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那不是他们师门最喜欢干的买卖吗?低成本,高回报!
那他现在人呢?
阿花:大概是又迷路了。
南方:
强行定了定心神,南方觉得这教中最正常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再往后排,勉强可以把祁萧算上。
话说祁呃副教主呢?
副教主经常不在的,您要找他?阿花殷勤问道。
不不不,我不想找他!南方连忙否认,然后便把阿花打发走了。
南方生怕一个不小心把祁萧给喊过来,于是低调地准备开始用晚饭。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这张破嘴最后还是把饿狼祁萧给勾来了。
之所以说是饿狼,是因为祁萧一路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刚进来就到处找他要吃的。
而且还是从窗户翻进来的。
只见墨色的衣摆在夜风中翻飞,大佬潇洒归来。
南方搓着小手,把他请到了上座,碗筷也全都挪给了他。
祁萧抬眼看着南方如此行云流水的狗腿子操作,一时还真挑不出什么错来,于是心情舒畅地下筷了。
南方:
这个时候,为了表现同僚间的友爱,你难道不应该出言邀请我一同享用吗?!
可惜祁萧显然没有这个想法,南方就这么揣着手在旁边幽幽地看他吃完了自己的饭。
看着干净的碗碟,南方忍不住道:大佬不是都不用吃饭的吗?
修真界有个说法叫辟谷。
祁萧优雅地取出个帕子擦了擦嘴,回道:是不用吃,可是我今天很想吃。
南方暗自一握拳,可恶啊。
你们这些冷酷残忍的家伙!随意剥夺我们劳苦大众的晚餐!
到底谁才是教主?
南方正在心中吐槽着,阿花过来收拾东西了。
祁萧在对方入门前轻快起身,让到了一旁,仿佛自己不曾坐过那里。
阿花进来一看副教主也在,高兴道:副教主,您回来了?
祁萧微笑道:嗯,刚陪着教主吃完了晚饭。
南方内心:陪??
看到南方的表情,祁萧又改了个口:哦,是就着教主吃完了晚饭。
南方内心:就??
宛如一盘下酒菜的南方狠狠瞪了副教主的背影一眼:你个两面三刀的副教主!
祁萧回眸,沉默不语,只是用一副关爱傻瓜的神情望着他。
好不容易把这尊活佛请走了,南方立即执行了已经酝酿许久的计划:去厨房偷吃的。
蹑手蹑脚地观察了下周边的情况,很好,没人!
南方偷偷溜出了房间,抓着个路过的小弟子,问了问路,便直奔厨房而去。
厨房里,早已熄火。
南方摸黑潜了进去,借着月光在厨房里四处翻腾,总算是摸出根黄瓜来。
不料刚揣着黄瓜打算溜出去,迎面就撞上个黑影来。
啊!南方惨叫一声,黄瓜滚到了地上。
黑影停住了,愣了几秒的样子,然后弯腰捡走了地上的黄瓜。
走了。
南方:
我打不过副教主,还打不过你吗?好歹我也是个教主啊!
南方作势就追了上去。
等一下。
在月光下露出真容的南方,企图用自己这张脸也胁迫对方留下伙食。
结果对方惨白着一张脸,无声无息地瞅了他一眼,突然问了句:要算卦吗?
南方:不,不算。
哦,那我走了。说完,他握着黄瓜转身离去。
南方开始对南方教的内部成分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到底是他这个教主提不动刀了,还是这些教众太飘了?
连最后一根黄瓜都被夺走的南方,最后饿着肚子回了房,甚至还敬业地坚持着画了几道雷神符,才睡下了。
一夜过去。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南方教的早晨也是喧闹异常的。
南方起了身,阿花给他送来洗漱的东西。
看看人家阿花,这才是一个正常的教众好吗?
南方认真地擦了脸。
从前没有这么好的条件,洗脸都是凉水直接往脸上扑,如今沾着原主的光,他也算是享受了一把。
如果师父他们也能享受下就好了,可是他眼前这种强行忽悠人的情况,并不应该拉他们过来下水。
被阿花服侍着用了早饭,南方全程装作一脸深沉,要不是因为阿花这人一看就是神经粗条的类型,他可能还会更加谨慎小心。
吃罢饭,南方决定独自在教中走动一下,他得尽快掌握教里各方面的情况才行,否则就要一直任副教主搓捏。
院子里,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南方望向蓝白的天空,心情放松了不少。
活着真好啊。
没走多远,他就看到前方有个人正在对着一个铁锅铲来铲去。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炒栗子的香气。
你这是在干什么?南方奇怪地问道。
对方见是教主,激动地回道:教主,我在练铁砂掌!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铁砂掌?南方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可这是教主您送给我的功法啊。
南方嘴角抽了抽。
他伸手夹了两个栗子上来,连吹了好几口气,一边剥一边往嘴里塞。南方觉得火候有点过了,于是说道:栗子有点炒过头了,好好练练,别浪费粮食啊。
小弟子连连点头道:您放心吧,明天我一定给您炒出好吃的栗子来!
南方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等教主走了好一阵,小弟子才反应过来:他要练的是铁砂掌,不是炒栗子啊!
在教中溜达了一圈,南方最终还是走到了大门处。
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弟子,南方有点发怵。
如果可能的话,他想赶紧从这里逃出去,可是万一这两个弟子是祁萧的人
脑补了下被祁萧发现他打算逃跑后可能会对他做的事,南方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盯着大门瞅了半天,南方还是认怂地原路回去了。
南方在房里一直苦练雷神符直到了深夜,毕竟很快他就要当众祈雨了,万一雷又招歪了岂不是要再死一次?
期间祁萧过来名曰其名为关心教主身体,其实是来查了回岗。
南方不想被他说,于是急着把画符的东西都一同塞进了柜子里。他画得那么烂,要是被对方看到,肯定要被批的。
从前在土陵门,哪怕他学得太磨叽,师父和师兄也不会说得很过分,不过这也导致他养成了如今这副不思进取的模样。
只是他忘记了,留在空气中的墨香终究是不会骗人的,它瞒不过祁萧。
祁萧轻勾起一边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南方只觉得头皮发麻。
但祁萧并没说什么,看了一圈,装模作样地关怀了一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