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郁南和医生确定好郁雪松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后,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有些心疼,走上前坐在床边。
雪松。
郁雪松失焦的眸子微微动了动,仿佛琉璃似的没有半分情感,他声带受了伤,没办法出声,只能做口型叫了声:父亲。
郁南摸了摸他的头:今天的事爸爸一定会为你做主,不要害怕,嗯?
郁雪松怔然看着郁南,半晌才轻轻张口:父亲,之后还会发生这种事吗?
郁南读懂了他的口型,微微一怔,眉头轻轻蹙起。
郁雪松伸出手拽住了郁南的袖口,眸子轻轻颤抖,他奋力地发出嘶哑的声音:父亲,Omega就一定要遭受这些吗?我不想我不想的。
郁南皱眉:Alpha和Omega结合本就是天性,并没有什么想不想的。
郁雪松一愣,冰冷的眸子中终于闪现一抹悲恸,像是重新认识这位抚养了他这么多年的父亲一样。
周围一阵死寂,只有一旁的仪器时不时发出一声微弱的滴。
半晌后,郁雪松才轻轻说:哪怕我死?
郁南一惊,沉下了脸:你在说什么胡话?!
郁雪松喃喃道:我不想,你逼我,我只有这个选择。
郁南被气得脸色铁青,死死瞪着郁雪松良久,脸上的怒意才一点点消散,他也像是重新郁雪松似的,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到底为什么非得不遵常理呢?
常理是什么?郁雪松说,常理难道就是我必须要委身与一个我根本就没见过的Alpha身下,哪怕我是不情愿的、是被强迫的,也要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吗?
郁南一下被问住了。
又是一阵沉默,最后还是郁南妥协了:雪松,我知道你一直埋怨我擅自为你做决定去诺博学院的事,如果你实在不想,那我也不去管你,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不好?
看似妥协的话,郁雪松却听出来了另外的意思:学校随便你去上,但是你的未来依然要受我安排,AO结合是永远不会变的法则。
郁雪松突然就笑了出来,不是冷笑、讥笑,而是实实在在、愉悦的笑声,就连眸中也带着点点笑意。
郁南:雪松?
郁雪松偏着头,笑着看他:好,多谢父亲。
虽然郁雪松是笑着道谢的,但是郁南还是觉得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对,想要多劝什么又怕他真的以死相逼,只好安抚了他几句,转身离开了。
等到房门彻底关闭后,郁雪松的笑意倏地消散,他捂住脖子一阵无声的猛咳,刚才那段话让他的喉咙里都渗出了丝丝血迹。
咳声止住后,郁雪松苍白的嘴唇已经被点点血染红,他无声地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后颈处皮肤下的腺体,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时,眸中已经是一片冰冷。
***
林北辞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因为晚上没吃饭,消耗量又大,半夜就被硬生生饿醒了。
他爬起来下了楼,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柔软的小熊睡衣,睡眼惺忪地左右看了看,这才意识到褚辛是把他带到褚家老宅来了。
他穿着拖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地像是一只猫,灯在旁边他也懒得开,迷迷瞪瞪摸索着去开冰箱,只是他的手刚摸到冰箱门,一旁的房间就传来褚景鹤的声音。
这件事怎么没告诉我?
林北辞睡得惺忪冒泡的头上缓缓飘出几个问号,也没多想,优哉游哉地走了过去。
褚景鹤似乎有些怒气:要是雪松这回被强行标记,无论那个Alpha是谁,就郁南那个鬼德行肯定会不由分说把雪松嫁过去了,呸!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把雪松接回来!
褚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星辰还在睡着。
褚辛这才不情不愿把声音压低了:这回要不是你凑巧过去,这事情哪能这么轻易了结?太险了,雪松肯定会被吓坏了,你快问问他现在在哪家医院,我要去看看他。
褚景鹤对褚星辰太过了解,褚辛不想让他知道郁雪松之所以得救大部分是林北辞的功劳。
他按住褚景鹤,叹气道:您是知道的,郁南不可能放任郁雪松回褚家的,无论怎么做都是无用功。
褚景鹤正要暴起骂人,光脑突然响了起来。
他随意一扫,看到上面郁南的名字还愣了一下,接着怒气冲冲地接了通讯,二话不说就开骂:郁匹夫你这个老
他还没骂完,郁南就冷冷打断他的话:雪松想去首都大学机械系,你去帮他办。
褚景鹤:???
郁南做事干净利落,他对机械不怎么懂,大概是觉得褚景鹤或是褚辛比较了解,所以直接将问题甩给了他们。
功成身退后,他一句废话都没多说,直接挂了通讯。
褚景鹤愣了半天,才看向褚辛:刚才我没听错吧?
褚辛正要点头。
褚景鹤突然开心:郁匹夫是在求我?
褚辛:
那您肯定是听错了。
褚景鹤也顾不上发怒了,开开心心地去联系首都大学的熟人,给郁雪松办入学去了。
褚辛无奈叹了一口气,也没多留,转身走了出去。
他刚把门掩上,一转身就和直勾勾看着他的林北辞对上了。
褚辛:
褚辛差点把心脏给吐出来,抚着胸口瞪了他一眼:怎么神出鬼没的?
林北辞盯了他半天,看的褚辛有些莫名心虚,只是他仔细想了想刚才和褚景鹤说的话,觉得没什么不能听的,就坦然地回望过去。
好半天,林北辞才说:我饿了。
褚辛:
五分钟后,林北辞坐在桌子旁,捧着褚辛早就炖好小火温着的鱼汤小口小口喝着。
褚辛坐在他对面,手撑着下颌盯着他一直看。
林北辞抽空扫了他一眼,含糊说:李看森么?
褚辛说:看你,每天吃这么多,怎么就不长胖?
林北辞:我天生丽质。
褚辛古怪看他:都不知道害臊吗?
林北辞喝了一大口汤,神色比他还古怪:既然是事实,为什么要害臊?
褚辛竟然无法反驳他。
林北辞很快喝完,正要自告奋勇起洗碗,褚辛已经从他手中夺过了碗,站在水槽中漫不经心地洗着。
褚辛这副皮囊不错,哪怕是挽着袖子洗碗也好看得像一幅画。
这次换林北辞趴在流理台上看他。
褚辛洗着洗着,突然问:过几天首都大学就要开学,你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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