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虞坐下,给自己夹了块土豆。接着白让就给他夹了一块肉......
顾虞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扒拉了两口,停了下来。
怎么不吃,不好吃吗?白让疑惑的夹了一块鸡肉放到了嘴里,虽然味道不是特别的好,但毕竟是肉,吃起来其实也还好啊!
我......今天胃口不好,有点吃不下。白让,你吃吧,我看你每顿饭都吃的太少。吃的少了会没力气干活的,多吃点吧!呸呸呸!他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不禁为自己汗颜。可心里如此想着,手中动作还是很诚实的夹起一块放到了对面白让的碗里,冲其无辜的眨了眨眼。
白让似乎瞧出了他的心思,就没多做勉强。
前面林子里长有不少野菜,我们吃过饭去挖些过来做晚饭。白让边吃边说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顾虞提劲的扒拉了几口米饭,心想,终于可以不用吃鸡仔了,苦日子要熬到头了
其实最近两日他已经觉得身子大好了,能跑能跳的,简直生龙活虎。他不是傻子,白让待他怎样,他是感觉的出来的。可是
午饭过后,阳光正好,晒晒太阳,舒坦又美妙。
顾虞嘴里叼着一根草,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大腿压二腿的晃了几晃,瞅了一眼在屋内看书的白让,心想,这日子......能够一直这样该多好!可他是谁,他是顾虞,人人喊打的魔头,和他沾上边,应该只有死路一条了吧。不能这么自私,不可以。再说......大仇未报!不可以这么放纵!
顾虞望着眼前的天空,那么高远,可自己,仿佛一下子就望到了头!
挖野菜原来也是项技术活,顾虞已经深深的领会到。
话说,这院落周边简直就是风水宝地,除了野菜竟然还有灵草,也不知白让是从哪里寻到的这么好的地方。
眼前就是几棵祝芝子。
白让,这地方这么隐秘,周边还有灵草,你是怎么找到的?顾虞伸手将祝芝子薅了放进了背后篮子里。
偶然间路过这里找到的。白让拿着一柄小锄头,将刨出来的野菜摘摘干净,再放进了篮子里。
哦。顾虞的速度显然跟不上白让,白让看起来有点轻车熟路。这些野菜要怎么吃?说实话,这些东西在顾虞看来,吃着应该不会多么美妙。
你想怎么吃?
......他可不会煮饭,怎么会知道怎么吃。煮着吃?其实他是在征求白让的意见。可白让听成了他在做决定。
那就煮着吃!
......靠!他又不是兔子,干吗要煮一锅的野草来吃。
野草上锅,加水,起火,开始煮。
顾虞一点都不期待今晚的饭菜会有多好吃。他承认,自己是难伺候了点。
瞅着那锅瞅的累了,转脸看向了院子里。这白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个时辰还没回来,顾虞煮饭煮的有点心不在焉。
两眼盯着那栅栏门望眼欲穿。
不知盯了有多久,顾虞两眼放光一亮,直直的立起了身走到门外。白让你回来啦!
更让他欣喜若狂的是白让手中提溜着的琉璃瓶子,他哪里来的酒?
顾虞可是第二眼就看到了那个酒瓶子,多日不曾沾酒的他,简直可以说垂涎三尺都不为过。
你出去买酒啦?这是什么?顾虞激动的一路小跑过去。刚刚只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酒壶,没注意他另一只手还拎着一包东西。他一把拿过,打开,香气瞬间溢出。醉猪脚?这可是一道几乎人人都会爱吃的名菜啊。
少喝点。白让嘱托道。
唔......顾虞拿过白让手中的酒壶,接着打开酒壶轻抿了一小口,真香!哎哟,我的菜!刚喝一口突然想到了自己煮的菜,还在火上面架着。说着连忙将手中拿着的酒壶和肉又送回到了白让的怀里,转身去了他煮菜的厨房,他的野菜还在煮着,这个时辰怕是要煮烂了!
果然!
煮烂了!
安排停当,端上桌。
坐在顾虞对面的白让,依旧盛了一小碗慢慢的吃着,吃的津津有味,吃的慢条斯理。白让,这菜好吃吗?顾虞不禁问道。
嗯。白让回答的有些敷衍,又有点心不在焉。
白让,吃这个,这个好吃。顾虞撕了一块肉就送到了白让的嘴边,白让愣怔了片刻。
吃啊!顾虞不依不饶。
于是白让张嘴把肉给吃了......好像还碰到了顾虞的指尖......
顾虞这才觉得了哪里不对劲儿,连忙将手收回,讪笑了两声,嘬了一下手指上的油,可是又不对,这指头刚刚白让他也嘬了
靠!他在想什么呢!
接着喝了一口酒,已是第三杯下肚,顾虞感觉周身已是热气环绕,舒服的不得了。
顾虞,别再喝了!白让说着没有丝毫迟疑的就将顾虞眼前的酒罐子给收到了自己身边。他看着对面的顾虞此刻已是脸色泛红,两眼微醺,怕是已经喝的有点多。
白让!你真好顾虞一手托着下巴,手肘支着桌面,两眼呆呆的望着白让,稀里糊涂的说道。
......
果然。
白让,的确是没有猜错。
白让,你知道吗?我这里很痛,来,你摸摸顾虞说着拉起对面白让的一只手就覆到了自己右边的胸口上......
......他手劲儿很大,白让抽了两次没有抽出来,索性就没有再动。
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知道他这是醉话,可是却让白让深信不疑。
呵呵呵呵呵......顾虞笑的有点凄楚,还有点牵强。
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就......
顾虞,你醉了!我们去睡吧!白让打断他的话,走过去将他搀了起来,扶着走去床边。
我没醉......顾虞头窝进了白让的颈窝里,舒适的蹭了两下。
白让拦着他的腰走到床边,安置他躺下,然后拉过被子一并给他盖好。过去桌边将碗筷收拾了一下,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发呆。夜已深,桌案上的烛光映的整个屋子都是昏黄的。床上的人睡得似乎有些不安生,时不时的嘴里咕哝两句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也可能喝了点酒顾虞觉得有点热,不消片刻被子就已经蹬开了两次,白让也上前给他盖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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