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他来不及分辨究竟是什么味道,猛地把门拍上,避免信息素扩散出去。

西兰斯帝国怎么这么多戏,有完没完了?他不耐烦地想着,还是看向床上那香艳的景象。

这次是他冤枉西兰斯帝国了。

送个带护械的Omega进来,分明是对Alpha的折磨。

床上那个人一脸潮红,短发汗湿,衣衫却还齐整着,只滚出了无数的褶子,打开了最顶端的扣子,露出一片绯红的细嫩皮肉。

热他在球状的金属骨骼中不耐地挣扎着,声音含着化不开的甜腻,让傅不经觉着口干舌燥。

他硬了。

艹。

看着少年紧闭的眉眼,他强行压抑住欲望,也暂时放弃了叫服务人员进来的想法。

有虞帝国刚废逐的皇子跑到他床上,跑到他这个来自大夏联邦到西兰斯帝国进行外交访问的三星上将的床上,算个什么事儿啊。

傅不经翻箱倒柜,最后从抽屉角落找到一支抑制剂,也顾不上这个时候注射抑制剂会带来疯狂的反弹,直接往虞亦年的右肩三角肌注射进去。

护械检测到抑制剂的成分,并未做出反应。

虞亦年的呼吸平缓了些,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

抑制剂到底给了他片刻的冷静。

傅上将。虞亦年睁开了眼,认出傅不经后,不禁有些讶然。

那人一身正装,正在看着终端上的时间,惋惜自己流逝的睡眠时间。

殿下您真的很好呀。傅不经微笑着说,格外礼貌,夸得格外真心实意,虞亦年却听出来其中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是殿下了,不客气。少年呲牙微笑,伸手解除护械。

傅不经眼皮子跳一下,连连后退,到好些米开外,当然,这无法影响信息素的交互。

虞亦年的信息素是很温柔的奇异芬芳,让傅不经舌根涌起一点不知由来的苦意。

他只能得出这也来源于植物的结论,却无法进行确切的描述。

这是他学识的盲区了。

虞亦年挣扎着,从酸软的肌肉里抽取力气坐起,再落到床下,扶着栏杆站稳。

总之,谢过傅上将,抱歉弄乱了您的床。他松开栏杆,踉跄着走向门的位置。

你现在出去,不怕外面有西兰斯帝国的Alpha?傅不经冷眼问道。

在对Omega的态度上,除了自由星海之外,同为帝制的有虞帝国与西兰斯帝国,是两个极端。

一个给予尽可能的自由,一个简直就是圈禁。

没关系,我会虞亦年话未完,便一脚踏错,把自己拍倒在地上。

瞬移?那你现在也没条件进行计算啊,再算错了进Alpha房间又怎么办?傅不经忍着难耐的冲动,强行好整以暇地问道。

那,你说怎么办呀?虞亦年脸上泛起潮红,话语里又带上了甜腻。

忍着吧,你总有力气发动护械。傅不经做好一夜不睡的准备。

就算这次是小期,不是一年一度的大期,也要虞亦年说不出来话了,不耐地蜷缩成一团,脚背绷出漂亮的弧度。

傅不经喉结上下动了动。

虞亦年看向他身下:上将也忍不住了,不若就当作相互解决生理问题?

你就这么随便?傅不经簇起眉头,不赞许地摇摇头。

虞亦年笑了:你身上,有别的Omega的味道,苹果味,是一个小甜心么?怎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傅不经脸上浮起怒色,他站起来,撑着小帐篷走到门前,手摸上门把。

他就当去吹西北风好了。

突然一条滚烫的手臂蛇一般游上他的脖颈,少年在他颈边吐息:我知道你没碰他我成年了况且你又不会掉块肉。

少年已经没什么理智了,只是凭本能瞬移到了他的背后。

傅不经强行克制着,手压到门把上。

虞亦年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上了我。

入耳的甜腻声音,与耳畔的潮热呼吸,让傅不经脑海中那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崩断了。

信息素一触,疯狂爆发。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了么?

这是拉掉的灯。

第3章通讯

醒来那一瞬,虞亦年觉得自己一定是在重力室滚过一圈,浑身的肌肉骨骼通通被十倍起步的重力压散了架。

他艰难地从柔软的床铺上坐起来,被子滑下肌肤,露出大片牙印吻痕,空气中的微凉让他打了个颤。

被子褥子都换了一套,身上也清洗过。

虞亦年看向那个倚着落地窗看书的男人。

他穿着宽松的居家衣袍,衣襟大敞着,漂亮的麦色肌肤上,有他抓挠过的痕迹。

与昨晚初见时的板正模样不同,这样的他随性得可以,而眉眼都带着餍足。

大夏联邦活的传奇,最年轻的上将,至今仍活跃在人类对抗异族的第一线战场。

傅不经。

行吧,还算好看,身材也不错。

虞亦年在心里轻佻地评价着这位被誉为大夏联邦最帅Alpha的三星上将。

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腿难以抑制地颤了一下。

傅不经抬起头,就看到了少年细瘦的胴体,他舔了舔唇,别过视线。

虞亦年注意到傅不经的反应,笑一下,然后因为脚下的动作,轻轻嘶了一声。

声音都是哑的。

道貌岸然的疯子,他在心中暗暗骂着。

发情期会让Omega失去理智,意识模糊,但是清醒之后,那段时间里的一切都会清晰记着。

虞亦年回忆起一整夜的疯狂迷乱,没什么独特的表情。

不过他没标记他,也注意着把东西弄在了外面,省得再吃一次事后药了。

就算真的标记了,也不过一个切断手术的事。

他捡起傅不经洗净吹干放在床头的衣服,一件一件慢吞吞地穿上。

衣料的窸窣声,在善于进行联想到傅不经听来,简直就是折磨。

他端起茶几上放的一玻璃杯凉水,一口一口吞咽着。

突然杯子不在他手中了。

傅不经愣了一下,抬头就看到虞亦年穿戴整齐,倚着床边立柱,两根修长的手指拈着杯子,晃了晃。

他又是笑着的,他总是笑着的,轻佻又慵懒,极具魅惑力。

而那种贵族的雍容又颓靡的气质,从骨子里透出来,在眉眼唇角中展现,给他的一举一动都带上了挑逗人心的味道。

虞亦年嗅了嗅杯子上的气味,再嗅了嗅手背,一路到肩膀上。

淡淡的烟味萦绕,温暖又霸道。

傅不经虽然没标记他,但留下的标记可不少呢。

少年灿烂一笑,眉眼弯弯,然后转瞬敛去所有笑意,用脸颊碰了碰冰冷的杯子。

傅上将,我打赌,你喜欢我。

傅不经蜷着手指,听着少年因他而沙哑的声音,略眯起眼睛:喔,那你赌输了,抱歉。

是么?虞亦年歪一下头,眨眼便原地消失,到了傅不经的怀中。

他仰头轻吻了一下上将的下颌,他当然刮了胡子,但还是有一点青青的茬,吻起来有点糙,又有些别样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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