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修泽让我拦。
林似乎笑了,他抬头看了一眼相修齐,淡淡道:那我让你别拦我。
相修齐:
相修齐愣了一下,竟然迟疑地往旁边错了一步,直接让开了。
林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相修泽在后面捶相修齐,怒骂道:你要气死我吗?!他让你别拦你就别拦啊啊啊!?我还让你拦呢你怎么不听我的?!
相修齐任由他捶:我拦他,他把我们揍一顿,出去;我不拦,他出去。省得挨打了。
相修泽:
相修泽气得半死,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林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到他跑到楼下的时候,就听到了相季阑的一声厉喝。
你有胆子为了一只猫伤我?!
相修泽有种不好的预感,心惊肉跳地跑出了大门,远远就看到林正抱着一个东西站在喷泉旁,相季阑的手上全是鲜血,似乎是被林伤到了。
相季阑从来没有这么暴怒过,之前被一只猫伤到了手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被一个将死之人砍伤了手腕。
林被那些黑衣服的人从房内追到了院子里,混乱间还挨了一枪,他浑身是血,神色漠然地抱着咻咻冰冷的身体,冷冷看着相季阑。
他的刀已经不知道丢在了哪里,身体也因为虚弱而有些摇摇晃晃,最后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后,被早有准备的人一下按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他怀里的猫也摔了出去。
林不知道疼,拼了命地想要去抓那只猫,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扔进了垃圾桶中。
确定林身上再也没有武器了,相季阑才走了过来,眼神如刀看着他。
林一点都不怕他,冷厉地和他对视,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相季阑沉着脸,狠狠道:只是一只实验品而已,你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吗?
林冷笑:你杀它,我杀你,很公平。
相季阑:你一个特例,竟然敢和我说公平?难道说你当实验品当得乐不思蜀了吗?!
相修泽已经冲到了面前,骇然道:父亲!林!
相季阑根本没看他,直接拽着林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冷冷道:既然你想当试验品,那就去第五星系当个够!
林说:呵。
相季阑恼怒,直接把他的头按在了一旁的喷泉里。
相修泽差点疯了,想要冲过来却被周围的黑衣人拦住,他嘶声道:父亲!
相季阑等到掌下的人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时,才将他随手扔在一边,冷声说:把他带走,明天就把他送去第五星系。
相修泽被吓懵了,眼睁睁看着有人上前把林抓住:父亲?不、不是说要去第四星系吗?
相季阑拿着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冷厉地看了他一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巴不得我把他送到第四星系,然后让相修齐暗地里给你打掩护救下他。
相修泽拼命摇头:我没有,我没有这个打算!第五星系是敌营,他、他不能去!
相季阑说:那你们之前不是也打算把他送去第五星系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相修泽满脸都是惶恐,只是拼命摇头。
当然不行。
相修泽把林送去第五星系时,会为他伪造第五星系公民的证件,让他能够无忧无虑地活在那里;而相季阑所说的把林送去第五星系,那就是让他往狼堆里扔。
如果说林去第四星系还有百分之一的存活机会,那去第五星系那一定是百分之百会死在那里。
相修泽当然不会同意。
但是现在,他同不同意已经没有意义了,相季阑彻底被惹怒,让人把林再次押回那个地下室。
林神志不清,双手重新被绑缚住,地下室缓慢涌进来水,最后没过他的腰迹。
相季阑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后颈,冷声道:特例就应该是特例,无情无感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林浑身冰冷,惨白的唇轻轻动了动,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
相季阑听了听,这才意识到他是在说,
救我
相季阑问:你想要叫谁来救你?
林已经分辨不出来面前的人是谁了,他迷茫地回答:钟溪。
刚才还想着让他有特例样子的相季阑按着他的头再次将他按入水底,不过很快就把他扯了出来。
又错了,你不需要有感情,也不该奢求别人来救你。
林剧烈咳嗽着,眼睛看不清,耳朵也不怎么清楚了。
继续。相季阑说,你最怕什么?
林回答:水。
你不该有怕的东西。
你最喜欢什么?
钟溪。
你不该喜欢他。
你最期待什么?
一、一月二十号
不该。
你最怨恨什么?
林
不该。
不该。
你不该。
你什么都不该有。
恐惧、期待、爱恨,无论什么情感你都不该有。
这样才是特例。
林昏昏沉沉,身体好像漂浮在半空中,耳畔时不时传来声音,但是都不怎么明显,好像隔着好几层纱。
他努力地想要听清周围的声音,但是挣扎了好久,还是听不到。
等到他彻底昏了过去,那些声音才吝啬地露出一角让他窥见。
那是他住院之前的一个傍晚,夕阳灿然,林坐在钟溪怀疑和他亲热,他嘴中咬着衬衫下摆,额角上全是汗水。
他含糊地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北辞星?
钟溪正在亲他的锁骨,闻言笑了笑:很快就能去了。
林说:我们这样好像私奔哦。
钟溪笑:对,就是私奔,我们以后再也不回来了,让你哥干着急去吧,好不好?
gu903();林知道他在开玩笑但还是很开心,点头如捣蒜:哈哈哈,好好好!急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