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颜狗!高恩忍不住在边上扶额。
颜狗怎么了,颜值就是正义!他还在那里大放厥词,然后就在温庭筠的手掌下就滔滔不绝起来,蒋云,我能叫你小云吧?上回宴会上我就瞧见你了,相信我,你这张脸要是上镜肯定特别棒,要不要试试?我正好认识个导演,手上有一部大戏,怎么样,考虑一下?
蒋云礼貌的谢绝了他的好意。
不用理他,这家伙向来有点疯。温庭筠把他的脸一搓,就把那张吧嗒吧嗒的嘴给堵住了。
平时聚会主要就我们这几个人,对了,还有个老丁,不过他今天加班,来不了了,温庭筠继续介绍道,其实今天邀请你过来是高恩,他特别想和你聊聊。
蒋云好奇的看那个面嫩的青年。
你好,高恩主动和蒋云握了握手,我前几天偶然听温老爷子说起你,对你的某些观点很感兴趣。
蒋云有点懵,这位可是数学教授啊!
你,你好,那就是我随便乱说的,当不得准。蒋云马上说。
教授向来觉得我们说的话都是放屁,能引起他的兴趣可不简单。谭苏又很高兴的凑过来。
高恩懒得理他:我虽然主业是数学,对经济却很感兴趣,你说的某些对未来的预测,恰好跟我前不久做过的一个经济模型的推演类似,不过我的导师很怀疑这个结论
蒋云觉得头都秃了。
重生人士是不适合和科学家讨论严肃的科学话题的!
从结果倒推出来的理论,除了忽悠一下无知群众,也没有其他价值了!
似乎看出了蒋云的拒绝,谭苏一把把蒋云拉过来:你看看,把小朋友都吓着了。
高恩却显得很失望:你不是用模型推演出来的?
蒋云勉强的微笑:我小学都没毕业。
为什么这句活说出来,感觉如此轻松愉快?
啊高恩显得很失望,又马上说:不对啊,不是九年制义务教育吗?怎么会小学都没读完?你的老师是怎么搞的
他顶着高中生一样的脸说出这话,感觉特别违和。
嗨,大教授,都说了你不食人间烟火,你还不服气,谭苏说,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什么事情都会有例外。
这不是一件应该容忍的事情,高恩一脸严肃的看他,你的监护者应该为此负责。
蒋云眨巴眨巴眼睛:我没有监护者,也没呆在孤儿院运气挺好。
高恩被梗了几秒钟,然后很认真的道歉:对不起。
没事,蒋云很轻松的笑,其实我进过孤儿院,后来因为打架跑了,也没多大的事情。
抱歉。高恩继续说。
他现在可是蒋氏服装的总经理,温庭筠也觉得不可思议,才刚成年。
蒋云含蓄的微笑起来。听到这种恭维话,一个有廉耻心的重生者总是免不了的尴尬。
很厉害!谭苏看着他的脸,继续发花痴。
算了,也没什么好尴尬的蒋云默默扭过脸去。
你别介意,谭苏其实有女朋友的,就是颜控比较严重。温庭筠忍不住解释道,要不然都担心蒋云会把他们当成一堆变态了。
蒋云笑笑。
我觉得你很有潜力,我们可以先不管理论模型,先说说你的预测人类的大脑向来都很神奇,高恩还不罢休,拉着蒋云想继续讨论。
蒋云其实也无所谓,只要别和他讨论数学就行。
说起来我也认识一个在普林斯顿待过的,蒋云说,他叫言末。
我知道,很了不起的一位学长,你对国内经济的推测是受他的启发吗?高恩很高兴的说,我看过他在数学年刊上发表的论文,相当受启发!很可惜,他后来没有继续走数学研究的道路,我的导师就感叹过,这个世界上因此少了一位伟大的数学家。
因为他的爱好其实是赚钱。蒋云忍不住在心里尴尬的微笑。
他本来只想转移话题,没想到又碰到一个言末的崇拜者。
真是叫人悲伤。
第29章
被迫听了一通某人迷弟的吹捧,蒋云也莫名其妙就被这个小团体给顺利接纳了。
这几人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其实是A市青年才俊中最顶层的小圈子,平时眼高于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蒋云拉了进来按照谭苏的说法,主要是因为长得好看。
且不说这货的话靠不靠谱,蒋云倒是无意中得到一个他一直在寻找的信息。
A市西南面有一处小山,叫做鹤鸣山,山不算高,但是风景如画,不过有一大半都是私人产业,只开放了外围的一小部分允许游人参观,上辈子蒋云进去过一回,然后他的命运就被彻底改变了。
他对那地方一直耿耿于怀,试图弄清楚主人究竟是谁,没想到在这里得到了答案。
那几个人闲聊的时候无意中说起,过几天要去鹤鸣山里小聚一回。
蒋云这才知道,温大少的一个姨妈正是那片小山的拥有者。
你的姨妈?是哪家的?他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温大少爷摇头:我这姨妈脾气有些怪,没结过婚,平时的走动也少。她之前并不住那里,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突然叫我过去玩玩,你们不是说过想去那里头看看吗,正好一起去。
我也可以加入吗?蒋云这时候也不管突不突兀了,顺势就问。
当然欢迎!温大少文质彬彬的说。
鹤鸣山的私人庄园并不对外开放,上辈子,蒋云刚遭遇了嘲笑冷落,心情烦闷,恰好认识了一个同他差不多境遇的豪门小透明,见他心情不好,就邀请蒋云去一个庄园耍耍。
那人自称是庄园主人的亲戚,那天一大早,就开着车把蒋云直接带了进去。
蒋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周末的大清早上,庄园的大门敞开着,一个人都没有,然后他们顺顺利利就开着车进去了,还绕了几个弯,停在一个大院子里。
然后,那人说要去停车,叫蒋云先在院子里逛逛,一会再来找他,就开着车离开了。
蒋云没有多想,就站在庭院里发呆,走了几步,又坐在一个木头长廊边上。
清晨的空气爽朗,环境静谧,他觉得自己也跟着焕然新生了。
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处庭院的样子,和式的架空木长廊前头有一个浅浅的水洼,水洼里摆着错落的石头假山,假山上有青绿的苔藓,苔藓上流过细细的水流,水流再悄无声息的融进池子里,安静的水面上飘着几片小小的睡莲叶子,还有个没打开的小花苞。
他坐在长廊上,正看着那处水洼发呆,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问:你是谁?
他回过头,刚想开口,就被人一拳打倒在地。
蒋云打小在街头野惯了,打架斗殴是寻常事,这时候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要害,然后试图反击。
gu903();他打架是自学成才,地地道道的野路子,对面那个却似乎是格斗高手,很轻易就将他制住,擒到了问话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