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钱啊!
这可是头一回看到。
五苏托腮。
晃着小短腿继续吸果汁,就好像果汁是世界上最好喝的东西。
热闹过后,米娜连着好几天都能看到小五苏往神殿跑。
有时候是自己去,有时候会带着梅菲斯特。
小五苏带着梅菲斯特的时候,领土总是最高兴的时候毕竟不用被梅菲斯特蹂躏啊!
在安格斯离开后,没有大猫来分散火力的日子有点难熬。学员们更渴望大猫的简单粗暴,而不是梅菲斯特的精神折磨。
马库斯曾经撺掇米娜去问。
领土那么多的人中,小领主唯独和米娜关系最亲近。
米娜在装模作样地骂了自己的导师两句后,非常欢快地跑去问了五苏。
毕竟这件事她也很感兴趣。
五苏说:安格斯回家了。
米娜:?
千算万算,唯独想不到这个答案。
米娜奇怪地说:安格斯的家是哪里?她盘算着自己知道的哪几个王国,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一家倒霉催的生出了安格斯这么个变态人物猫物。
五苏指了指天空。
五苏向来是个老实可靠的乖孩子。
米娜抬头看了看那片星空,以及那倒立的很多奇异森林,脸色有点古怪:小五苏,安格斯现在回了天上?她特意指了指小精灵所在的星辰。
这总会让她想起以前的某些神话传说,比如七仙女女娲之类的。一旦把安格斯和这种形象等同后,米娜没来由有种极为荒谬的感觉。
五苏咬着红果蛋糕,眉眼弯弯笑得可可爱爱。
这是米娜刚刚从烤房过来的时候特意买的。小领主的口味一如既往,最爱的依旧是红果蛋糕,哪怕伊莎贝拉已经推陈出新了很多的品种,但是五苏最喜欢的还是红果蛋糕。
五苏摇了摇小脑袋瓜,否定了米娜的说法。
不是这个天上,是外面的天上。
米娜骤然抓住了一个重点:幽暗之林的星空和外面的星空是不一样的?
小领主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小脑袋,是啊。
五苏甜甜的小嗓音回答了米娜的问题。
矮人御姐:?
牛逼了哈,原来宁这个世界还能够这样子的?大陆不是一个大陆,星空还能不是一片星空?
米娜昂头看着星空园林。
那不同的地方在哪里?是多了点什么还是少了点什么?
我不吃茄子在听完了米娜的转述后,脸色诡异了一秒钟,然后和她一样抬头看着天空,淡淡叹了口气,你真的是白长了个脑子。
米娜早就习惯了精灵这张臭嘴,在矜持地假装三秒钟的生气后,她凶巴巴拽着我不吃茄子的袖口,给你三分钟自由陈述时间,没说完你今晚就睡沙发!
无意间经过他们后面的阿勒苏脸色也同样诡异了一秒。
然后憨厚的兽人用一秒钟决定今天晚上要早点睡觉,顺便在床边备杯水免得起夜看到什么不该看发东西。
精灵俊美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叹了口气,是少了点什么。
少了诸神的窥探。
无论是好意。
还是恶意。
阿莲娜出门的时候,被马库斯给挡住了。
他叼着烟,但是没有点燃,那沧桑的眼神看起来总是有些悲悯的感觉:我在川古镇听说了件事。
但仅仅是外表。
世界上如果真的把马库斯当做软心肠的好人,可能会赔得连裤子都没有。
这是个坏心肠的糟老头子!
阿莲娜斜了他一眼。
这就是有话快说的表示了。
阿莲娜在最开始与人不熟悉的时候,待人总是有一种疏离的温和,那就像是她的出身那样,犹然带着贵族的印记。
唯独的例外是小领主。
但是在他们渐渐熟悉后,阿莲娜就开始软和了些。
就像是有些本能的棱角在熟悉的环境中,开始渐渐被软化了般,那更加温柔,也带了更多个性化的表达。
比如说,阿莲娜不再那么一板一眼的约束人;比如说,作为自家领主最得力的助手,她偶尔也会睁只眼闭只眼放过某些人不领任务偷溜去幽暗之林玩的行为。
马库斯想。
但是这也导致了她不客气的次数越来越多。
比如现在。
接受到了阿莲娜那不客气的一瞥,马库斯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鼻子,然后才说道:有人在打听幽暗之林的事。
继大家都成为子民后,他们自然而然在建设的议事厅里面知道了自己的领土是何处,虽然惊讶于这里的名字,但是除了有个奇怪的神殿还有稍显神秘的幽林外,也没什么不好的。
自给自足,现在还能出去其他地方逛逛,要是真的想走的话,通过川古镇的传送阵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探险,这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现在想这么做的人毕竟不多。
堕落者都是遭受了些残酷的事情,不管是人力还是非人力的,绝大部分没有那么轻松的恢复。子民们似乎更想要在领土内自由自在些。
阿莲娜很漠然:那又怎么样?她握着光之刃,就好像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来一个杀一个。
议事厅的传送阵很小,不可能容纳太多人同时传送,一次也就一两个人。如果是心怀不轨的人,也不可能同时来太多这是幽暗之林与穿古镇的协议。
而哪怕是几十个人,如今幽暗之林的防御力量,莫说其他那些三百余个子民都基本是职业者,只单单梅菲斯特一人,就足以抵挡所有的侵袭。
马库斯显然知道阿莲娜特指的是谁,他在犹豫小会后说道:你似乎对梅菲斯特很信任?
这已经是某种程度隐晦的告诫了。
阿莲娜·沃尔夫勾起个淡淡的笑容,那是出自于上层社会的、隐秘的、嘲弄般的优雅笑容:信任?不,梅菲斯特永远得不到我的信任。她那双蓝眼睛看着马库斯,但是他会在意吗?
诚然领土固若金汤,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本身就存在于领土的内部。
在安格斯离开之后,阿莲娜想象不到有其他的任何一个人能够阻止梅菲斯特做些什么。或许小领主可以,但是不知怎的,阿莲娜总是对此坏有一种悲观的态度。
或许梅菲斯特不敢做些什么。
只要五苏仍然在,他确实不敢,也不可能会做。
但是哪怕他做了。
只要梅菲斯特有个得当的理由,或许小领主也不会追究。
五苏似乎对梅菲斯特有种不一样的无奈的纵容。
gu903();而这份纵容总让阿莲娜·沃尔夫有种不易察觉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