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2 / 2)

gu903();秋夕总是仗着自己修为低,作出一副旁人欺负了自己的模样,甚至一言不合就掉眼泪,宫中不少人都吃过她的闷亏。

“她站了多久?”

护卫目不斜视:“再过一会儿,应该就有三个时辰。”

“才三个时辰啊,这苦肉计也太没诚意了,也不肯跪一跪。”青年挑了挑眉,“当初为了让我老爹不计较我偷了他五千年佳酿的事儿,我可是亲自打断了自己的腿。”

听他这么说,护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要进宫还不快去,一直站这儿胡扯什么。”

青年伸了个懒腰,最后看了一眼秋夕:“也不知道这出苦肉计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既是没什么热闹,我先去拜见老祖了。”

说罢,转身踏入宫门。

“夫人,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三个时辰,秋夕不觉得有什么,但她身边两名境界低微的婢女却有些受不了了。

倘若她们修为足够,也不会在秋夕身边做个奉茶传话的侍女了。

两名小侍女穿得单薄,加上秋夕不允她们用灵力抵御寒风,此时唇色都有些发白了。

“不行。”秋夕盯着宫门深处,斩钉截铁道,“我要让兄长看到我的诚意,从前都是我不好,但往后我一定会改的。”

玄龙宫看似松散,但也不是谁都能从其中探听消息。尤其司秦态度明确,不再受制于秋夕父亲的恩情,未能在玄龙宫内培植出势力的秋夕对于其中情形如何,堪称是两眼一抹黑,更不知道司秦已然闭关。

天空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秋夕咬着唇,见宫门内始终没有出现她期待的那个身影,心中失望中又混杂着愤怒。

兄长怎么能这样对她?

司秦,你当真是忘恩负义!

两匹灵驹拉着马车向宫门靠近,其上虽装金饰玉,但并不落俗。

一只手掀起纱帘,指尖染了鲜红蔻丹,车中人的容貌掩在暗处,让人轻易不能窥见。

“秋夕夫人怎么傻站在这里,这样的天气,不如入宫饮一盏热茶。”女子曼妙的声音自车内传来,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戏谑。

秋夕被她一句话说得涨红了脸,如果她能踏入玄龙宫,此时就不必站在这里了。

从前她能自由出入玄龙宫与周天殿,都是司秦给她的特权,一旦司秦不再打算纵容她,秋夕便没有资格随意进入宫门。

“不必公主费心,我刚从宫内出来,不过在此略站一站,如今便要回府了!”秋夕梗着脖子道,全然不知自己肩上积雪已经泄露了真相。

车内女子轻笑一声:“那倒是我多心了,还想得空之时替夫人向大祭司求一求情。”

秋夕被人戳中了痛处,不自觉地握紧了手。

仗着司秦的身份,她在玄龙宫横行无忌,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车中女子便是其中之一。

秋夕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失了倚仗。没了司秦,她就什么也不是。

女子没有顾及秋夕的心情,再次开口:“听说前日夫人被人扔出了周天殿,我还担心你可有受伤,如今看来,身体倒是康健,站上几个时辰也没什么问题。”

秋夕脸色越发难看,她刚想说什么,女子却不想给她这个机会,马车再次动了起来,马蹄扬起地上积雪,扬了秋夕一身。

她想发作,但马车已经驶入宫门,只能强压住怒气,对身后婢女道:“回府!”

无论她心情如何,身后两名婢女倒是大松了一口气。

回到府中,秋夕含怒将正厅中摆放的花瓶尽数推倒,随即伏桌哭了起来。

“阿姐这是怎么了?”衣着华贵的青年从门外走入,见她在痛哭,不由皱了皱眉。

“元琛……”秋夕含泪抬起头,见是他,哽咽着唤了一声。“你已经将玄息灵液尽数吸收了?”

司徒元琛点头,还算俊朗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是,多谢阿姐,否则我的身体也没有办法恢复。”

秋夕将三滴玄息灵液尽数给了他。

“你陪在我身边这样久,三滴玄息灵液又算什么……”秋夕落泪不止,“兄长他为什么不想想这一点,这么多年,他一直不将我看在眼中,如今还为了三滴玄息灵液厌弃了我,再不许我入玄龙宫中。”

她哭得很是可怜,司徒元琛眼底闪过一丝厌弃,嘴上却还道:“伯父对大祭司有大恩,便是一时恼了阿姐,之后自然会想通的。”

秋夕听得心虚,她还不曾将自己父亲逼司秦立下心魔大誓之事告知旁人。

拉着司徒元琛哭诉了许久,秋夕终于收了眼泪:“你如今身体恢复,又突破了元婴境界,之后王城中举行比试,不要辜负了我一片苦心……”

——

玄龙宫内,苍黎屏退上前禀报的侍女,微微挑了挑眉,秋夕果真还是不死心,连着几日都递了入宫的拜帖,甚至在宫门处苦等。

不过没有司秦开口,琼觞绝不会允她所求,可惜秋夕苦等的人已经闭关,她这出苦肉计注定不会有效果。

大祭司闭关的事,苍黎早已吩咐宫中,暂时不必让那位秋夕夫人知道了,让她多表表诚心,也算是为从前所得付出些代价。

苍黎微微勾起唇角,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不对,什么好龙。

走入飞霜殿,只见太上葳蕤同燕愁余相对而坐,他化为人形,一脸乖巧地望着她,太上葳蕤抬手,一匙匙将碗中青玉髓喂给他。

苍黎看得一阵羡慕,虽然之前太上葳蕤否认了她和燕愁余是道侣,但她现在对燕愁余的照顾,看起来同道侣也没有两样。

“看来我来得不是很凑巧啊。”苍黎刻意感慨。

嘴上这么说,脚下还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地踏入了殿中。

燕愁余转过头,赤色的眸子中带着几分不耐,他虽然恢复了些许意识,但除了太上葳蕤外,对其他人还是满怀敌意与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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