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木棉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转头对着旁边围着的虫族说道:这可是我特意给危比先生准备的赔礼,如果你们也想要喝的话那得危比先生同意才行。

菲余·危比不会拒绝这种请求,木棉是给足了他的面子。宝红色的酒水倒满了一圈杯子,他们共同举起杯子,一起品尝这种酒液。不过,木棉只是吝啬地给他们每个杯子只倒了一点点,要是喝醉了,那可就不太好。

木棉的误伤范围并不大,小酒怡情,也算是为大家提供一个交流的机会。宴会上消失一两只雌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嗯哼,毕竟每一场聚会都是相亲会,大家都需要安静的地方培养感情。

看着差不多,木棉挥手叫来菲余·危比一同前来的雌君,让服务员送他们去休息。拎着酒杯走出虫族的包围圈,在容的身边坐下。

容坐在靠近窗边的地方,雌虫摄于他的威严,不敢轻易靠近,看着他的背影显得冷冷清清的。夜风撩起他冰蓝色的长发,露出了脸颊。

手指追逐着长发,逆风而行,触摸上那一小片肌肤。

在想什么?

木棉在沙发的扶手上坐下,揽着容的肩膀,身后宴会厅的嘈杂似乎被隔绝了,夜风缠绕出独属于他们的空间。

你做完了。容往后仰着头,将头靠在木棉的手臂上。

当然。木棉摇晃着还剩着宝红色液体的杯子,一口喝完。我出手,你还有什么顾虑?

容没有说话,他回过头,看着窗外。

酒店的花园很漂亮,就算是在漆黑的夜里,也有幽幽亮着的花朵,星星点点,幽静而美丽。美丽的事物,总是危险的。谁又能清楚,这一片黑暗中是不是也潜藏着危险呢?

这一天也和那一天很像。

容在木棉的怀抱里想着。

以他的警惕性确实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别的虫族算计,可惜,那天他的心情确实不太好。很多事情在那个时候爆发,逐渐累积的军功提高了他的地位,他也知道了更多的事情,更多的秘密。他知道新派的计划有一个最大的不可能战胜的敌方,他知道那些可能实施的会造成他与木棉隔阂的计划。

他看着宴会中的木棉,不起眼,瘦小,稚嫩。

容无所谓地喝下那一杯,然后又后悔地在安静的地方吹风。

啊,这样也不错。

而后的发展,就往他曾经想象过,不是比他的想象更加奇怪?美好的方向发展了。

或许说,木棉从来没有忘记他曾经说过的那些吗?

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雄虫。

木棉扯着他的长发,一边看着宴会厅,时不时和看过来的虫族打招呼。

注意到容的目光,低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啊,果然是忘记了吗?

时间差不多了。容说道。

那我们也差不多可以去休息了。木棉站起身,牵着容的虫爪。

他们走向预定的休息楼层,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虫族了。

危比家族爆出大丑闻啊!

已经结婚的雌虫庆竟然在酒店强迫未成年雄虫!虽然,强迫未遂,但已经构成犯罪。在雄虫的声讨中,已经叫来了雄虫保护协会介入处理。别的不说,这种性质恶劣的事情构成了严重的社会影响。具体怎么处置,大概得看与之结婚的家族对庆的处理态度。

另一方面,在相隔不远的房间里,醉醺醺的菲余·危比正与他的雌君一度二度三度春风,暂时没有时间理会响个不停的光脑。

错过了最佳的公关机会,雌虫庆没能在流言中保全自己,没有危及家族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而醉醺醺的菲余·危比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旧派对这件事情已经做不了太多的操作了,他们也没有时间再来管这些小事情了。旧派面临着最大的危机,一个神秘的势力已经伸出了他的爪牙。

第六十六章

【虫爪】

翅翼劈子弹,徒手拆机甲。

虫爪,作为虫族肉身最重要的攻击武器之一,尖甲锋利尖锐,可以轻易撕开皮肤,充作小刀等作用。不管在什么战场上,牺牲在虫族的虫爪下的敌人绝对不在少数。

同时,在刺杀中,虫爪也是十分重要的。曾经就有训练中,因为没有及时收回虫爪上的尖甲而酿成悲剧。

在日常生活中,雌虫被要求收起尖甲,尤其是在面对雄虫的时候。

事实上,雄虫的虫爪也十分锋利,不过大多数雄虫的尖甲都已经变软变圆润,失去应有的攻击性。

其实我也从来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做到这一步。

木棉侧头看着围上来的雌虫们,露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相比敢在维尔回首都星的航行中动手,直接在附属星上动手显得更加有勇气。

况且,木棉一扫,这有二十几只雌虫,用来对付他们两只虫可是大手笔。

相比对方的来势汹汹,己方显得势单力薄好多。

要打吗?驾驶着的飞行器的雌虫问了一句。

他们都找上门来了,有不打的道理吗?木棉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随手放在后座上,低头系紧鞋带,平静地说道,让我们这边的先躲远一点,免得被我误伤。

小易点点头,按照木棉的吩咐发出了信息。

飞行器被逼停在一片废旧的建筑物前,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作战导致这建筑物上伤痕累累。想来附近没什么虫族经过,才会被选为动手的地点。

此时,倒塌的、充满伤痕的建筑物有几分大战时萧瑟的美感。

地点完美,十分适合我的首站。

木棉心里想着,推开了门,两条大长腿一跨,站起身。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气味,像是垃圾的恶臭,又像是腐烂海鲜的腥味。

他眯了眯眼睛,没有看围上来的雌虫,而是悄然地把自己精神力放开。

触摸到墙壁,触摸到地面,触摸到风,触摸到水。

看见的,看不见的。

已知的,未知的。

这是木棉第一次如此毫无拘束地放开了自己的精神力,他感觉到这附近的一切。

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稍稍有些沉迷,好在他也知道眼前不是沉迷于自己强大的好时机。外放的精神力又迅速地收回来,只将战场的一部分围起来。

微微勾起嘴角,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小地图,木棉随手画出一个圆圈,将周围一圈雌虫标记起来。然后又给小易插上了己方的旗子。

一切准备就绪,意识的速度比现实时间的流速给木棉的感觉要快很多,他做完这些事情的时候,雌虫也只是比之前稍稍靠近一点而已。

木棉显得很放松,甚至兴致颇好地打量眼前的雌虫们。

高的,矮的。

胖一点的,瘦一点的。

皮肤白的,皮肤黑的。

围上来的雌虫穿着不同款式的衣服,有着不同颜色的头发,看起来,大概有一种非主流打群架的错觉。缩小个头什么的,那就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木棉免不了有些热血沸腾了,这可是久违了的打群架的场面。

来的雌虫至少是他们数量的十倍,应该感叹对方的确保万无一失呢?还是应该欣喜自己没有被小看?

估计是,他们不敢小看的对象是容吧!

号称手下雌虫能够以一敌十,以一敌百。虽然现实远没有那么夸张,但还是做足准备。

他不过是沾光了。

打了个哈欠,木棉有意无意地寻找着队伍中的领头者雌虫,他的脸上带着伤疤,凶巴巴的,大概是上过很多战场,或者是干过很多恐吓的事情,就冲这脸,都能吓哭不少雄虫。

对上木棉这雄虫,其实对方也是无语的。一个不管是从体型样貌都看不出半点雄虫样子的,是让他们下手的时候少一点愧疚心理吗?

领头的雌虫可不这么想,他总觉得这个身高远超雄虫的雄虫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的直觉,曾经在无数次危险中救过他的性命,他也十分信赖自己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