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有的,他们都知道。
从卡因费尔在艾比伦星找上虞亦年开始,或者更早,从他觉醒了SSS级精神力开始,他的生命就走上了倒计时。
现在,这倒计时也就三个季度了,最迟明年九月,生命走到末途的卡因特就会趋势麾下无数异族,用生命堆起侵略人类的路途。
异族的命,人的命。
这是属于异族内部的自然规律,很不幸,异族一直都把人类认作他们的同类。
异族的同类,都是可以侵犯但不可抛弃的。从对那条精灵般美丽的人鱼起了贪念开始,人类便已经无路可退。
会有的。傅不经安慰虞亦年,相信我,会有希望的。
尽管他比谁都清楚,那希望之渺茫。
好,我信你。虞亦年在言语上欺骗自己。
但,他是傅不经啊。
然而虞亦年没有机会和傅不经腻上太久,很快希夏大学开始召回放假的学生。
星际九万年与艾泽尔星域接壤处,大批异族开始活动,大夏联邦首当其冲。
兵力的调动不太灵活,自由度太差,所以联邦上层决定召集学生处理边缘星域的小群体异族活动问题,可以折算学分。
自愿报名。
但舆论很明显地打成了不报名就是懦夫,让人严重怀疑上层动了什么手脚。
虞亦年急需实战训练,又有一层责任感在,自然选择了报名,但也觉得不太舒服。
但是无所谓了。
小组行动,所以他、听风、宁小小和柯繁星再次组到了一起,顺便加上结束了拘留的许西州。
他没有精神力了,也切除了腺体不再是Alpha,只能驾驶着手控的机甲,却依然很强。
不能说毫无芥蒂,但是大家还是接受了这个队友。
无他,艾比伦星的彩蛋题目里,他和他们选择了同样的颜色。
报名后是筛选,非战斗相关的学生,也没有机甲驾驶能力的,自然不可以上战场那种危险的地方。
好在五个人都过了筛选,集合在希夏星站,等待飞船载他们去边境。
柯繁星撩着吹过又用发胶定了型的头发,对直播间的粉丝们打着招呼,眨着眼飞了个吻:大家好呀!
弹幕却非常不给他面子。
【虞亦年开直播了么?】
【开了!】
【走,去他的直播间,不看这个骚包。】
柯繁星抬起头,看着同组三人都在忍笑,虞亦年落在后面认真介绍战况。
他气恨的咬咬牙,看着那三个作妖的人。
然而他都惹不起!连许西州那个冷酷的家伙都变坏了!
那也只能咬咬牙了。
咳,虞亦年哪有我好看?快看我快看我。他奋力地眨眼睛明示。
【实话说,虞亦年好看。】
柯繁星被自己的粉丝怼到无话可说:不要瞎说大实话。
他选了一个最好的角度,四十五度仰望蓝天:他总没有我好看吧。
收获嘘声一片,弹幕里现实里,都有。
虞亦年平静地仿佛在另一个世界:好了对异族的介绍就到这里,剩下的遭遇了再说。
【小年年你不害怕么?】
【那可是战场啊。】
【Omega没必要上战场啊。】
虞亦年一派平和:没什么可怕的。
然后退掉直播。
其实他还想说很多,比如流血牺牲,比如,人类为现在的太平安稳付出的代价。
但一想,还是算了。
直播给他们看就好了。
傅不经的问候依然简洁,只有莫名账号私信来的一句:注意安全。
虞亦年看着就笑了,觉得这句话真的很有傅不经风格。
然后还有一句:我会找你。
虞亦年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怎么这么开心?宁小小凑过来看他,继而神色一僵,你被标记了!?
哈?除了听风这个知情人士之外,许西州和同样下了播的柯繁星都看了过来。
那股古怪的信息素里,确实掺了点别的气息。
虞亦年看着他们探究的视线,并不想解释什么,虽然脸默默地红了。
你们慢慢坐船,我先走了。他用瞬移逃避。
唉!柯繁星抬起手,继而叹了口气,我还想祝福他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Alpha,那么好的运气。
虞亦年却没有直接瞬移到目标地点。
他溜去了鬼盗星,摸到傅不经在军营处理文件,于是瞬移进去,抱住他轻轻地吻了一下。
傅不经突然被人扳起来,微愣,于是落到被动,那个吻就像一片极轻的天鹅绒,落下,又要溜走。
然而虞亦年想溜,却是逃不掉的了。
他扣住他的小朋友,恶狠狠地咬了一下,却咬的很轻,然后他抵着虞亦年的额头,带着笑意谴责了一声:淘气。
虞亦年说:嗯,淘气。
然后他放任傅不经的深吻,顺从极了,却在注意到傅不经的反应时,溜得飞速。
眨眼就是许多光年外。
傅不经低头看了看,暗骂,然后拐进了卫生间里。
小朋友太淘气怎么办?
然而他毫无办法。
边域的星球都有独特的民俗。
虞亦年在集合地希尔星舒舒服服地过了两天,好玩儿的景色都看过,好吃的东西都尝过,坐飞船的那些人才抵达。
我喝了两天营养剂!柯繁星异常愤怒,而虞亦年不解。
我也看了你两天直播!柯繁星跺脚。
虞亦年笑了,狡黠不已,但笑归笑,看到连宁小小都神色不善,他连忙说:走,我带你们去吃鱼饺。
希尔星特产的鱼,锤碎成馅混上这里也有的香料,鲜美至极。那鱼产量极少,只在一个小小湖泊,又易腐坏,根本没法外销,所以美味的鱼饺只能在希尔星上吃到。
然而鱼饺他们最终也没能吃成。
异族来了。
囊兽拉开他巨大的肚皮,放出藏在里面的无数虫兽,像个大面袋子一样飘在空中。
五个人都相当快地跳上各自的机甲,开始防御并反击。
他们已经尽量快,然而还是有异族落进了塘水中,那是一条很大的虫子,体表分泌的黏液溶进池水中,将其染成了恶心的紫色。
那美味的鱼白肚皮翻出来,浮在了水面上,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指着这湖鱼过日子的老人哭了,宁小小看不过眼,跳下机甲走上去说抱歉。
不怪你们。老人抹着眼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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