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所有人都站起身来。
殷燕更是吓白了脸,大步跑到管平南跟前,扶着他,“相公,相公你怎么啦?”
“我的脸,我的脸”管平南的脸,已经肿得看不到眼睛了,整个儿成了一个黑色的皮球。
一个头肿成了两个大,五观完全看不出原样了。
人们惊得一个个睁大双眼。
殷燕大吸了口凉气,“相公!”
管夫人吓得身子一哆嗦,“平南,平南!”也不要丫头扶了,跌跌撞撞地朝管平南跑了过去。看到儿子的脸,她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平南你这是怎么啦?”他英俊的儿子啊,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夫人,夫人!”丫头吓得忙伸手去扶她。
“快叫大夫来,叫大夫!”管夫人推了一把身旁的大丫头,“快去!”
“啊,是是是是”丫头吓得慌忙跑走了。
又见自己媳妇殷燕,吓得呆愣愣地站在一旁只顾流眼泪什么也不做,管夫人顿时大怒,“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人扶平南回房!”
殷燕被这一声吼,惊得回过神来,这才转身找人,“你们两个将前面常春院的春凳抬来让少爷躺着,你们先回屋烧热水去。”
几个仆人一溜烟地跑走了。
春凳很快就抬来了,仆人们扶起管平南躺了下去,几个人和殷燕护送着管平南,往殷燕的正房小跑而去。
管府的人一众手忙脚乱,所有的赴宴的人,也全都惊住了,不敢乱走动,只站在比武场旁,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
管夫人这时静了静心神,目光冷冷扫向比武场上,“刚才,是卢五公子和封公子比剑时,剑脱离了手,伤着了我儿吧?”
在剑脱离手,飞向管平南,管平南惨叫一声后,封伟辰已经吓傻了,要不是他娘封继夫人跑来安慰他,说他不会有事,他早就吓得软倒在地了。
管夫人一问,封伟辰脸色更加惨白,“我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封继夫人怕这个远房的表嫂管夫人,但再怕也不能任儿子被人欺负,马上说道,“表嫂,辰儿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比武之前不是说了比武的规矩吗?死伤自负。”
“死伤自负?你敢说死伤自负?”管夫人气得身子发抖,指着身边的仆人说道,“来人,将封公子留下,彻查这件事情!”
三四个大个子仆人,撸了撸袖子,将封伟辰团团围住了。
封继夫人吓傻了,“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她护在儿子身前,“表嫂,辰儿是你侄儿!”
管夫人更是气极,封伟辰是她的侄儿,管平南还是她的亲儿呢,她顿时大怒,“平南还是我儿子呢!我不该为我儿讨个公道吗?”
封继夫人被骂了个哑口。
“娘,我回去告诉爹。”封继夫人的二女儿封美欣小声说道。
“那还不快去?”封继夫人推了把二女儿。
比武是两个人的事,拿住了一个,还有另一个,管夫人又冷冷看着卢明轩,“还有卢五公子,给本夫人一并拿下来!”
在比武失手后,云舒马上站起身来,来到卢明轩的身旁给他助威,见管夫人恶狠狠看向卢明轩,便说道,“剑不是我五哥的,管夫人问他,可说不过去呢。”
“那是封公子的剑,不是在下的。”卢明轩也说道。
“我不管你们谁的剑,总之,是你们比武失手丢了剑,才害得我儿脸上受伤,他的伤没有好,你们俩都不准走,必须给本府一个交待!”管夫人冷笑。
卢明轩大怒,“你讲不讲理?堂堂侍郎府,就是这么算计人的?”
云舒淡淡一笑,拉了拉卢明轩的袖子,“五哥,我深深怀疑,管府邀请你比武的用意,规矩是管府定的,剑是管府出的,你什么也没有做,反要承担责任。啧啧啧,下回管府相邀,咱们还是不要来了,免得他们府里出了什么事,全赖到你我的头上。前天我就说了,你不必来,你还非来,看看,惹事了吧?”
“本公子哪得想到,有人是小人之心。”卢明轩冷笑。
站在管夫人身旁的殷怜蓉,眸光微闪,说道,“管夫人,我看,咱们还是报官吧。叫顺天府的人来查一查吧。也免得冤枉了卢公子和封公子。”
管夫人要的便是这个结果。
官府一查,准叫卢明轩和封伟辰吃不了兜着走。
她颇为赞许地看了一眼殷怜蓉,想不到这个冒失丫头还有点儿心计。
总算得到这个严厉的管夫人的好眼色了,殷怜蓉得意地勾了下唇角。
封继夫人挺了挺脖子,“报官就报官,我相信我儿子没有故意害人。”就算是剑意外飞出去,不小心伤着了人,也不会下毒哇,八成是另有原因的。
为了给儿子洗清嫌疑,她巴不得查个清楚。
再说了,顺天府的人,还不得看她相公的鼻息办事?
“报官呀?就再好不过了。五哥,你觉得呢?”云舒笑微微看着卢明轩。
“哼,身正不怕影子子斜!”卢明轩袖子一甩,昂了下头。
“那好,来人,速去报顺天府,请顺天府府尹大人带人来查案子!”管夫人喊着身边的仆人。
“是,夫人。”仆人应了一声,飞快跑走,找人去了。
一众前来赴宴的宾客们,也不走了,各自寻了好位置,静候结果。
有口舌快的人,已在悄声地议论着这其中的缘由。
有人说,“缘由?巴成是卢五公子下的毒手吧?”
“哦哦?这是怎么说起的?”另一人问。
“刚才在小厅里时,卢五公子就和管大人言语不和呀。”
“哦”
几个男宾客小声地议论着,管夫人听了,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殷燕那里派了人前来传话,说管平南脸上的毒十分的奇特,不知是什么毒,大夫束手无策呢。
管夫人惊得脸色大变,“再去请大夫,这个大夫看不好,再换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