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住在楼房的人也分了个三六九等,“一楼穷、二楼富、三楼四楼住干部、五楼六楼困难户。”
李秀雷家就住在四楼,酒厂家属院三单元11号。位居整栋楼的最中央位置,双阳面,绝对的干部楼!
“咚咚咚”
沈天龙敲了敲门。
“谁啊?”屋内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陈铁柱跟沈天龙静静的站在门侧,谁也没说话。
屋内的人等了一会见没人回答,还是把门打开了。
“别动!”
沈天龙出手如电,军刺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开门的是一个大约50岁左右的干部模样的人,在家里依然穿着一身中山装,中山装的左上口袋插着一支钢笔,干部模样的人长得很瘦,脸上带着一个眼镜。
此人正是李秀雷的父亲,红旗市酒厂的厂长—李元。
“你是谁?”沈天龙沉声问道
“…我…我叫李元。”李元哆哆嗦嗦的,牙齿都有点打颤。
李元是搞技术出身的,一辈子老实巴交的,算得上是个技术型人才。但是他一门心思扑在了工作上,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越长大越不堪,现在他根本管不了李秀雷。
此时家里忽然来了两个气势汹汹的人,把李元吓的够呛。
陈铁柱此时穿着平时卖肉时候的大棉袄,棉袄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卖肉时弄上的血,一手提着刀另一只手拎着一把管钳子,一只眼睛用黑纱蒙着,这造型不用说话就能把人吓的半死。
“你们要干啥……?”李元哆哆嗦嗦的问
就陈铁柱这造型把李元都要吓哭了。
“放心,我们不收拾你,你儿子跑哪去了?”沈天龙问
“他好几天没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李元霸面对沈天龙的时候,心理压力小了很多,说话终于顺当不少。虽然沈天龙的军刺架在他的脖子上,但沈天龙长得眉清目秀的,看起来比陈铁柱要善良不少。
“秀雷他是不是又惹事了?”李元主动问。
看来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
陈铁柱此时冲着沈沈天龙使了个眼色,接着咣当一声把管钳子跟剔骨刀扔在了地上,一把就攥住了李元的头发,拖着他就走到了阳台上。
“艹尼玛的,你要敢撒谎,我今天非把你从楼上顺下去不可!”
陈铁柱一手攥住李元的头发,一手抓住李元的腰带作势就要往楼下扔。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李元霸吓得紧紧的拽住陈铁柱的衣服。
“你说吧,你儿子跑哪去了?不说就等着让他给你收尸吧!”陈铁柱不依不饶。
“我真的不知道……这小子打小就不是好东西,昨天他从家里把存折偷走了,就再也没回来。”李元说道。
看着李元霸吓的瑟瑟发抖,腿都快软了的样子,陈铁柱也没了主意。直觉告诉他,李元好像是没有说谎。
这李元要是硬气一点,横一点,陈铁柱非得收拾他一顿不可。偏偏自从陈铁柱一进门,李元就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这让陈铁柱有点不好意思下手。陈铁柱一向吃软不吃硬。
“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你通知你儿子,他要是回来,我要他两条腿,他要是不回来………”沈天龙顿了顿,接着说道:“他要是不回来,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沈天龙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森森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