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泽无法激活真正的高级异能,只能尽量多催化两个,掩盖基因被干扰的事实。
一名研究员推了推平光眼镜,淡淡道:按照我们的检测分析结果,苏雨泽的两个异能,一个是治疗辅助系的,一个是精神系的。他的精神异能有一定迷惑作用,但震慑力极低,必须在特定条件下才能施展成功。
苏大校和闻中校表情瞬间变了,连眼神都染上凛冽。
苏大校问:什么条件?
研究员说:一般而言,是对他信任较深、不怎么戒备,或者
他犹豫了一下,脸色渐渐泛红:或者是对他感情很深,有过比较、比较亲密的接触。
苏大校和闻中校的神情一下古怪起来。
比较亲密?是他们想的那种亲密吗?
研究员点点头,迟疑一阵,补充说:苏雨泽我见过,我感觉他还没和人有过太亲密的接触,应该是通过前一种途径。
苏大校和闻中校向他道谢,带着检查报告回了家。
而苏雨泽知道父母没有来看他就回了家,再次惊怒地砸了一地东西。
他只是个学生,虽然背后有其他人,但他父母是高级军官,有些动向他通过外人接触不到。可不管他爸妈是出门做什么,他作为两人唯一的儿子,两人压根没来看他,怎么会不让他感到气愤和惶恐?
担忧自己身份彻底暴露,苏雨泽再次拨通他口中殿下的通讯,却只得到一些没用的安慰。
苏雨泽面上感激,内心咬牙,感觉自己再不能证明新的价值,他的殿下就会不要他,不得不压下内心恼火,联络了蓝幽灵星盗团的星盗们。
通讯接通,投影瞬间铺展开。
年轻俊美、痞气十足的星盗头子出现在苏雨泽面前,眼神轻挑地在他身上打了个转,笑声低哑暧昧,带着数不尽的风流。
苏雨泽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唇角勾了勾,说:我找你有事。
星盗头子挑挑眉:你哪次找我不是有事?说吧,这次要交换什么消息,宝贝儿。
苏雨泽冷冷说:两件事。第一件,你放在我大校父母身边的间谍可以动动了,我很快会给你制造机会潜入。第二件,我那对平民父母不能留着了,我给你防线和地址,你叫人把他们弄出来。
星盗头子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真是心狠呐,宝贝儿。你两对父母,都不打算留着了?他们对你可一直都不错。
苏雨泽嗤笑一声,懒洋洋地说:和殿下的大业比起来,他们算什么?你把这两件事办好,我会想办法让贺煊和苏宴羽落单。到时候你从我给你们留的路线进来,是杀还是捉,都随你们便。
星盗头子顿时笑起来,一打响指:没问题,合作愉快。
苏雨泽点点头:合作愉快。
双方考虑到安全问题,交换完信息就不再多谈,挂断通讯若无其事地做正事去了。
另一边,一直监控着苏雨泽动向的情报部人员霍然站起身,提高声音向外喊了一句。
目标有动静了!对方非常小心,我只拦截到一小段信号,还高精加密码,快来人帮忙!
他话说得清楚,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有一群人呼啦啦涌进来,有条不紊帮他处理起信号。
贺煊下午得知这个消息,晚饭后就告诉了苏宴羽。
苏宴羽若有所思:或许,我们应该注意一下那对夫妻那边的动静。
贺煊知道那对夫妻指的是谁,见苏宴羽连爸妈两个字都不愿意叫,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自己会安排。
苏宴羽见他点完头就眼神专注地看着自己,无奈地紧了紧手指,目光落在贺煊腕上,到底没说出什么重话。
罢了,反正贺煊有分寸,不会给自己制造麻烦,他喜欢看,就让他看好了。
别扭地撇过头,苏宴羽面上八风不动,神情冷淡得像高山雪莲,实际上心里却有点不好意思。
贺煊见他这样,就更不好意思了,又站在门口和他说了一会话,才满怀快乐回到房间休息。
也不知道是苏宴羽运气好,还是星盗头子急于得到贺煊的位置信息,他不过等了一天半,光启星医院那边就有了动静苏父苏母被忽然闯进医院的疯子伤到了!
由于明面上关系还是父子、母子,苏父苏母在苏宴羽上学的这段时间里,一直被墨琥及皇室成员优待着,院方对治疗更是精心,两人四肢上的放射伤好得很快。
但不知道两人听了什么人的鬼话,他们根本就不想治好放射伤,只想借机和人哭诉苏宴羽不是东西,连自己的老父母都不管。院方和墨琥哪可能放任他们胡来,自然是不管他们怎么推拒,都想方设法让他们继续接受治疗。
苏父苏母心里发急,害怕苏雨泽受到连累,趁着月黑风高几次弄伤自己,最后都被院方救了回来,除了平白吃些苦头,最终什么目的都没达到。
这夫妻两人没想到自残都没用,心里简直呕得慌。
眼见伤势一天天好转,苏宴羽又很得大人物青眼,他们焦虑无比,头发一把一把往下掉。
就这样煎熬了好几个月,他们终于遇到一个意外:不知道是星盗还是什么人跑到医院来医闹,本来四肢已经好转不少的他们两人被牵扯其中,伤势恶化不说,身上也大面积受创,看起来凄惨极了。
两人偏偏觉得这很好,兴高采烈地放话说,都是因为苏宴羽不回来看着他们,他们才会遇到这种事情,话里话外恨不得把苏宴羽描述成一个白眼狼。
医院的医生护士甚至刚来的病人,每次见到苏父苏母那副癫狂样,都觉得他们脑子坏掉了。
明明苏宴羽就很孝顺。要不是苏宴羽加入人才培养计划,他们就没机会治好伤。
有些做父母的,脑壳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多好的孩子呀,他们不喜欢,给我当儿子好了。
可能是有病吧?医生,不能让他们看看精神科吗?
所有人都觉得苏父苏母病的不轻,只要一见到他们两个,免不了要指指点点一番。
苏父苏母以前哪经历过这种事,好悬一口气没上来,憋得差点内伤。
苏父恼怒地说:这些长舌妇是闲得没事做吗?管别人家的事情做什么!也不知道长长脑子,这么大个医院,能让星盗潜入进来,多不安全!还有那些警察也是,遇到事情一点用都没有,就知道用我们上缴的税款买装备,怎么不走火死了算了!
苏母恹恹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又见不到雨泽,又没人听我们说话,我们还有要小心不能说错话暴露雨泽,这日子怎么过呀?
苏父恨恨道:都怪那个小兔崽子,不按计划去死!算了,我到底是见过血的人,继续呆在这里不安全,我们先找个机会离开再说。
苏母自己能力不行,但非常信任足够心狠手辣的丈夫,听苏父这么说了,就和苏父盘算着怎么出逃。
可能连老天都帮助他们,一个晚上,他们趁着忽视医生抢救伤患的时机,与蓝幽灵星盗团的人接上头,在对方的掩护下,成功从医院脱逃。
苏宴羽得知接应他们的人很有可能是星盗,冷笑一声,不快地说:看来,他们从黑市买来的药剂就是出自蓝幽灵了。
贺煊皱着眉头说:他们胆子未免太大了,蓝幽灵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苏宴羽赞同:这支星盗团太残忍了,和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贺煊淡淡下了个结论: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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