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花间松道:脑死亡不可能还能治疗,我们必须尽早做打算!杜因先生不是我族中人,不可能得到花间一族长老和各族的认可!我们必须要尽快将下一任族长定下来,我这次赶过来就是让杜因先生先出面,废黜族里四支轮选族长的规矩,将族长一位传给他的幼弟,所有长老我已经说动了一大半,只要杜因先生先以风儿名义下令,然后长老会就能通过这个决议,要尽快,否则就要来不及了,其他支我们瞒不住太久的,一旦被他们知道,族长大权立刻就会旁移!
阿纳托利问了句:幼弟?
花间松转头看了下一直温婉垂头的女子:风儿的母亲已经怀孕三年了,是他的弟弟,天赋非常强,精神力极佳,应该月内就会出生。
阿纳托利难以置信道:这位夫人,还有松先生,你们的儿子性命垂危,你进来后,一句都没有问过花间风的病情和治疗方案,没有提出要进去看看花间风,却只念着要赶紧为尚在腹中的幼子夺权?花间风的遗嘱是有法律效应的!他说是杜因全权代理,那他就有权全权代理!
那女子脸上出现了愧色,花间松道:联盟的法管不到我们族里的事!杜因只是我儿聘请的替身罢了!真正的族长权力必须由族中嫡系担任!脑死亡根本不可能还有方法,再不赶紧布局,怕是别有心思的人就要下手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们族里有多凶险
邵钧淡淡道:我知道,整个花间族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老鼠家族,花间风一辈子都渴望将整个花间家族脱出泥沼,废除那些腐朽陈旧的所谓规矩,废除那天雷滚滚恶心透顶的嫡庶制度,救出他被私刑囚禁的亲生父母,让整个家族都有正当职业、正当事业,从此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
花间松脸上一怔,邵钧道:我如果下族长令,就是要求全族废除嫡庶之分,废除长老会,废除所有族规,花间族人只需要遵守法律,自由嫁娶,可以选择所有自己喜欢的职业,可以不必非要接受间谍训练
花间松勃然大怒道:胡闹!你懂什么?这样的命令根本不会通过长老会!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拿钱办事的替身!你以为你真的是谁?
邵钧笑了下,站了起来:可以全族公投,看看是你们这些早就应该埋到坟墓里去的长老有用,还是这十年来,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读喜欢的大学专业,进入自己喜欢的行业工作,没有嫡庶之分,只有才能高下的普通花间族人们说的话更管用呢?松长老是吗?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杀兄的重罪,借着儿子能干保命脱了身,就还是好好退休养孩子去,还是不要来搅和你儿子的大事的好。他没有死,也不会死,他还肩负着全族的命运呢。
他有些厌恶地看了眼一直垂着头一言不发的那个和莲花神似的母亲以及一旁面红耳赤的花间雪,转头往里头走去。
花间松看着邵钧头也不回走了进去,目眦欲裂,怒道:站住!我没让你走你就敢走?欧德!你这是要背叛族里吗?奥涅金伯爵根本不算是我们族里的人,我要把花间风带回去安葬!凭什么把族长留在这儿?他该安葬在木沙岛!
阿纳托利心里那根绷紧的弦嗡的一下断掉了,他站起来冷冷道:这位松长老,花间风垂危一事原是机密,是我不慎泄露了,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就只好留在这儿了,你们那边我会让人通信,就说风少将你们留下来做客了。
花间松愕然抬头:你要囚禁我们?
阿纳托利道:这涉及军事机密,没办法,还要委屈几位先在这儿住下,等风少清醒过来,再送你们回去吧。
花间松怒道:他根本已经没救了!你要扣押我们想做什么!你是不是觊觎我们花间一族的财产!我懂了,你一定是勾结了这个替身!奥涅金家族如此戒备森严,怎么可能能有狙击手潜入进来?这明明就是设计好的!这个替身就是你的人!你们奥涅金家族想要吞并我们家族!
阿纳托利不怒反笑:真是多谢你的高看,我觉得吞并下来也没什么不好,比在你们这些满脑子只有权力和阴谋的古董老鼠强多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来族规嫡庶那一套,我真是想为花间风一哭,这都什么父母亲人,呸!真不够恶心的。
他按了个按钮,一群护卫端着枪包围了会客厅,花间松脸上还在强作镇定:等等伯爵阁下,那是我们误会了,既然风儿没事,那我们先回去了。
阿纳托利道:晚了!都说了是重大秘密,你们既然知道了,就只能先留下来了,我们会款待你们各位,等风少醒过来再说吧,当然,也希望你们老实点,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动作,那我也只好冒犯了,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到时候他看了眼低着头垂泪的花间风的母亲的腹部冷笑道:到时候一不高兴,吓坏了风少这位天赋奇高未出世的小弟弟,那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他喝道:押下去!又对花间雪道:雪小姐,你好好劝劝你父母,所有的通讯器和武器都老实交出来,否则搜身起来,大家都没面子,我也不想风少清醒后不愉快。
花间雪眼睛里泪珠几乎要夺眶而出:对不起伯爵阁下,我哥哥,还有救吗?
阿纳托利一言不发,转头也走了进去。
他比谁都想知道这个答案,花间风,你经历了这么多,背负了这么多,连你的亲人也不爱你不在乎你,你还愿意留在这世上吗?
往里走的邵钧又接到了通讯,他低头看是柯夏的加密通讯,便回了房间接通。
柯夏出现在那儿,神采奕奕:你还好吗?已经到伯爵那儿了吧?一切平安吗?我已经到了红狐要塞,今天见到了柯桦,他可真是真的犹如神子下凡一般!他摇着头笑:你如果见到就好了,太可笑了,他要不是大奸大伪之人,就真的是至神至圣之人了。
邵钧道:是吗,谈判顺利吗?
柯夏道:拖着呢,两边都打着拖的主意,各怀鬼胎。
邵钧道:我这儿有个消息,花间风垂危,正在抢救,奥涅金伯爵被惹恼了,近日将会对容留布鲁斯政治避难的法罗开展经济打击和制裁,目前两样都是绝密信息。
柯夏一怔:花间风能救回来吗?病情严重吗?
邵钧听到柯夏这平时和花间风有些彼此都看不顺眼的人,听到消息都先关心身体,不由有些宽慰:还在抢救中,伯爵秘密召集了许多专家,还有希望。
柯夏松了口气:那还好,虽然看他不顺眼,但这些年他做了不少,你也小心,你和他长得一样,这实在是个隐患,真该早点想办法替你换掉外型。
邵钧转移话题:花间风的亲生父母过来,对他一句病情不问,也没有看望他,就先想要夺族长的权,伯爵很生气,将他们扣押居住了。
柯夏道:那样的家族,养出来的都是没有人情的怪物,花间风这样已经勉强算过得去了,他的资料不是早就是父母双亡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亲生父母,不管什么家族秘事,看来亲情本来就没几分,听到他重伤垂危,先想到权力和利益,再正常不过了。
邵钧看了他一眼,有些惆怅:如果这世界上包括亲人,都已经没有人在乎,等候和期盼的话,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活得会很悲哀。他早已没有家人,他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放弃灵魂之体,重复作为凡人的一生呢?罗丹问他的时候,他也答不出来,只能仓促用没有做够凡人来答复,他总觉得他曾经的凡人短暂的一生,还没有圆满,以至于在以灵魂之体重生以后,他还想孜孜以求,想要再将属于凡人的一生过完,他究竟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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