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殷莺和殷怜蓉频频瞪眼。
殷大夫人本想借着学规矩的机会,好好让应嬷嬷罚罚殷云舒,但怎么也找不出错处,着实让殷大夫人气闷了好一阵。
“进了宫里,一切有娘娘呢,还怕没有机会罚她?”陈婶在一旁劝道。
殷大夫人冷笑,“没错,这小妮子打小就怕鹂儿。”
。
学礼仪的休息时间里,殷云舒拿了本医书坐在廊檐下的栏杆处闲闲翻看。
殷莺走来讽笑,“哟,还挺装模做样的,打算趁着这次进宫的机会,去做女医?”
殷怜蓉笑得两肩耸起,“先给我看看脚吧,我脚指头不大舒服呢。来,帮我将鞋脱了,看看我脚怎么了。殷女医——”
医字尾音拖得极长,带着明显的嘲讽。
秋霜当下就冷了脸。
殷云舒依旧闲闲翻着医书,“这是我从老夫人那里淘来的医书,前几天老夫人也翻过,你们为何不问老夫人做不做女医,单单问我?老夫人也要进宫的。”
提到老夫人,殷莺和殷怜蓉齐齐变色。
应嬷嬷从屋中走出来解围,“几位小姐,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我们在讨论医书呢。”殷云舒起身微笑颔首,将那本医书放在雕花木栏杆上,走进屋里去了。
“应嬷嬷。”殷莺和殷怜蓉也跟着进了屋里。
应嬷嬷信手将那本医书拿起来,医书自动弹开到一页,她本想拿起放进屋里去,但眼睛不经意瞥见一个方子。
她一下子来了兴趣,认真看了起来,这个方子写的是如何治久病不好的腰痛。
皇上的腰时不时的痛着,虽痛得不厉害,却找不出原因也一直不见好。为这病,皇上没少罚太医院的人。
要是她用这个方子治好了皇上的病……
应嬷嬷心中大喜,将医书紧紧攥在手里。
殷云舒进了屋里,回头静静瞧着应嬷嬷的举动。
这个应嬷嬷,是宇文恒母亲生前的贴身仆人,因此,宇文恒待她不薄,且十分听她的话。但她有个自命不凡的大毛病,更喜欢将自己的想法,不遗余力的灌输给宇文恒。
宇文恒有腰痛顽疾,应嬷嬷曾四处搜寻各种偏方,亲自抓药煎药治宇文恒的病,她自认为对医术无师自通,宇文恒也十分相信她。
殷云舒垂目冷笑,何不投其所好送个方子?那方子的确能缓解腰痛病,但有味药材,却是大毒。
她要,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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