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人自知对他师尊不住,立马起身冲白让说道:师尊,该说的我都说的差不多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我、我就不打然您和逍遥君了,我走了啊!一句话无比顺溜的说完,这小子眼看势头不对,脚底摸了油一般抬腿就冲出了门外。
顾虞:......
还未来得及开口的白让:......
两人看了一眼被白青人擦身而过,此刻还在犹自晃动的那扇门,皆是无言。
话又说回来,这背后之人连个蛛丝马迹都找不出来也真是高手啊!
让人头痛!
白让,你说这个人会是谁?顾虞将目光从门边收了回来转而望向白让,却见白让已经双目紧闭打起了盹。白让?顾虞走了两步凑上前不禁又喊了一声,可惜依然没人应,于是将脸凑得更近了,一边喊着白让一边抬起右手横起了食指放在了白让的鼻息间,呼吸均匀
你在干什么?
猝不及防的白让睁开了眼,吓的顾虞立马将手给收了回来,白让说话间的热气喷了顾虞一脸,本来弯着凑近白让的身子更是立马直起了身。你没睡啊!呵呵,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可是他刚刚的动作明明不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睡着了,而是
还好,是活的!
不早了,我睡了,明天一早还要回镜湖!
回去?白让似乎有点不解,不是说要小住一段日子的吗?
自然是要回去的啊,多日的事务挤压在一起,还都等着我去处理呢!
好!白让并没有要将他留下的意思。
其实顾虞那一个小小的镜湖,哪里会有什么高级的事务需要处理,最大的事也莫过于养他的那些个鸡们或者种水田了。可是庙再小,也不能多日无主啊!
于是次日一早,顾虞便早早的起身出发了,话说多日来一直同白让呆在一起,这突然的分开,总觉的哪里不对劲,心里空落落的。
但是还是要分开。
顾怀思一清早的去打扫茅草堂,看到他们的师尊逍遥君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案前翻书本,煞是惊讶,距离上次看到师尊如此的在这里安静的坐着似乎已经过了许久了。师尊,你怎么在这里?
顾虞皱起了眉头,喝了一声:什么叫我怎么在这里,我难道不该在这里吗?这孩子是怎么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您不是和战神殿下在一起吗?怎么就分开了?
是啊!怎么就分开了?
顾虞也不知道。
人家是战神殿下,咱们高攀不起,说不定还会是以后的神君,那就更高攀不起了,你知道的,你师尊我不喜欢谄媚巴结位高权重者,所以就回来了!顾虞的一番话怎么听都像是打翻了醋坛子,酸溜溜的。
哦,这样啊!原来师尊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怪不得自打他进了这个门就发现师尊一直黑着一张脸。
谁都想不到,这传闻中整日纵情声色,擅长风花雪月的逍遥君,原来也有情路坎坷的时候。
顾怀思晃晃悠悠的打扫一番,也就径自出去了。只留顾虞漫无目的的翻着一本书,翻啊翻啊翻的无聊至极。
可这翻着翻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
顾怀思!
一声吆喝从茅草堂传出划破了整个镜湖的上空,那顾怀思更是如闪电一般立马又现身在了草堂门前,道:师尊喊我何事?
只见顾虞手一翻将书册合上,眯眼深思,似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接着一声令下说道:召集所有镜湖弟子,从即日起,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加盖一所教堂,然后然后就是让你们这些熊孩子开始精攻研习术法,礼学,德学......
将镜湖的门面,好好的给竖起来!
教堂说盖就盖,就沿着镜湖弟子们寝居的地方,几个小孩因为顾虞的一声令下就开始忙的不可开交。活泥巴的活泥巴,削竹竿的削竹竿,裁板子的裁板子,分工明确,各司其职,顾怀思自然就是那督工。
翌日午时,白让匆匆赶来镜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忙的热火朝天的景象。
至于白让为何会过来这里,那就是不知是谁散布了一个消息,仅仅两日不到,就已经将顾虞的真实身份大白于天下,散布的几乎整个九州仙门各派都已知晓。唯一不知道的,可能就只剩下那个被结界挡在妄生峰上的岑夫子了。
可奇怪的是,此消息一出,并未掀起太大的风浪,再加上一些人的将信将疑,突然就演变成了什么逍遥君人红是非多,糊里糊涂的虽然都知道此事,但也并没人敢前来加以佐证。再加上众所周知的战神殿下同逍遥君的关系,就更不敢堂而皇之的拿到明面上议论了,两日来也就私底下谈论了一番而已。
白让悄无声息的走到茅草堂之时,顾虞正躺在榻上貌似十分无聊的晒着太阳。怀思他们在外面忙活什么?
白让的一声询问惊得顾虞立马做起了身,可是左右张望一番,并没有看见来人,以为是幻听,自言自语道:靠!有点出息好不好,也不过刚分开一天,至于想成这样么,还幻听!
不是幻听!
这一声直接从顾虞的头顶传来,惊得他直接起身蹦到了地上,回头一看,白让竟然就立在他身后的窗外。至于这么想我吗?
我找你过来有事。白让从顾虞休憩的窗户边绕着围墙转了一圈转而进了屋里,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怀思他们在外面做什么呢?说事之前,白让似乎又想起了刚刚的疑问,再次问道。
顾虞一边向堂外走,一边拍了拍身上压的褶子,悠悠的说道:没事,太闲了,就给他们找了点事做做,就是盖个房子。
盖房子?怎么突然想到盖房子?
因为我怕以后前来镜湖求仙问道的孩子们太多,没地方住!
......白让什么也没再说,不过扯了扯嘴角轻笑一番。
可白让这一笑倒恰好落在了顾虞的眼里,愣是让他看出了点嘲弄的意味。怎么?不相信
我信。白让很随意的随口说道。其实顾虞怎么折腾他根本不在意,重要的是好好的呆在他身边就行了。不说这个了,给你说件事。
顾虞见白让神色间开始变得严肃,不禁也找了个凳子坐下了身,准备听他详说。于是问道:什么事?
那个人又开始了动作?
什么人?顾虞看了看白让,转念又一想,似乎知道了是谁,接着道:你是说那个人!怎么了?
他将你的真实身份以手写书信的方式,告知了几乎整个仙门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