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川连家也没回,一大早便去了衙门里。昨儿个夜里值班的捕快见了他像是见了救星,远远地便招呼他道,“阿川,你可来了!”
陈江川面带疲色,可心里挂着事儿精神气到底是足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过门框,爽朗笑道,“怎么了,昨夜去找了女人?一身精气都去了哪里?”
“可别说了,”那捕快摆了摆手,面色发苦,“就等着你来接手,让我好回去睡一觉呢。”
待两人走近了,陈江川才问,“怎么?”他眼睛往内衙看,心里已经了然有了点分寸。昨天夜里孙刘他们定是被连夜送到了这里。
“孙刘,”那捕快压低了声音贴在陈江川耳边道,“昨儿个夜里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给打的,啧啧,连子孙根都给挖了个干净,打杀便也罢了,偏偏还给包扎上了药,跟着他一块混日子的两个没用东西,也都一样……”
“谁给送来的?”陈江川装作不知,心里已经暗暗咋舌。
那捕快打了个哈欠,眼睛往外头来往的街道上看,他知道的不多,也只能说的含糊,“想来是个惹不起的吧,昨天夜里县老爷都亲自过来了,见了孙刘如同见了刨他家祖坟的,这事儿恐怕善了不成……”
“谁干的也不知道?”
“怎么知道,”那捕快嗤笑一声,后又恍然,“哦,忘了同你说了,他们几个的舌头给人连根拔了,手不能写,最不能说,那还能做什么?”
手段竟如此毒辣,陈江川心中一惊,却又觉得这样才好,起码这事儿与季萧便沾不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