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虞同白让两两对视一眼,轻轻的从房檐上一跃而下。顾虞将身体贴向了门边的一道墙壁,轻轻的敲了敲,噔噔噔实心的没错,又趴在了地上敲了敲,依然没有结果。突然后背被谁轻轻拍了一下,顾虞一个激灵的回转身将那只手捉住,看向来人,原来是白让,于是将抓着的手准备放开,却被白让反手一握抓起了他的手腕向离门仅有两步之遥的一处假山处走去,那里竟是一个还未来得及合上的洞口。白让拉着顾虞闪身进去,黑漆漆的洞里是一道由上而下的楼梯,距离很窄,最多两人并肩而立,那刚刚抬着棺材的那些人是如何进去的?正当两人一边抹黑的向下走一边心中泛着疑虑的时候迎面而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莫不是刚刚进去的一行人此刻放好了棺材出来了不成?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同那一行人就要碰个面对面的时候,顾虞腰间一紧,腾空而起,转眼竟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着贴上了这洞顶。只见白让一手抓着横跨在顶部的佩剑,一手揽着顾虞的身体,两人倾斜的贴着洞壁眼看着一行人从眼皮底下一个两个的慢慢走过。可这一行人刚走了过半,顾虞就已是支撑不住,两手紧紧的环上了白让的腰,两人鼻息浓重的紧贴在一起,白让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顾虞嘴里吐出来的微弱热气。或许是这顾消的书生身份使然,愣是让白让闻出了一丝淡淡的书墨香气,煞是好闻。
两人姿势尴尬的终于熬过了最后一个人从身下走过的时候,顾虞一个腿脚发软竟是蹭掉了这洞后面的一块石头,那走在最后面的那个人闻声忽的就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转脸就向他们立身顶处的这片黑暗里看了过来,此人一张脸在微弱的灯光下衬的愈发黝黑,神情略显紧张,可他盯着顾虞和白让的方位盯了片刻竟是又看向了别处。顾虞自认平生没有怕过什么,什么妖魔鬼怪,戾兽邪神他没见过,此刻竟是为着一个无名小卒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洞里本就黑咕隆咚的啥都看不见,那前面走着拿着火把的眼看已经走远,光线越来越弱,身下之人望着这上边的景象就更是看不清了。正当顾虞心中祈盼着他赶快走吧,赶快走吧的时候,又一道催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怎么回事!你怎么还不走?这边怎么了?说着前面走的挺好的一人竟是也转身回来了。顾虞两手收紧,头一扭嘴巴擦着白让的侧脸颊就将头扭到了后面。这扭了过来他才察觉刚刚发生了什么,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软软的,白让的脸蛋没想到这么滑嫩。
没什么!可能是老鼠!说着闻声的那人推了一把转身回来向他问东问西的人齐齐的又向前走了。
老鼠?靠!
终于是走了!
顾虞率先跳了下来,接着白让也纵身跳了下来,可能是姿势僵持的有点久,白让手脚都已是麻木的没了知觉,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去犹如走在高地,顾虞倒是一溜烟的下的飞快,白让这才想起刚刚这小子应是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石阶一层一层下去竟是旋转而下,虽然刚入洞口黑漆漆的啥都看不见,可这越往下走竟是有了一丝丝的光线。接着这光线越来越充足,越来越亮,当挂在墙壁之上的一支火把映着一张镶嵌在墙壁里的人脸出现在顾虞眼前的时候,愣是他这见惯了恶鬼奸邪的人,也是愣怔了片刻。这张人脸逼真而又形象,上面还有隐隐的血迹渗在其中,两眼怒睁,表情狰狞可怖,一脸的死不瞑目。顾虞伸手正要碰触一下,试试手感,却被身后的白让伸手一把拦下,道:别动!这是一颗真的人头!
......顾虞将那伸出去的手瞬间收回,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心道:艹!岑老头就连杀人藏个尸都这么变态!竟是把这头颅镶嵌在这墙壁上当起了挂饰!顾虞同白让侧身走过,可就在顾虞越过那头颅向里走去的一瞬间,依然控制不住的抬起了临近的左手从上而下轻抚下其面,将那双怒睁的双眼给合了上去。
眼前大亮,因为这地洞中绵延不绝的隔个两三步就会有一支火把用来照明。除了下来石阶刚入门之时见到的那颗头颅也没再看到其他的血腥之物。
两人一前一后,脚步极快,穿过一个挂满火把的通道过后,两人右手边一个门洞大开,俨然是个耳室,顾虞率先踏脚进去,入眼的正是刚刚几人抬着进来的那具棺材,整个房间四四方方,没有其他任何杂乱的东西,就只放了这具棺材。
顾虞走过去,发现这棺材盖并没有合严,借着外面火把照进来的光线来看,明明板盖微侧留了一指的缝隙。顾虞心中泛起疑虑,死者为大,这盖子都摆放的如此不规整的是几个意思?看了一眼身边的白让,两人点头示意,一起伸手合力将其推开
第59章地室2
靠!棺材是空的!
顾虞同白让两厢对视一眼,显然都是一脸的懵。逼。岑夫子让一行人郑重其事的抬了一具空棺材放在这秘密地室里干什么?
做样子啊?给谁做?他们?
不不不顾虞心中连连否认,岑老头应该不会如此的料事如神的想到他们今晚就会过来验尸,明明知道他们撇都恐怕撇不干净的事情哪里还会想到他们不避嫌的再折回头过来。
那就是这尸体是他们在抬进来之后移了出来!具体在什么位置,应该是就在这地室里的某个地方放着才是,又或者是那戴之义又起了尸自己会走
白让!你那流光除了能打人,能避毒,还有什么用?其实他想问他那流光能不能闻出死人味儿,如果可以,那这样找起来可就方便多了。
......白让一脸懵,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个。暂时......没有别的用处,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
......听你这意思,法器这东西的功用还会进化不成?
会!蓬莱灵山境仙门祖师爷白亮,法器是一盏寒射灯,此灯伊始是灯光寒彻,远胜利剑,杀人于无形,能够削弱对方法力。之后......
之后怎样?
之后仙门已稳立,四方安定,白祖师就鲜少用他来御敌,而是常常将它放在了自己的书桌旁当起了那照明灯来用。
......你不要给我说这寒射灯的功用是由御敌进化成了照明!这哪里是进化,明明是退化了好吧!
你听我说完,法器之前的功用如果不遭故意摧毁,它是不会无故失效的。这寒射灯长久的在这书桌边,随着祖师爷不断的翻书看书,得了灵根,万千故事被其收进囊中,灯光所到之处竟全部成了书中文字。
真的?这白让莫不是在唬人呢吧。
真的。
顾虞自知扯的有点远了,复又看起了这面前的空棺。眼睛瞟向棺底,顾虞将手伸了进去,捻起来一点东西,是泥灰,也就是说这口棺材的确是有人躺过,顾虞将那泥灰放到鼻息间闻了闻,不对!这香气扑鼻的哪里是泥灰,分明是女人擦脸用的脂粉。
靠!这女人得擦了多少脂粉!
白让,我们搞错了,戴之义应该不在这里。如果没错的话,他们这口棺材刚刚躺着的是一具女尸。你闻闻......说着顾虞将捻着脂粉的指尖送到了白让的鼻子下面,白让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吹在他的指尖上、手心里,此刻竟是有些缭绕心神。
没错!白让轻嗅,表示赞同。
顾虞收回手指,那股酥酥痒痒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让人有股说不出的留恋。可既然进来了,不能就这么回去,顾虞道:我看这地室挺大,去别处看看!
好!
说着两人就从这间棺室里走了出来,顾虞顺手拿了一支外面墙壁上的火把,用来照明。两人向前没走多远就又来到了一间屋子,这屋子不像刚刚的那间除了一口棺材什么都没有,而是堆满了书籍。这些书籍上布满了灰尘,显然都是一些废册,应该好久没被人给翻看过了。顾虞拿过来一本,吹了吹灰,那书皮上的名称方才显现出来,是一本《帧右年记事》。顾虞随意翻了翻,大致写的都是帧右年间,这岑夫子如何的将蜀山治理的井井有条,又是如何的施善于黎民百姓。一股子恶心翻了上来,简直让人想吐!顾虞一脸恶臭的扔到了一边。又向里走了几步,到了另一排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放的全部是小方册。顾虞撇向了放在角落里的摆放还算工整的一本,拿了过来,借着灯光又开始翻看。书名没看,可这大致一翻,竟然是本小人书!靠!岑老头还有这种癖好!顾虞不禁又放了回去。可这翻来翻去的,竟是没有一本有用的。要说没用也可以理解,谁会把珍藏的有用的书籍放在这黑咕隆咚,百年难得见一次光的地下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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