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萧与陈江川不解的目光下,沈淮黑着脸快步的走了出去。
季萧的目光追着沈淮的身姿,看着他柺出了院门,消失在黑暗中。而院子里的其他人也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不见了踪影。
沈淮回了驿站,来来回回的在房里走动,三五圈后他的脚步顿住,终究是胸口闷气发不出来。他抬脚狠踢一下屋柱,咔嚓一声,那粗壮的屋柱从中间断了下去,屋顶落下不少飞灰,场面一时狼狈。
安远站在一边没出声,只对外头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进屋清理。
“给我拿酒过来,”沈淮道,“有多少拿多少。”
这一晚上如同发梦,却是沈淮这两年来做的最不喜欢的梦。他倒是恨不得这真是个梦,那么梦醒了他还能将季萧找到,花式上车一百遍。
可他娘的他像个傻子日日念着,季萧倒是好,连孩子都生了!
安远上前一步,轻声到,“爷,若你看中了,我让人将他带回来便是了。”
平王要什么人不行?何至于在这里生闷气?
沈淮瞧他一眼,凶巴巴的,“看中什么,一个连娃都有了的男人?你别给我添乱!”
外头的小厮送了酒进来,不一会儿摆满了桌子。
安远又问,“爷可要在此多久几天?”
“留个屁,”沈淮沮丧的骂道,“明早启辰,老子一刻都不想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