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叫庄深男神的女的就是颜狗,会打架哪里酷?他还不是打起人来男女不分?
一些难听的话语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沈闻皱了皱眉,抬眼望去。
因为他这一眼,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小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闻眉眼懒散,但唇边带着点笑意:你推了她?
他记得庄深特意说过,让他提防聂苪静,他大概能推断出起因是聂苪静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两人之间气氛不太好。
至于聂苪静说的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说,庄深不会故意伤人。
一直暗中观察的聂苪静气得不行。
沈闻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庄深做了坏事,他为什么还挺高兴?
没有。
沈闻抬眼扫了眼周围的人,说道:他说没有,都听清楚了吗?
旁边原本在看戏的人瞬间犹如鹌鹑,不敢说话。
庄深终于将视线给了聂苪静,浅色的瞳孔没有一丝温度:你适合去做演员。
聂苪静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
庄深往下走,路过她说:你到底是怎么摔下楼梯,应该比我清楚。
聂苪静这种恶毒炮灰他没有时间理会,多花一分时间都是浪费。
庄深,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因为我之前说要给你表,觉得我侮辱了你是吗?聂苪静脸上越来越委屈,她压低了声音说:我不知道你很介意,我是真心想给你送礼物,如果你不开心,我可以给你道歉
楼梯外的走廊上,不少人都特意走过来看戏。
这几个主人公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这出戏很有看头,吃瓜群众津津有味。
聂苪静泪光闪闪,她委曲求全,又受了伤,很容易拉路人的同情心。
不明真相的人都觉得她是受害者。
蒋淮也不太相信:深哥不像是会推人的人,你是不是自己不小心踩空了?
这么大庭广众下,让庄深背负这么个罪名又不解释清楚,马上就会传遍整个学校。
聂苪静微微哽咽着,问道:蒋淮,你也不相信我吗?
深哥不是那种人。蒋淮有些为难,聂苪静好歹是女生,他妈又让他照顾着点,只能说:你的脚受伤了,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学校只有走廊上才有摄像头,楼梯道没有,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无从得知。
聂苪静就是占了这么个便宜。
虽然沈闻没有对庄深改观,但这些同学都知道庄深人品不好,她的目的成功了一半,至于沈闻,她总有办法继续攻略。
蒋淮刚准备去扶她,上一层楼梯上突然又响起一个清晰的声音。
你们张口就说庄深坏,这是诽谤!他根本没有推那个女生!
所有人一愣,全部往上面看去。
还是全校也挺熟悉的人。
叶纷纷手上拿着拖把,从上一层楼跑下来,站到了他们这一层楼梯上,看向庄深,脸上义愤填膺。
我本来负责清扫这两层楼梯,见你们在说话本来准备走,所以我在上面看得很很清楚庄深根本没有推你,你是自己摔下楼梯!
话音刚落,正对庄深指点的人马上停了下来。
蒋淮本来准备去扶聂苪静,听到这句话一下缩回了手,满脸不可思议。
聂苪静心里一惊,急忙为自己辩解:你说庄深没推就没推,你是不是也是他的朋友你们都帮他说话。
叶纷纷一字一句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否则我五雷轰顶,出门被车撞死!
聂苪静都震愣了,没想到她一开口就对自己这么狠。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迟疑。
叶纷纷在学校里为人很好,成绩优异、性格善良,经常参加学校组织的志愿者活动,不可能说谎。
而且她还说了这么毒的誓言,大家瞬间倒戈。
聂苪静紧紧抿着唇,一一扫过其他人的眼神,手指用力掐进肉里。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反正我没有说谎。
一直没开口的沈闻低声道: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你不如也发个毒誓,证明一下自己没说谎?
聂苪静脸色尽失。
蒋淮本来就不相信庄深会推人,现在猛然察觉到,聂苪静很有可能是在诬陷庄深。
他退后一步,皱着眉不信任道:对,你发个毒誓,如果你不心虚的话。
聂苪静咬了咬唇,心乱如麻。
她不敢发毒誓。
周围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是不是在演戏故意害庄深?我就说庄深不像是会欺负女生的人!
害我一直以为她才是受害方,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好贱啊她,干嘛诬陷庄深!
聂苪静不止脚踝痛,连心口都有些发痛,她只不过是想靠近沈闻一点,现在却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她只能重复道: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没有
沈闻低着头,眼尾微微上挑,没有表情的时候神情极为疏冷。
不敢发誓,是在心虚?
不是聂苪静脸色苍白,她用力摇了摇头,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突然倒了下去,觉得有人推了我一把。
聂苪静心里只剩下难堪,为了不让大家觉得都是她的错,她只能低下头。
庄深刚才可能是我错怪了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摔下来,一直以为是你推我如果我让你难受的话,我很抱歉,你能不能原谅我?
聂苪静想要前进一步,她忘了自己的腿现在有伤,刚前抬脚,猛地摔了一跤。
这一次平地摔比她之前演戏从楼梯上摔下去还要狼狈,聂苪静的手掌撑在地上,痛的她浑身都抖了起来。
她大脑一空,羞恼又悔恨。
聂苪静看到庄深从她身前离开的身影,走得毫不留情面。
庄深你就这么冷漠吗?我都这么求你了!聂苪静哭着,她身体颤抖,想到这么多人看着她,就浑身不自在。
庄深停下脚步,垂下眼,眼睛透彻的眼瞳极其冷淡。
聂苪静被他盯得心里一紧,心脏突的一跳。
你摔下楼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不需要回应你。阳光照射下,他的皮肤白得过分:你自己做的事情,应该学会自己承担后果。
他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闻看了聂苪静一眼,眼眸黑沉,仿佛她是一个再陌生不过的陌生人,没有一点想要帮忙的意思。
嘴角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讽。
聂苪静脸色煞白,整个世界摇摇晃晃。
连一向好说话的蒋淮都没出声,只是叹了口气,跟上他们两人,抬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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