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抄数学书
葛明不相信庄深是凭自己的本事做完那张卷子,只抱希望于他抄了答案。
葛明说出来部分同学的心声,他们也觉得庄深用了不正规的手段,不然怎么可能比实验班的人还厉害?
徐学海放下笔记本,表情严肃道:这件事我们老师已经调查过,庄深没有作弊。
葛明慌了神,他怀疑徐学海包庇庄深,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他觉得老师的调查就是看监控,如果庄深提前把答案背下来,不是算他没有作弊?
葛明一定要亲眼看到事实,他试图动摇徐学海道:徐老师,庄深真有那个实力,为什么作业做得一塌糊涂?还总是上课打游戏。
徐学海皱了皱眉,语气还是温和的:庄深这段时间作业按时交、质量也很好,上课很安静,他上课不跟着老师走,只是因为他有实力不用听课。
不可能我不信!葛明不肯相信庄深一下子就跑到他的头顶上。
徐学海叹了口气,看向庄深道:你不信,我们就用最简单的方法印证。
徐学海翻开卷子说:这次数学卷最后两道选择题错误率最高,庄深,你上讲台来写下你的做题思路。
庄深在众人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地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步骤。
他就像是第一次转校来时那样,背影清瘦,指节苍白。
不过笔下的字,比当初不羁到群魔乱舞的字体要好看多了。
应该说是非常漂亮。
庄深的每一行公式都排得整整齐齐,板书比徐学海的还要好看。
公式看起来非常高大上,不像是乱写的。
庄深很快将两道题的答题步骤写完,放下粉笔回到座位。
众人这才发现,他每道题居然都写了三种答题思路!
徐学海笑容满面,拿着试卷道:我们先看倒数第二道题,庄深写的第一个思路是最快捷了一种方法
葛明愣愣地对着黑板,面容呆滞凌乱。
如果说庄深背了答案,那选择题他肯定只会提前背选项,不像大题还需要记得分点。
庄深不仅写出来选择题的思路。
还他妈写了三种解题思路!
他们正常人连一种都想不出,他居然想出了三种!
葛明对着黑板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庄深这种连课都不听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如果庄深真的这么超神,那他下次月考,会不会是他们班第一?
庄深非常淡定地坐回座位,蒋淮回过头,对他说道:葛明上次还跟你打赌,这下有戏看了,他最后的选择题全错。
庄深不愿和葛明计较,葛明自己凑上门来送菜,他就答应下这个赌约。
他和葛明比简直就是欺负人,葛明和他不是一个等级。
徐学海又顺便将剩下的两种思路讲了下,对大家说:庄深的每种思路都不错,大家以后做题也可以向他学习,开阔思维。
班上的人都偷偷看向庄深,嘴角抽搐。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解题思路吧?
每道题想三种解法,这不是搞笑吗?
庄深到底是什么神仙?
蒋淮看完庄深的三种解题思路,目瞪口呆:你平时做题目都会想这么多种解题思路?
不会。庄深说。
蒋淮松了口气。
庄深继续说:基本上看一眼就知道答案,不会特意想。
蒋淮:
葛明对着黑板的脸犹如烧糊的锅底。
他和庄深打赌,居然输了
庄深的两科成绩还都比他高。
庄深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一定是凭运气。
除了运气好,葛明不愿意相信别的,他看着自己的试卷,不愿相信自己输了。
下了课,卫生委员找了过来,问他:你之前和庄深打赌还作数吗?
葛明不甘不愿道:作数。
卫生委员:那我以后就把庄深的名字全部改成你的,以后你记得,连着两周你都要做卫生,不能太随意,这和你的操行分挂钩。
葛明跟吃了苍蝇似的憋出来道:知道了。
他平时争分夺秒学习,做一周卫生已经很浪费他时间,没想到还要连做两周!
还有抄数学书!蒋淮站在座位里喊道:当初可是你自己说深哥能算出来答案,你就把数学书抄一遍!
葛明:
他为什么要想不开多嘴?!
一本数学书,那得抄多久!
里面大部分还是例题和繁杂的术语,用抄数学的时间来刷题,他的进步更大!
葛明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每一次和庄深作对,不但占不到一点好处,还血本全亏。
庄深的数学成绩转瞬传遍了整个学校,姜主任知道这件事后,将庄深加到了他的办公室。
姜主任那张给沈闻看过的奥数竞赛报名表又拿了出来,他对着庄深,笑容欣慰:你这次数学成绩极其优秀,辗轧全市的学生,老师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竞赛?
庄深连最后那道奥赛题都能做出来,应该有奥数积累,或许他们学校又能多一个竞争者。
曾经被沈闻拒绝过的姜主任不确定庄深愿意,他知道庄深也是一个性子比较冷,坚持自我的人。
庄深接过那张表,淡声道:我考虑一下。
姜主任一看有戏,拍桌道:行,那你回去好好考虑!
沈闻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饭店,三个人一齐过去。
饭桌上,服务员正在上菜,蒋淮突然问了句自己一直没明白的事:深哥,你考试怎么考到一半提前走了?不然这次年级第一肯定是你。
庄深轻描淡写道:外公去世,参加葬礼。
原本平静的两人都将目光转到他脸上。
半响,蒋淮才憋出一句:那祝你外公在天堂过得开心。
庄深没什么表情:谢谢。
沈闻微微皱了下眉,只是看了眼他,没说话。
庄深之前在徐学海办公室里透露过,他家里基本没人管他。
母亲和外公都离世,他的小同桌平时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的同桌明明这么优秀,早餐还总是喝白粥,说不定就是以前喝习惯了,才一直这么喝。
白粥再怎么喝,总是会腻。
菜很快上齐,这次依旧上了酒。
蒋淮一边开瓶一边说:这次深哥还是喝半杯吗?
随便。
蒋淮下意识看了眼沈闻,之前就是沈闻劝庄深少喝点。
这次沈闻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在意这事,反而很随和:他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蒋淮直接将酒瓶推过去:那行,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喝到一半,蒋淮已经有些晕了,他手里的筷子都没握住,对着两人说:本来以为深哥和我一样是学渣,没想到你飞升了现在只剩我一个咸鱼,你们两人这么厉害,以后想做什么?我觉得我可能,就只能在家里公司混吃等死,其实我最想做一名赛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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