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糯米团子还未说完话,叶恪伸手就将它整个地捏在了自己的手中,可能是感觉手感不错,叶恪便捏了捏,又捏了捏,直接就将那糯米团子捏得嘴巴都变形了,这才淡淡地开了口:不要叫我爸爸。
可泥奏是我粑粑
小团子因为嘴巴被叶恪捏着,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叶恪皱了下眉头,便松开了手,我说了不要叫我爸爸,我不会有孩子,你口中的风暴与剧情
叶恪的话还未说完,马车骤然停了下来,随后叶恪便听到一个清朗的男人声音忽然在马车外头响了起来,到了,爷。
闻言,叶恪轻轻瞥了一眼那漂浮在空中的糯米团子,掀开门帘便马车上跃了下去,抬头便看见一个脸上横贯着一条疤的青年男人恭敬地在马车一旁候着他,一察觉到叶恪跳了下来,便连忙从马车里抖出一见白狐披风,手脚麻利地给叶恪披上。
这一连贯的动作做下来,叶恪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像以往一样得到任何关于剧情甚至是设定的消息,没了设定的叶恪虽然不至于无所适从,但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所以就一直瘫着脸站在那刀疤脸的青年面前,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动作。
下一秒那糯米团子便立刻飞到了叶恪的身边爸爸,爸爸地叫个不停,爸爸,你赶紧放松自己的精神,让我把剧情传递给你,快。
闻言,叶恪用余光瞥了它一眼,这小团子就像是看懂了他的眼神似的,看不到我的,其他人都看不到我的,除了爸爸没有人能看到我的。
一听它这么说,叶恪直接转头就看向糯米团子那双豆豆眼,他确实能从这小东西的身上感觉到那股属于他的气息,难道那场风暴真的?
这么想着,叶恪便放松了自己的精神,下一秒便立刻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混沌感觉来,他知道这小东西确实没有骗他,它真的能够传递剧情给他。
也是这个时候,叶恪才终于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剧情与设定。
他在这个世界名叫秦厉,现今二十一岁,从小就是个小乞丐,父母不明,偷鸡摸狗,十三岁那年因为一个施舍的肉包子爱上了高门大户人家的姑娘,便日日偷窥,被那家的门人狠狠地修理一番之后,依旧痴心不改,最后还是那姑娘心地善良地劝阻了他一番,秦厉才终于如梦初醒般去了边境奋斗,意图缩短两人的差距,迎娶心爱的姑娘过门。
只可惜等他在边境拼死拼活了五年才终于混出了个名堂出来之后,却发现姑娘早就嫁人了,还高嫁到了皇室成为皇子妃,两人的差距再次拉大,尽管那秦厉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实则心中执念已深。
之后皇子夺嫡,秦厉不顾生死地站在了那姑娘夫君的对头,甚至还为他挡了好几回必死之局,最后成功地将自己的主子扶上了皇位,自己也被新皇封为了忠勇侯,更亲眼看着那娶了姑娘的皇子被人灌下了毒酒,死的不能再死。
他以为这样一来,姑娘就是他的人了,谁知道一转头那姑娘便趁人不注意燃火自焚了,秦厉的天塌了,要知道他活了那么久努力了那么久为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个人罢了,现在人死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痛苦了整整三年,秦厉才从终于得知原来当年的姑娘那么急着死,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为了保护夫君唯一的血脉,她移花接木地买回来一个男童的尸首放在自己的身边,连带着她自己一把火全烧光了,新皇才不会怀疑她的孩子还活在这个世上。
可偏偏现在秦厉却知道了。
并且以后还会将那孩子接到了自己的身边抚养,而那名叫卫协的孩子便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这个世界的主要剧情讲述的正是卫协一代帝王的成长史。
秦厉身为反派则既是这卫协的对头,又是卫协的金手指之一,甚至两人还有些旖旎暧昧的关系在。
无他,只因为那卫协拥有了一双跟他的母亲一模一样的蓝色眸子。
秦厉为人冷漠寡情,凡事都引不起他任何的情绪波动,只除了卫协的母亲。
接受完所有剧情的叶恪深深地吐了口浊气,并没有理会还在他身旁不断蹦跶的糯米团子,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卫协现在正待着的奴隶采石场,又转头看了一眼身旁名为秦一的刀疤青年。
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我的第一本耽美啊,好激动,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一直追下去啊,我会努力更新的么么么哒~~~
第2章侯爷与小奴隶(二)
所谓主角,那都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
卫协自然也不例外。
在他五岁那年,皇子夺嫡之战打响,卫协的爹娘先后丧生,他则被他的母亲亲手交给了府内一忠仆,带离了京城,却不想他才跟着那忠仆一年,刚刚适应了外界的生活,那个他们一直待着的小村子里就突然爆发了瘟疫,那忠仆也在第一时间染上了瘟疫,没办法,他只能将卫协与全部钱财都托付给他们相处了一年的隔壁邻居。
未曾想那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邻居竟然在带着卫协这个拖油瓶没多久,就将忠仆交给他的钱财挥霍了个一干二净,并且还因此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赌徒赌瘾爆发的时候连妻子孩子都能拿来赌,更何况卫协一个无亲无故的外人,所以卫协的被卖也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卫协的年纪虽然不大,却在秦厉痛苦纠结的三年时光里不知道被人转手过多少回了,最后才辗转来了这砀山奴隶采石场,听闻这里头的人不是他国的俘虏就是本国的罪犯,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卫协是三个月之前被卖进来采石的,不过八岁的年纪,人小体弱,可想而知在这个地方会遭受怎样的痛苦与折磨。
吃不饱、穿不暖那已经是采石场大多数人的常态了,最恐怖的是同一个舍房里的人的非打即骂,甚至是心理扭曲而对他产生的某种可怕的念头。
到了这采石场的三个月,卫协几乎没有一天晚上是合过眼的,即便是困得不行了,偶尔合上眼也会立刻惊醒过来。白日采石的时候,手上布上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都未能阻拦住他的瞌睡,而打瞌睡的下场便是那些监工们毫不留情的一顿鞭子。他年纪小,身体弱,抢吃的又抢不过别人,所以身上仅剩的那一点肉也快速地干瘪了下去。
现在又快要到冬天了
卫协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用尽了力气也只在从上头捏起了一层皮,凭着这一层皮,他觉得自己十有□□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少年看着舍房里那高高的土墙上开出了一小块窗户,初冬的阳光透过粗制的窗棱洒到了他蜡黄的脸上,肚子习惯性地咕噜噜响个不停,好饿
少年的嘴瘪了瘪,眼眶微微有些发红,眼泪还未在眼眶里头聚集,他便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似是想要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悲观的事情,他之所以逃了午餐不就是为了趁这个时间大家都不在,好好地睡一会吗?毕竟吃不饱他还能忍受,可不能睡觉他觉得他很快就会死的
他不能死,一定不能死,虽然他对以前的事情很多都已经记不清了,但还是依稀记得一个温柔的女声边哭边在他的耳边细细叮咛着。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这句话仿佛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每当他想要放弃,想要一死了之的时候都会冒出来。
小小的少年口中念着活下去,活下去,便拢紧了身下的稻草,沉沉地睡了过去。
破棉被是没有他的份的,没关系,稻草也挺好,就是有些发霉了
这么想着,少年便陷入了黑甜的梦境当中。
越睡越沉,越睡越冷,冷到最后他竟然怎么也清醒不过来了,眼皮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似的,不管他怎么努力,两片眼皮就像是相亲相爱的一对情人一样,始终不愿意分开,身上也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头似的,那股压力逼迫得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要死了吗?他活不了了吗?不行不行他不能死他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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