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重生回来我想疯 UKo 2297 字 2023-09-08

嘻嘻,我跟看书先生学的,像吧?

像得很,给爷爷讲讲解解乏吧,你看,我都请你吃混沌了。

嗯,当然,知恩图报嘛,师傅教过我。

十年前,酿金堂主的儿子陈深真是天赋异禀,才十五岁就学会了陈堂主的法术,灵力比起陈堂主,还要强劲三分,陈堂主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教儿子的了,就把陈深送到了造极峰。

造极峰,天下第一大派蛟空派九峰之首,可是个了不得的地方啊。

陈深这一去不复返,大和女子为不得见陈深而害相思病的不胜数,听师傅说,他那段时间可忙了呢。

五年后,陈深回来了,却修炼入魔了,在三金城头那棵老柳树下大开杀戒,多亏一个从未见过的造极峰白衣修士和陈堂主才把陈深给杀了,不然,多少人要遭殃啊。

可是陈深是个多了不得的人物啊,虽然最终被杀了,陈堂主亦没能活下来,白衣修士连尸首都没找到,至今生死不明,英雄无名,也是三金城的一件憾事。

陈堂主死了,陈公子也死了,酿金堂里的人们争相分割财产,这天下第一大堂,就这么散了。

本来那些人还要卖掉这酿金堂的,可就是从那天起,酿金堂就开始闹鬼了,进去的人都没能活着出来呢

看景一边吃一边说着,脸上都沾着汤汁挂着葱叶,显然极喜欢这混沌,全然顾不上陈深越来越复杂的脸色。

小油嘴你吃完了吗?陈深打断了看景。

看景将碗端起喝了一大口汤,抹了抹嘴说:吃完了。

陈深手在怀里掏了半天,愣是没掏出一个子来,他那一刻,硬是差点石化在板凳上。

那个陈深准备不要脸地问看景有没有钱了。这时,一抹白色的身影无声的出现,坐在了陈深的桌子上。

衣带飘飘,宛若仙人,白衣出尘,正是顾楚江。

陈深看着顾楚江,一时有些疑惑。

在他的记忆中,是他在老柳树下见美人,然后顾楚江就莫名其妙出来把他给一剑刺死了。

可是在看景口中,却是因自己走火入魔没有办法才被顾楚江杀死的。

陈深怎么会信,他自己清清楚楚记得是顾楚江在老柳树下把他刺死的,只能说,市井上的传闻,扭曲事实扭曲得多严重。但要是说没怀疑自己,那也是不可能的。

顾楚江,我爹怎么了?陈深开口问道,他的眼睛红了,热热的一眶泪都快包不住了,要是他爹没事,酿金堂绝不会成这个样子。

顾楚江沉默不语,陈深红着眼眶看着他,想要从他身上光看就看出一个答案似的。

我带你去他墓前看看吧,路上慢慢和你说。

墓前,我爹他陈深的眼泪乘受不住悲痛滚落了出来,一大颗一大颗的砸在木桌上,溅出点点泪痕。

顾楚江拿出手帕替他擦尽脸上的泪水,陈深却突然紧紧抓着顾楚江的手,他说:顾楚江,我爹的死,和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

听到这一句,陈深勉强平静了下来,他松开抓着顾楚江的手说:你虽然一剑刺死了我,却从来没骗过我,我勉强信你一次。

曾经的百般信任万般依赖,成了如今的我勉强信你一句。

顾楚江仍旧替陈深擦着泪水,他几乎是苦笑着说:谢谢师弟还愿信我。

可是陈深却并不想看见顾楚江笑,他将脸别开,看着街道。

我们这就走吧。顾楚江说。

好。

顾楚江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半扶半抱着陈深,走到了街道上。

小小药修看景目送着远去的二人,卖混沌的青布衫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对着看景竖了个大拇指。

看景端起碗,冲着那男子甜甜一笑:师傅,我还要再来一碗。

中年男子接过碗,又给看景添满满了一碗,将桌上的钱放进钱袋。

师傅,徒儿不明白,为什么要给这哥哥讲五年前的事啊?

你不去说,他也会去问别人的。而别人,指不定又会乱讲些什么给他听。

男子看着远去的人影,眼中有不明的光在闪动。

作者有话要说:顾楚江:我明明很会安慰人的。

陈深(白了顾楚江一眼):是啊你最会了。

看景(单纯一脸):爷爷说谎,我还没见过嘴这么不甜的孙子呢。

顾楚江(慈爱地模着看景的头)当孙子谁比得过你呀。

看景低头撮着衣角思考一一会,复又抬起头哥哥你不用灰心,你要相信总有一天你也能当好孙子。

陈深靠着顾楚江,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是啊,好孙子,你还要努力呢。

☆、气过头的虎崽子

顾楚江,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陈深看着程家酒店的招牌和那张翻滚的小旗子,气不打一处来,说好的去那里姓顾的他脑子进水都忘了吗?

顾楚江却平静地说:你现在身子骨不必从前,先好好休息,明日再带你去,师弟你要听话。

我就是现在就要过去。陈深犟着不走了,他的声音哽塞,沙哑,任性:我很想我爹,我想去看看他。

我想立即去看看他,那怕隔着黄土荒草,也想去看看他,与他说说家常话,就想一刻也不要停的奔跑着过去。

师弟,我知道你难过,但你现在还没感觉到身体不对劲吗?

顾楚江的手抓着陈深的手腕,他的眼看着陈深的眼,里面有悲伤,有急切,有包容,有关怀,有理解复杂的情绪搅动在这双凤眸中,有些是陈深没读懂的,他默默低下了头,不再看这双让人犹豫的眼睛。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一直都知道,这具垂老的身体每多动一下,都像是即将熄灭的蜡烛被风吹了一下,生命的火光微弱明灭,不知何时就会熄灭了。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急啊,可能就这辈子都不能去拜祭那个对自己毫无包留无限宠爱的爹了。

陈深任旧一动不动。

师弟,你随我走,我会带着你看到明天的。顾楚江捏了捏陈深的脸,肉老了,有皱纹,但这个人还是他的珍宝。

陈深看着顾楚江含水的眸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师兄,无论什么时候,永远都能把软硬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他生气火冒三丈,最后却总是不由自主按他想的去做。

我的小师弟最可爱了。顾楚江说着,牵着陈深进了酒楼。

进到里面,就看见了被绑在房梁上的李老板娘和程三分,还是给打昏的。

陈深见此,嘴角一抽。

李老板娘程三分好歹也是阅人无数,骗得人加起来快可以再建一个三金城了,就这么栽顾楚江手上了,狼狈,真是不堪入目。

他们竟然在我洗澡的房间里放了迷烟,我一时没察觉就中招了。顾楚江也看见了陈深的视线落到了那里,解释道。

这种黑店就该好好收拾。陈深面不改色落字有声地说道。

于是二人不理昏着的店主和店伙计,兀自上楼休息了。

gu903();陈深进门,看着也要进他房门的顾楚江,好心提示到:你房间在那边。说着还朝走廊另一边指了指。