如回去研究研究鱼汤怎么做才更好吃。
祁桓难得笑了笑:他们还有的闹,你要是觉得烦了可以先回去。
郁雪松摇头:还是算了,早回去我父亲又要数落我。
他的语调有些随意,大概是这个姿势太过慵懒了,连带着说话语气也有些懒洋洋的,完全不似之前的漠然疏离。
郁雪松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向被郁南教导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他,终于意识到林北辞那种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歪倒躺着的懒散样子多让人心情愉悦了。
祁桓呼吸一顿,觉得像这样懒洋洋靠在吧台上的郁雪松对他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引诱着他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突然,一只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往后推了推。
祁桓一愣,这才尴尬地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郁雪松面前只有十公分的地方。
他尴尬地退了回去:抱歉。
郁雪松很有教养,就算心中再不爽,面子上也不会让人过不去,他淡淡道: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室内温度有些高,郁雪松隐隐觉得有些燥热,他想起身去阳台上站一会,但是脚刚一落地,膝盖一软,险些直接摔在地上。
祁桓连忙扶住了他。
郁雪松微不可查地喘了几口,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都开始变热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尽量让自己站稳,抬起头对祁桓礼貌地笑:多谢。
祁桓却没有松开他的手,他眼睛直直地盯着郁雪松,半晌才有些艰难地说:雪松你是不是
郁雪松耳畔骤然一阵嗡鸣,等能再次听清楚时,祁桓已经说完了。
他皱眉:什么?
祁桓离他太近,被郁雪松身上那股如莲似的清香扑了个正着,让他本能地想要把他涌入怀中。
祁桓死死克制住这种冲动,艰难撇开脸:你好像到发情期了
郁雪松脸色一僵,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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