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也捻了一块点心吃着,咽下肚后笑道:“君子不会在脸上写君子,小人更加不会告诉你他是小人。”
程偃跪坐着,顺手把儿子也推了一把,“让你跪你还真的老实跪着?”
程叙言默默吃点心不吭声。
良久,他问:“回头奶奶发现点心没了怎么办?”
“老鼠吃了。”程偃回答的十分光棍。
程叙言居然也不觉得意外,深夜时候程偃带儿子去洗漱,两人回屋睡大觉。
他始终没有问那把斧头是怎么凭空出现,又如何消失。
两人昨儿累了一天
又跪了半宿,直睡到太阳当空照才缓缓醒来。
程叙言第一时间唤道:“爹?”
程偃起身打开窗户,外面的阳光落进来,他整个人晕在光里模糊的不真切。
程偃笑道:“醒了。”
程叙言跳下床奔过去,把人抱了满怀。
程偃拍拍他的背:“先去洗漱吃饭。”
陆氏不在家里,但锅中留着粥和小菜,还有两个水煮蛋。
“你奶奶就是嘴硬心软。”程偃拿起鸡蛋抛了抛,程叙言见状大步走开。
饭后,程偃检查儿子这段时间所学,先是默写启蒙书籍的内容。不但能看程叙言是否记牢内容,还能看字练的如何。末了再抽查释义。
父子俩在书房问答,连陆氏回来都没注意。
见儿子回答的极好,程偃又考论语的内容,“圣人四毋为何?”
“毋意,毋必,毋因,毋我。”程叙言对此印象很深,这是孔圣人行为准则的一部分。大意是不臆测,不偏见,不固执,不自以为是。
短短八个字说来容易,但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
程偃听着儿子娓娓道来,平静的敛着目,然而细瞧却能看见他抖动的眉梢,不错,太不错了。
少年的声音还未完全褪去稚气,可他的言语内容已经初见成熟。
第16章程偃的忧虑
“嘭”的一声,一大一小两块木柴飞落在地。
程叙言盯着散落的木柴小脸严肃:又劈偏了。
他抿了抿唇,重新拿了一块木头放在木桩上,瞄准中心后用力劈下去。
这次比之前好一点,但两块木柴仍然能看出差异。
程偃呷了一口清茶朝他走来,“斧头给爹试试。”
程叙言狐疑瞅着他爹白皙修长的手,他爹应该从来没拿过斧头吧。不过他转念想到他爹浑噩时背着他满山林蹿,又对他爹有了点信心。
程叙言把斧头给他,站到旁边去。
他看着程偃把圆木放在木桩上,却拿着斧头迟迟没动。
“爹?”程叙言不解。
程偃摇摇头,他缓缓转动着斧头手柄,“这手柄虽是木色却非木非石,触手温润竟有美玉之感,实在神奇。”
而斧刃更是与寻常斧头不同,程偃眯了眯眼,下一刻他握紧手柄,弯曲的斧刃在阳光下反射银色的寒芒,裹携破风之势,程叙言不禁站直了身体,屏气凝神。
“嘭——”
木柴一分为二,像是烟花绚烂般短暂划过,在地上翻滚两下后停住。
程叙言面皮微抽,默默把地上一大一小两块木柴捡起来,看他爹气势,他天真的以为他爹有两下子。
“…哈哈,刚才跟你开个玩笑。”程偃重新拿了一块木头:“这次爹认真了。”
陆氏默默放下茶盏,手边还洒落了几滴水迹。
偃儿是她的儿子,会什么不会什么她还不知道吗。
所以她刚才在期待什么?
父子俩兴致勃勃在厨房外劈柴,少年的声音和成年人的声音交杂。
“…爹歇着吧,我来。”
“你没力气,我力气大。”
陆氏:“………”
劈到后面程偃直接把斧头当剑使,且不说实际威力如何,那繁复华丽的花招却很有看头。
程偃一个翻身跳跃,手腕灵活的带着斧头在空中转了一圈,而后如剑客收剑一般流畅的把斧头别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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