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哎呀,你别挡着。”她斥责一句。傅迟眼眸愣愣,缩了脚,拖着椅子往旁边去让出一大片空地,手肘撑在桌面上,看着面前几人的互动。
“来,我给你和桐桐照一张。”容曼丽道。傅明霖面相出众,拍照从不拘着,闻言他把周瑾桐从顾琴南后面拉出来,让她与他站在一起。
容曼丽捣鼓姿势:“桐桐往明霖身边靠一点,对,微笑,来,茄子。”
画面定格,傅明霖微笑,周瑾桐尬笑。
拍好后,她又要躲。
傅明霖拉着她,对容曼丽说:“妈妈,我给你和顾阿姨还有桐桐拍一张。”
“好啊。”容曼丽答应。
傅谦笑呵呵的坐在一旁,注意到小儿子的郁郁寡欢,出声道:“小迟,你也去拍。”
傅迟眼睛亮了亮,又暗下去,随着周瑾桐动而动。傅谦轻叹,对拍照欢快的几人道:“明霖啊,你别顾着桐桐他们,带小迟过去一起拍。”
“哦,好的。”傅明霖看他,偏头示意,“来,一起。”
傅迟心里不愿,可又不想他们一直占着周瑾桐,遂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偷偷勾了她的小指。周瑾桐身子颤了颤,被碰过的地方惹了酥麻,一阵火源撩上,烧的她脸通红,尽力避开傅迟若有若无的暗暗触碰。
容曼丽对于傅迟的加入,不愉快也不冷淡,让他们三个小辈站在一起,拍个全身照。傅迟眼看着镜头,身子皆数往周瑾桐的方向凑近,歪着的头接触到她鬓侧的乌发,她身上的热气也随之而来,染红了他的脸颊。
咔嚓,照片拍好。
傅明霖拿过来看,周瑾桐也想看,他就把相机放低,傅迟也能看见。照片里三人都带着笑容,她和傅明霖间隔着一拳的距离,和傅迟却挨的极近,定格的时间里,她的头偏向傅迟,傅迟也偏向她,两人都笑弯了眼。
傅迟很满意这张照片,想多看会时,相机被傅明霖还了回去。他也不恼,反而开心,从照片里可以看出来,桐桐是向着他的,愿意同他亲近呢。
接下来都是傅明霖在帮容曼丽和顾琴南拍,间或带着傅谦。周瑾桐吃饭时喝多了饮料,这会肚子憋得慌,跟顾琴南说了一声,匆匆忙忙跑出了包间。
傅迟紧跟着出去。
傅明霖望了眼被重新关上的门,轻轻一笑,继续给摆好姿势的容曼丽拍照。
金陵台酒店特别大,周瑾桐是第一次来,出了包间她就懵了,厕所在哪成了唯一的难题。附近没有过来的服务生,她准备原路返回问一下顾琴南,一回头看到傅迟跟在她身后,她吓了一跳,“你怎么出来了。”
傅迟道:“跟你一样。”
“你知道怎么去吗?”
“知道,你跟着我,我带你去。”傅迟领着她走过长廊,转了一道弯,停在砌着白瓷砖的满室发光的洗手间,那明亮的光入目刺白,周瑾桐眨了好几下眼,看到墙面上贴着的金片,感叹道,“真是奢侈至极。”
第一次在昂贵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的周瑾桐,心里突突地发虚,洁净的洗手台边,傅迟低垂着眸认真洗着他那圆润修长,白的过分的手。
周瑾桐打开水龙头,净了手,下一秒,傅迟从旁抽了张纸巾给她。
“谢谢。”
“不客气。”傅迟目光扫到她手腕上的金色手表,眯了眯眸道,“这手表可真好看。”
周瑾桐也觉着好看,抬起手腕左看右看,抿不住嘴角的笑意。
傅迟透过镜子看到她的喜爱之情,周身的气息骤降,想到傅明霖带着和她同款表,心绪就平静不了。他动了心思,“学姐,我能看一下表吗?”
“可以啊。”
瓷白的手被送到他眼前,从头顶照下来的光打在上面,脉络分明的手背上还沾着未干的水迹。傅迟握住她葱白的指尖,在人瑟缩下握紧,低头凝视那块惹眼的表,表盘上针动可闻,一声声像敲在他的心上。
金色表盘上极其光滑,傅迟的另一只手的指腹摸上去,触感冰凉。他指腹往下,按在她手腕的肌肤上,向下扣住她纤细的腕。周瑾桐睁大眼,想要抽出手,被傅迟握得更紧,紧到被他握住的地方都泛白。
“傅迟?”周瑾桐疑惑出声。
很突然的,傅迟低头,红润的唇映在表盘上,停顿了几秒,抬眸间,眼睛弯起。
周瑾桐当下没了反应,呆呆地看着他。
傅迟道:“告白之吻。”
周瑾桐抿了抿唇,好不容易从天台上突如其来的告白里脱身而出,又被傅迟当面说破,浅浅的一个吻,都没碰到她,可她一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告诉你不是想让你为难,只是我突然而至的喜欢不想独享。”傅迟松开她,瞳孔里映着她的倩影,“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等你高考后再给我答案也不迟。在这期间,我希望学姐不要喜欢上任何人,除了我。”
周瑾桐浑浑噩噩的和傅迟一道回了包间,脑子里光怪陆离,一帧帧闪过的画面全和傅迟有关。天台上的初遇、食堂里的偶遇、他被人欺负时的乖巧、被刀划伤后那渴求关爱的眼神……她最近捅了桃花窝吗?
生日宴结束,容曼丽送她们回去。
车上,周瑾桐靠在顾琴南肩膀上,脑子想得疼,索性闭着眼,假装睡觉。容曼丽本来是望着玻璃窗外的霓虹,时间久了,眼睛涩涩,转了回来,看到顾琴南怕人冻着,给周瑾桐拉高了衣服拉链,抱紧了她。
“这么多年了,没想过再找个?”容曼丽轻声问。
顾琴南面向外间的夜色,闻言只淡淡的摇头,“桐桐还小,我没想过。”
“哎,这些年苦了你和桐桐。”容曼丽叹息,“谁能想到老周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明知道埋在哪,想去看还要藏着掖着,想想我都替你难受。”
“都过去了。”顾琴南回忆起刚得知周平安去世的消息,腿软的走不动路,是桐桐抱着她。当时周瑾桐不过上小学一年级,什么也不懂,就扶着她,她哭就给她擦眼泪,不停地问“妈妈怎么了,妈妈怎么了”。
容曼丽不再说话,拍拍她的肩。
周瑾桐靠在顾琴南的颈窝里,闭着的眼泛起酸涩。
那头傅迟回了家,上楼回了自己屋子,去洗浴间洗了澡,出来时头发半滴着水,身上的睡衣也沾了水汽。他拿干毛巾揉着乌黑的发,听到外面有规律的脚步声,笑了笑,打开了门,喊道:“张妈,给哥哥送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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