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一切整理妥当似乎已经快到了午时,出来这么久,成林他们怕是要等的着急了。
顾虞和白让刚到灵山境石牌坊外,就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这些人都是来干什么的?
战神殿下,您可回来了!出大事了!
杨柳风着急麻慌的从一众人里面挤了出来,接着又说道:久居幽长谷,向来与仙界相安无事的魔界华池君,说是您罔顾多年前幽长谷与仙界达成的共荣约定,一意孤行的杀了他手无寸铁的爱女,愤怒至极,誓要出兵讨个公道啊!你看这战帖都已经下了!说着便拿出一封信,交于白让的手中。
是啊!这不是在自毁声誉吗?
对啊!华池君虽是一方魔界之主,但从未挑起过事端,只是守护着自己的一方领域,殿下您怎么能犯下如此的错误呢?
人家的女儿也方才十岁而已......
众人怨声载道。因为即使是冲白让而来,但此时的白让已经可以代表了整个仙门,这显然是可以连累到整个仙门的大事情。而且从此以后伤了和气,怕是要纠葛不断的。
靠!顾虞听不下去了!这明显是有人在栽赃陷害。顾虞穿过层层人群看到了立在最后面不动声色的那个人,还真是不准备让人喘口气啊!不过还好,你已经露出马脚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殿下这两日一直在我那里小住,哪里有时间去杀人家一个女儿?况且,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杀人家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儿,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吃错药犯浑了,没事也要找点事吗这些人都是傻子吗?脑袋不会转的吗?多么明显的栽赃。顾虞接着便将眼光拉长看向了最后面:池望君,你说呢?
沈清壶一直端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突然被点名似乎有点诧异。连忙不紧不慢的说道:逍遥君,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眼下人家已经宣战,解决当前之事,也是刻不容缓啊!
对啊!殿下!这事总要给人家一个说法吧。
是啊!
顾虞不禁感叹,这是个高手啊!他甚至觉得都不用再做其他验证,就能确定那封信就是他写的,只不过,没掀起什么风浪,失算了而已!
顾虞此刻在想着这沈清壶这次打的是什么算盘,是不是知道白让重伤在身根本就没有胜算,不接招会成为众矢之的,接招则会身死在这华池君的刀下,他再借机给立个功啊什么的!白让已死,到时候再来个所谓的真相让白让名誉彻底扫地。这样来看,到时候功成名就倒也不是不可能,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不急!
开口的是白让。
可白让的这句不急是什么意思?人家不是已经下了战帖了吗?
只听白让又悠悠的开口说道:依照战帖日期,还有两日。
殿下,短短两日而已,能够干什么呀?
是啊!我看难逃一战啊!
足够了!这次开口的是顾虞。
可说完他就后悔了,话说,他哪里来的自信!可表面看起来依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灵眸一转再次定在了沈清壶的身上。因为有人看到了真正的凶手!并且在我们到达这里之前其实已经了解了此事,重要的是,据说那个凶手,好像还就在你们中间!
顾虞转而眼睛冲那沈清壶眨了那么一下,模样很是俏皮,完全没有如临大敌的感觉。
顾虞心里却在想着,白让说的虚张声势,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说不定,还真的会好使。
而白让抬眸看了一眼顾虞,略微干涩的嘴角不着痕迹的轻轻向上扯了扯,刚好对上顾虞转脸看向他的一脸嘻笑,似乎是在寻求赞赏。
就在我们中间?会是谁啊?
是啊!如果这逍遥君说的是真的,那这人简直就是居心叵测啊!
也不能全听这顾消的片面之词,玉卿子可什么都还没说呢?
......
白让的赞赏没有到来,倒是引来了一众人等的纷纷议论,其中不乏对顾虞一番言辞的各种质疑。
一阵的喧嚣过后,白让这才悠悠的开了口,因为他看到了顾虞刚刚眼中闪过的一丝慌张:逍遥君说的没错......我们在回到这里之前的确是已经了解到了此事,至于亲眼目睹的那个人,因为关乎他之后的安危,恕我暂时不能告知各位。不过这件事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给那幽长谷的华池君一个满意的交代的!绝对不会连累到整个仙门!
白让话刚落地,游厉悠悠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到如今,除却蓬莱的灵山境,也就楚山说出来的话是最为有分量的,只听这游厉开口说道:既然战神殿下也这么说了,那想来此事应该是真的。也希望真的如殿下您所说,给幽长谷的华池君一个交代,也将那个故意扰乱仙魔两界太平的罪魁祸首给揪出来,让大家心服口服。
接着出来说话的是凉州城的梁良:是啊,那我们就静候战神殿下的佳音了!我也不多留了,门中还有事情要办,就先走了。只见这梁良说完之后,冲白让作了个揖,又冲一众人等作了个揖,挥了挥衣袖就转身离开了。
那老夫也先告辞了!前脚跟后脚,游厉也走了。
其他一众人等也开始零零散散的离去,而那沈清壶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恰好在没剩几个人的时候也走了,倒也看不出来什么不正常。
众人一走,方才看见白青人、白成林等蓬莱灵山境的一众弟子从石牌坊后面的一条蜿蜒小径处走了出来。那白成林看见白让急急地走到了跟前,倒是先给顾虞作了个揖,笑了笑,接着才满腹欣喜的样子看着白让说道:师尊,你回来啦!上下左右的看了一番,似乎完好无损,看起来心情更是大好,接着白成林那看顾虞的眼神都溢满了阳光,实在让人受不住。
这时青人也走上前先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师尊,因为您不在,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多人都来是要干些什么,大家也都有伤在身,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所以我就在外边设了结界,并未出来应付。
白让道:嗯,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去吧!
是!
是!
......
众人四散而去,就只剩了顾虞和白让。两人信步不紧不慢的穿过竹林,一直走到了桂殿。一路上皆是无语,刚入了桂殿门,顾虞就已经是按捺不住的问道:白让,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
只见白让不紧不慢,后脚走进了屋内,转身就先将背后的房门给关上了。
大白天的,你、你关门干什么?本来因为这华池君的事情困扰不已的顾虞,此刻看到白让关了房门,神经十分警醒的有着一丝紧张,突然在脑袋瓜里冒出来两个字,那就是:肉。偿!可如今大敌当前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猴急......
可白让刚关上房门,没走两步,一口鲜血就从口中喷出,吐了一地。顾虞这才了然白让关门的原因,连忙上前扶着他,而白让却冲他挥了挥手说道:无事,不过是服下的药起了效用而已。心中憋闷已久的淤血吐出,白让的确也是好受了不少。
接着白让走了几步坐上了正对殿门的那张椅子上,然后冲顾虞说道:床右边立着的柜子里有一瓶药丸......
哦只见白让话还没说完,顾虞就已经几步走到了柜子前面,然后冲白让指了指问道:是这个吗?
白让点了点头。
顾虞拿出里面的白色瓷瓶,取了一颗放在手心,然后又将瓶子放好,继而转身拿给了白让让他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