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的命咋恁苦啊……我为啥要被这个男人这样折磨啊。”
赵玉兰嚎啕大哭了起来。
住在她家隔壁的人家,都在贴着墙根,听热闹。
周向北在村子里和其他人也说话,甚至还帮人家的忙,就偏偏不和赵玉兰说话,赵玉兰在他面前,挑水摔倒了,他都不在看的。
也和周卫红她们说话,只是说的少,更多的时候是沉默。
……
知青处,
自打周文来了这插队后,每天还是依旧会做梦,有好几次甚至半夜被噩梦惊醒了,伴随而来的是头疼。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踏实的觉了。
半夜的时候,躺在炕上的她,额头上出的都是汗,手无意识的紧紧的攒着被褥一角,眉头紧锁。
嘴里还说着什么,在地上打地铺的宋清河被惊醒了。
他坐了起来,犹豫再三,还是点燃煤油灯,走了进去。
把煤油灯放在炕台上,站在了床边想把她从噩梦中叫醒,
“周文,周文……”
周文在梦里梦到了上辈子的事,她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宋清河,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她的思绪已经交杂的乱了。
看到他,以为是在梦里,她眼睛半垂的看着他,眼神很迷离,
“上来好不好?”
声音很软,还带着一股子撒娇的意味,这是上辈子周文在宋清河面前惯用的语气。
第93章
第二天,周文醒来后,在屋里已经见不到宋清河的人了,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说去修水库,一个星期后回来。
他桌子上的那些图纸也不见了。
可以看出他走的很匆忙,就像是在故意躲着周文似的。
周文把纸条扔在桌子上,又坐回了炕上,她昨晚做梦又梦到了宋清河。
梦里的宋清河假正经的很,后面被她磨的就渐渐正经不起来了……只记得,她把人给按在了身上。
醒来后,头竟然也没有疼,这是她这段时间睡的最好的一个觉。
宋清河不在这,周文就又和王红梅做起了饭搭子。
“你就是新来的女知青吧?”
挎着个空篮子,正在菜地里拔萝卜的周文听到声音,忍不住抬头向四周看了起来。
“我在这哪。”
白淑华从草丛里站了起来,她来这边挖夏枯草,正好看到这个眼生的女同志来这拔萝卜。
她早就听说,知青处来了五个知青,其中有一个长的很漂亮,不过就是身体不太好,不咋出来。
其他两个女知青她是见过的,只有这个没有见过。
“你不认识我,我以前也是咱这的女知青,来这插队的,我叫白淑华,你叫周文吧?”
自打白淑华嫁人后,她白淑华的名字,就很少被人叫了。
大多都是水生媳妇,后面有了娃,就是小叶娘,小旺娘的,要不然就是杨家屋里头的。
她一个从城里来的,有文化的女青年,愣是没有了自己的名字。
“对,白知青,你这挖的是草药吗?”
白淑华听到这声白知青,心里很诧异,自打她嫁给杨水生,就几乎没啥人喊她白知青了。
她有股说不出来的高兴,站在这用白知青的身份和这个新来的女知青说话,
“对,这叫夏枯草,治病用的。”
她自打生了两个孩子后,就得了妇科病,村子里的妇女得上这种病,都是挖这种草,回家煮水喝。
白淑华曾经是个知识女青年,当初她是主动来下乡的,为了要扎根农村,愣是用嫁给农民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留下来的决心。
杨水生三代都是贫农,穷的很,当时听到这个城里来的女知青说要嫁给他,他都不敢相信。
第二天,俩人就去领了证,知青处的人不是没有劝过白淑华,吴英子当时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她铁了心要嫁给他。
当时热血的很,领了证后,那个冲动劲一过,她心里就空落落的。
杨水生是个地道的农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俩人在一块生活没几天,他们之间的生活习惯,认知,思想,都有了冲突。
白淑华当时还想改造这个农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