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民不见了,我来这看看。”
程素在周家没有见到儿子的身影,她的手上还拿着给儿子的衣裳。
两年不见,这个贱人出落的越发标志好看了。
程素打量她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似的,当年这个贱人,运气咋就这么好。
不仅躲了过去,还把那几个二流子给送了进去。
她就不信,这个贱人的运气,会一直这么好。
“程阿姨,你找儿子,怕是找错地方了吧。”
周文走到了她跟前。
这个程素,老了很多,面相发苦,看人的目光也不再遮掩,
“你现在怎么这么老,脸上的褶子多的就跟老奶奶似的。”
人过的好不好,是能从脸上看出来的。
曾经的程素,是医院里的主任,穿着讲究,打扮得体,是个讲体面的人。
现在邋里邋遢的,头发蓬乱着,身上的衣裳,巷子里的刘大娘也能穿。
“你还是这么的牙尖嘴利。
在乡下两年,真是没半点长进。”
这个贱人竟然说她老,程素心里一肚子的火气,面上还要装作平静的样子。
“要说长进,我比不上您。
您都能厚着脸皮上这来找儿子了,这不要脸的功夫,越发厉害了。”
之前,她干的缺德事,周文可不会忘。
为了自己的儿子,就欺骗人,甚至用工作威胁。
如果换个人,不是周文,而是旁的姑娘,说不定就被这样骗着和她儿子结婚了。
程素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骂她的贱人。
“小文把门关上,咱家门口的地都脏了,待会用水洗洗地。”
王翠芬喊道,这个程素还有脸过来。
“不送您了,杨阿姨,您记得回家,吃点治脑子的药。”
周文挑衅的冲她笑笑,故意在激怒她。
说完,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她知道程素该忍不住了。
她没找她,她倒是自己先送上门来了。
门外的程素看着眼前被关上的大门,身子发颤。
她不会让她好过的……不会让她好过的,此时的程素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
原本她就恨她。
毁掉一个人很容易,尤其是一个姑娘。
程素只恨两年前没有毁掉她,她这样的人,就应该呆在烂泥里。
她凭啥有那样的好人生,要是她儿子之前没犯病,说不定现在也考上大学了。
躲在旁边小巷里的胡跃民见他妈离开了周家,他瞅了瞅周家门口,在那犹豫了好大会。
最后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她。
半个月前,老同学来家里看他,他妈当时去买菜了没在家。
他从对方口中知道她回来了,还考上了大学。
看着她越来越好,胡跃民感觉离她越来越遥远了,她已经不是他能伸手就碰到的人了。
胡跃民落寞的回到家,在家里没有见到他妈,也不知道从周家离开后去哪了。
周家桌子上放着胡跃民舅舅昨个送过来的两瓶黄桃罐头。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文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手中的钢笔,一下一下的敲在纸面上。
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很细小。
她还有三天就要离开榕城了,程素的耐心,应该不会这么好。
上次没有害到她,这一忍就是两年,她忍的应该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外面的人都知道她还有三天就走了,程素只要有心,也能知道。
她一走,程素又要忍,她还能再忍下去?
事实如周文所料,
“姐,这也太急了吧,三天,我上哪给你找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